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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领袖

有一天

傅作义通知我到中南海去见他

去的时候我心里非常不安

深恐我起意的意图被他知道

对我有不利的处置

可是见面时

我看到他的态度还很和蔼

问我对战士的前途有什么看法

这时我就放了心

对他说

北平能不能守下去

主要是一个补给问题

现在城内几十万军队

光靠飞机投送粮食

那时北海湖面结冰

是一个投掷场地

是不能解决补给问题的

还有弹药武器

就更不能依靠飞机来投送了

城内虽然正在赶修临时机场

但很容易受到炮火威胁

也不太可靠

我的这番话

主要意思就是表示

北平是难以长期固守的

最后我说

我完全听从总司令的命令

当时傅作义虽然没有向我表明他的意图

但我已经感到他并没有死守北平的打算

所以我接着说

总司令要我们怎样就怎样吧

他当时只是点了点头

说

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

以后有事再谈吧

当时我还不了解傅作义本人真正的意图究竟怎样

所以我还是把出路寄托在第九十二军单独起义方面

但是好久没有得到解放军方面进一步的指示

而自己对于起义的行动也毫无把握

所以感到十分焦急

到一九四九年一月中旬

随着天津攻防战的展开

傅作义同共产党和谈的消息也随之传遍北平全城

几周来黑暗的城市

电于石景山电厂又开始送电

电灯又亮起来了

好像预示着北平的光明也将要到来了

那么你们的

一月二十一日下午

我又被召到中南海华北剿总总部

我一进会议室

就看到李文

石爵两人以及其他各军军长都在做

大家面色阴沉

相对无言

少请

剿总参谋长李世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他开始简单的叙述了目前的形势以及国共近来和谈的大概经过

随即宣读了和谈的协议

这一协定的宣布

免除了北平文化古都的一场浩劫

减少了几百万生命的无畏牺牲

对我个人来说

也免遭父王的命运

这种愉快而轻松的心情当时确实是难以言表的

但同一事实

同一时间

同一地点

感到如丧考笔的也大有人在

如李文

袁普等人

在协定宣读之后

都痛哭流涕

尤其是那位第十六军军长袁普

连续的嚎叫着

对不起领袖啊

对不起领袖呀

这就表明

这些人还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

对蒋家王朝还未丢掉幻想

在宣布和平协定的第二天晚上

我已经睡觉了

忽然接到石爵的电话

要我马上到他兵团部去

你就我到时

李文也在做

时诀告诉我说

奉领秀的指示

为了保存一部分战斗力

要各师连夜选拔连以上优秀军官五十人

携带轻机关枪五十艇

与明晨六时前在东单机场集合

乘飞机到南京去

我一时感到很突然

因为那时第九十二军楚地幺四二师留在永定门担任警戒外

其他各师和军直属部队均已奉北平军管会的命令一驻北平东北顺义县附近地区听候改编

我自己也根本没有再回蒋馆区的打算

所以我当时就以部队主力不在城内

加上城外都是解放军

夜间行动困难很多

临时抽调时间上来不及为由

请他们允许我晚一天再走

就这样

十绝也只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