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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佛面对这个问题非常谨慎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而是思考了一阵
才说出了答案
至少这样的谋杀理由是合乎情理的
这一切或许都是他自己作恶多端
咎由自取
他喜欢的男性是什么类型
他是不是喜欢一个年轻人
长得不错
个头不高
留着胡子
眼睛是淡蓝色
叫是基
我不认为他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他几乎不会和年轻的男人来往
正在这个时候
外面一名服务生走了进来
他面向着克莱佛微微鞠躬问好
不好意思
先生
打扰到您了
我们刚刚接到一通电话
对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是要找您的弟弟
因为您弟弟现在不在
接线员便说您或许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别拿这种事来找我
克莱佛对服务生的态度很不客气
看上去他和自己的弟弟关系不怎么样
几年前
我曾经见过他一面
那时候他还在旧金山
现在他跟你一起来纽约了吗
没错
不过他是个倔强的加州佬
已经来纽约好几个星期了
他说他更喜欢旧金山
克莱佛说这话的时候
似乎不怎么情愿
但马克汗显然并不在乎他的情绪如何
很快就将话题再一次说到了案子上
我最近调查的时候
发现有个人和欧德尔的关系很密切
听你的描述
我们说的或许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四十多岁
留着灰色的短胡子
身材高大
这应该就是你最近注意到的和沃代尔来往密切的男人吧
没错
我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上个星期
我曾经在一家餐厅见过他们
一次
可惜
他已经从我们的嫌疑人名单里被剔除了
你再仔细回忆回忆
还有哪些值得怀疑的
欧戴尔的入目之滨
如果是和他交往过的人
我还认识一位
是一位医生
大家都叫他林格斯特一世
他就住在靠近莱西顿大街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提供你想要的线索
不过
有一段时间
欧戴尔跟他走得很近
走得很近
你的意思是
这位格林斯特医生和欧戴尔之间的关系
并不只是医生和病人这么简单
虽然我不愿意这么说
但是林格斯特对于欧戴尔来说
就像银行柜台
换句话说
他就是那个为欧戴尔提供金钱的男人
他虽然自称是一个神经学家
但我认为他应该是私人疗养院的院长
他非常的有钱
也很有社会地位
他经常去看欧戴尔
有一天晚上
当时我还在欧戴尔的公寓里碰见了他
当时的气氛很难以形容
至少他对我很不客气
虽然不知道他对我们有没有帮助
至少多了一个调查方向
欧戴尔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
他害怕什么人吗
或者对你抱怨说他可能发生不好的事情
我们虽然是那种关系
但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事
实际上
我也很少关注娱乐新闻
平时我不怎么看报纸
今天早上也没有媒体刊登谋杀案相关的消息
我是今天下午才知道这件事
如果不是听到别人在讨论
我也不会去关注
要到明天早上看报才能知道
重要的谈话到这里其实已经结束了
马克汗又和他说了一些有关案子的事
一直到晚上八点三十分
可惜克莱佛再也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克莱佛站起身来
打算离开
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有给你提供更多的帮助
他虽然说着不好意思
可他满脸红光
脸上的笑容几乎要藏不住
感谢你今天提供给我的新线索
凡斯看着克莱佛离开的背影
不管过去多久
你的社交能力依旧突出
不过这人确实狡猾
他一开始那么抗拒
最后却又侃侃而谈
这种突然的转变
让我怀疑
就算是我小人之心
我没有办法相信他说的那些都是实话
让这样的家伙承认他被一个女人威胁了
当然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的处境尴尬
一开始支支吾吾不愿意说也很正常
先不管他说的其他事是不是真的
至少有一点他撒了谎
希兹拿回来的调查报告里说
他对欧戴尔的追求非常猛烈
并且持续了很久
一直到欧戴尔去世前都没有停下
他说自己被威胁了
但是他六月份的时候
已经通过一笔钱交换了那些情书信件
为什么还要继续追求他呢
或许她是真的爱着那个女人吧
不管怎么样
她给我们提供了一条新的线索
这位格雷斯特医生说不定能从他的身上挖出点什么
虽然我不相信她今天晚上说的这些
但是关于这位医师的部分应当没有作假
他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
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我看我们应该尽快采取行动
和这位专门治疗女病人的神经科医师见一面
今天就算了吧
从早上折腾到现在
我已经累了
要见他也明天再说
马克汗少见的没有那么积极
凡斯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确实时间不早了
知道你很累
不过当下抓紧时机更重要
身体的疲惫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正如诗里写的
他永远不知机会
一旦错失
永无回头之事
好了
不要再念诗了
我不想看你卖的文采
尽管马克汉十分不愿意
但他还是听取了凡斯的意见
晚上九点
三人来到了东四十四街
马克汉按了门铃后
等着开门的侍卫管家
马克汉递出自己的名片
说明来意
麻烦你将名片交给医生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你们跟我进来吧
主人刚刚吃完晚饭
三人跟在他身后
进入了一间专门的会客厅
布置的非常豪华
看来这位林格斯特医生品味很不错
这是典型的妇科医生装修风格
很快
林格斯特医生出来了
他的年纪不小
应该快要五十岁了
就算是在家里
他也穿着晚礼服
这种优雅一下子就提高了别人对他的印象
他个子高
身材也健壮
头发茂盛
眉毛粗黑
皮肤有些惨白
但总体来说
还算得上帅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