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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集

李金堂怔了一下

没有说话

欧阳红梅怅然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以为我在套问你什么隐私

我只是觉得男人和女人的立体的契合太难

总想试着这么坐一做

我们还能这样坐着说话

证明你我有这种契合的接触

我要给你坦白

先给你坦白

我曾经在巫山西边一个平台上

和一个武汉的演员也合过

那时我已经决定要自杀了

他发现了我的这个企图

一直陪我

有时候

我甚至把那个美丽而凄婉的月夜看成我生命的复活

我甚至也自觉自愿想和申玉豹同居

为他的那份持久不衰为我燃烧的热情

我和白剑也有过比我想象相距太远的一夜

因为他是我幻化出的初恋的对象

我总是怀疑你

可怀疑什么

我又说不清楚

我总是担心你和我的关系会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总想抓住一个新的期盼

说完这番话

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李金堂也听得老泪纵横

抖着手开去欧阳红梅的眼泪

小妹妹呀

也只有你有这种自己撕碎自己的坦荡和勇气

经堂不如你

不如你啊

你不是唯一的

可你又是唯一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有时候根本没有动机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很多的疑点

也该给你说说了

欧阳红梅在地毯上爬了几步远

摸住一个白色插头

插进转插板

扭头

我听着呢

我开了几个小灯

再把大灯关掉更好

你讲吧

灯一黑

我就有点怕

你讲大声一点

站起来

却关掉大灯

回来依偎在李金堂怀里

像刚刚唱完一台大戏

瘫在李金堂胸前

李金堂捋着欧阳红梅的头发

开始他的讲述

三年青之府

十万雪花银

小妹妹呀

小梅梅

如今既然呐

解放后的二十多年

我是只靠工资生活的清官

血雨腥风的政治斗争让人无暇去想清苦不清苦

后来我遇到了你

才开始觉得还应该有点自己的生活

这当然包括金钱

大洪水过后

银行倒塌了一半

救济款就放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第一回我记得是因为发现了一个公社谎报了受灾人数

我严厉批评了那个公社的负责人

按时束发了

播出的部分呢

便随便扔在了我的公文包里

就这么简单

这种机会很多

挤来挤去就积了不少数目

你已经从预报那里知道了

用不着我多说

不过呀

当时我也没有数

到现在为止

我还没有用过一分

差不多六年前

我让玉宝拿去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