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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解放军

一九四八年冬

战局紧张

平津已是山雨欲来之势

副的华北总部秘书长郑道儒托辞南下

郑道儒原是中

农 弓

谏四行在华北的总负责人

与父并无深厚渊源

蒋介石要稳住傅先生

为他支撑华北大局

特命郑道儒担任副的秘书长

以表示保证在财政上对父的支持

辽沈战役结束后

东北解放军迅速向平津进军

郑道儒便以筹谋经费为由

在北平围城前夕一走了之

这时

傅先生找我去辞呈

意切的让我担任副秘书长

以待朕道儒

从当时父的处境和我与他的关系

不管如何

此时此刻

父的重托我万难推辞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八日

我到父的西郊总部就职

仅仅过了五天

即十二月十三日

解放军集队北平

形成合围之势

赋的总部匆匆迁进城内中南海

我担任父授予的职务

自认为这是临危受命

虽历险能薄

但愿全力以赴

在一九四八年下半年

我曾听说副政酝酿成立一个政务委员会

目的是总部专管军事

政务委员会管行政

财经 文教

并听说委员会所属各处的人选也均大体内定

如土地处为周北风

文教处为秦风川

经济处为季朝鼎

财政处为于婕等

这些人都是管理各部门的专门人才

从人选上看得出

富士享有所作为的

但是我去总部任职时

站云密布

形势紧迫

已经无暇顾此

我也没听付先生再提此事

总部迁进城内

我的主要日常工作是接待教授名流

催发教育经费

联系民意机构

人民团体

以及安排市民生活等既繁琐而又紧急的事务忙作一团

有一次北平围城后

我曾参加由华北总部文教处在辅仁大学举办的各界人士报告会

会上我以和平问题与生活问题转达了傅先生对人民生活的亲切关怀与具体措施

在此前后

我还在御河桥二号附的华北总部联络处

以文教处的名义召开过几次教授座谈会

以便把社会各阶层对战或和的意见及时向傅先生反映

形势急转直下

究竟走哪条路

要做出最后的抉择

这必然要经过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

不论是和还是战

都要做严肃认真

对国家民族负责的考虑

决不能轻率从事

事实也正是这样

这时傅先生更是矛盾重重

思虑万千

整天在办公室独自踱来踱去

时而以手击鹅

时而仰天长叹

我有几次向他汇报工作

到他办公室门前

从外面看到他这情形

心里也替他难过

只好退了回来

他终于下定决心

走投向人民的光明大道

以极为秘密的方式向解放军派出了和明大道

在北平和平即将定局之际

傅先生指示我

通知各高校校长和学者教授们

愿留者欢迎

愿去者欢送

最早黎平南去的是胡适

他接到有飞机来的通知

只穿件棉袍

拿个皮包

仓促来到中南海

等候南来的飞机

等到中午

飞机未来

我给他备了一份饭

他匆匆吃过

下午飞机来了

我亲自送他到东单临时修筑的机场

上了飞机

他是单人走的

报纸上说他夫妇同行是一种误船

最后南京接连两次派飞机来接校长

教授

第一批大多是校长

第二批是教授

当时南非的人我记得有梅宜奇

张含英

徐颂明

陈尹克

冯友兰

袁敦礼

袁统理

张福全等绝大部分教授不走

特别记得是震天庭

朱光潜

徐悲鸿和周炳零不走

坦率的表示要欢迎解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