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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集

宋其闻言长叹了一声

哀怨的看着忠臣男

开口就是好一通抱怨

还不都是你

还记得当初你和我妈是怎么说的吧

说是给我放大假

好好去解决人生大事

我这才在家里待了一天

我妈和我爸就轮番上阵

我的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

我怕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我妈会更加看我不顺眼

迟早把我扫地出门的

忠臣南同情的看了宋琦一眼

宋琦这话倒是没有夸张的成分

凭宋伯母的彪悍程度

指不定哪天看宋祁不顺眼

真的会做出将宋琦扫地出门的事

不过这也怪不得宋伯母

中臣南认识宋祁都十五年了

从来就没见过宋祁和哪个小姑娘走得近一些

宋琪比他还大两岁

偏偏却是一个连初恋都没有的单身男人

宋伯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生怕再这样下去

他儿子就要在单身这条道上走到底了

他心心念念的孙女也就没戏了

宋伯母怀宋琦的时候

一直就惦记着生一个可心的闺女

偏偏生出来的是个男孩儿

只好把抱闺女的心愿转移到宋琦身上

松琪越想心里越难受

原本想着大睡几天就能缓过来

结果被他妈这么一掺和

这刚回身没多高的心情

啪的一下又落到底了

钟成男见他垂头丧气的坐在那儿

也猜到他今日估计就是来公司躲避的

当即也不理会他

自己开了电脑工作

宋琪到公司的时间很早

几乎赶在了所有人前头示意

王宇并不知道宋琪已经回来

他像往常一样抱着文件来找钟臣男

一进门却瞥见书桌前还坐了一个人

那张英俊的脸虽然黑瘦了点

不过还是一样就能看出是宋琦

他愣了一下

被忠臣男看了一眼

很快反应过来

宋特助回来了

等会儿我就把工作交接一下吧

王玉心思通透

总裁特住这个位置虽然人人艳羡

却不是谁都能坐得稳的

一般人可能会因为坐了几天这个位置

就胡思乱想

自以为是起来

不过他的心态一直摆得很正

一见宋琪回来

当即就想着把工作交接了回去

当自己宣传组的组长

他接任宋琦工作的这些日子

宣传组的人员并没有改动

只是由副组长暂时接任了他的工作

只要他一回去

还是原来的位置

不过宋启听了这话

面上的不乐意却很明显

王玉不知其中的因由

心里纳闷

也不敢多说话

但是站在一旁

到底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在宋琪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先是看了钟臣男一眼

见他默许的点点头

才对王玉说道

我在放假一周

工作还要辛苦王组长你之后就当没在公司看到我

这是来公司散心不干活的节奏

王玉心里觉得好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瘟声应道

那我就和boss亲近几天

之后再和宋特助交接工作

虽然不知宋琦这类似失恋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不过话已经说开

王宇也就和往常一样

大大方方的向钟晨南汇报工作

宋琦虽然心不在焉

倒也听了几句

不过那些工作竟是没多少和公司沾边的

反倒是和星光有不少牵扯

他心里好奇

却一直等到王悦离开

才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对星光下手了

宋琪问的不是为什么秦楚两家联姻的消息他也知晓

当然知道忠诚男对秦远下手是迟早的事

不过

他不过离开了一阵

就错过那么多好戏

忠臣男瞥他一眼

转过去继续看着电脑屏幕

就这段时间的事情

快结束了

白雪的记者会召开后

星光的前身华星的高层暗算白雪的丑闻

自然也被离害的记者们扒了出来

当然

其中不乏有叶云飞在操作

不过星光这段时间名声着实臭了不少

并且白雪的解约就像是一个开端

随着她的离开

星光也有不少心中另有成算的艺人想要解约

娱乐公司艺人众多

每年都会有新星崛起

可是资源总共就那么多

星光捧了一个

自然就会博待另外的艺人

娱乐圈这种地方

永远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一视同仁

很多资质不错的艺人

就是因为没门路没资源

才只能在娱乐圈慢慢熬着

等着熬出头的那一天

如今白雪的离开

星光的丑闻被扒

仿佛让他们看到了另一条方向示宜

不少艺人就借着白雪这股东风

披露这些年在星光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

又另迁东家的

也有手头已经有些人脉

学白雪自己成立工作室的

总之

这段时间下来

星光竟是陆陆续续走了五六个艺人

这样的消息在宋启听来

自然是好消息

不过对于星光的老板秦远而言

显然是一个坏消息

不过

秦远却迟迟没有动作

似乎对于星光现在处于下风的状态无动于衷

这倒是让忠诚楠有些意外

他只见过秦远几次

然而就凭这几次见面

就可以看出秦远这个男人的乖吏性格

绝不是能忍气吞声的

线下却一反常态无所作为

显然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手脚

中直男的猜测没错

秦缘此刻却是无暇顾及星光的困境

因为林景已经躺在床上

病得不成人样

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

竟给人一种随时就会离去的感觉

秦远根本不敢离开他身边

日夜守着他

每天都期盼着他能好起来

当初那些养生的药膳方子

灵景吃了明明是有效的

可是之后不知为何病就严重起来

他甚至想过

是不是方子的问题

明明知道那个女人绝不会耍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

昨天他看着林景气息奄奄

仿佛随时就要离开的样子

回房间后

却还是忍不住打电话质问了他一番

原以为凭他的脾气

定是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要么就是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却不想

那头的人听说今天回来恩施看林景

他的声音依旧冷清的不带一丝人气

他却从其中听出了一丝别扭的关怀

昨晚挂了电话

他就在等着他的到来

甚至一夜不曾合眼

哪怕知道他并不可能一大早就到达恩施

却还是忍不住早早就吩咐了管家

今天有贵客会来

直到中午

他终于等来了他

他是管家领上来的

那时他还趴在林井床边

一夜未睡

他能想到自己的神色有多狼狈

他却只是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并没有对他落井下石

而后就坐到床边替灵精把脉

若是从前

秦远是绝对不相信中医的

他更相信科学

更相信摆在眼前的数据

可此刻

却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只能紧紧的揪着他不敢放手

灵井的脉象着实不好

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

重要的是灵紧玉洁在心

心结不解开

就是再好的药用下去也没有效果

只是这些念头不过在心里转了一道

抬起头的时候

阿秋仍旧是那副面色淡淡的样子

反倒是一直盯着他的情缘紧张的声音有些变调了

我母亲她的身体怎么样

就这样一句话

好似费了他多大的力气似的

琴愿目不转睛的盯着阿俏

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丝异样

阿俏还没出生

躺在床上倦容满面的灵景倒是先出口安慰道

阿远

我没事的

只是他如今瘦的只剩皮包骨头

说起这话不仅没能让秦远放宽心

反倒是让秦远更加心酸

阿俏看了一眼眼眶都是红红的母子俩

亲咳了一声对秦远说道

我有些饿了

先下去吃点东西吧

这话说的并不是那么合适

琴远心里纳闷

面上却不动声色

用力的握了握林寝的手才站起身来

是我招待不周

先下去吃东西吧

走在楼梯上

秦远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女人

看了一次又一次

还是没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空着肚子过来道

阿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像是那么热心肠的人吗

秦远皱皱眉头

那你

有些话并不适合在病人面前说

阿俏开口打断他

而后冷冷的笑了一下

你最好想一想

这回要怎么支付我的枕巾

震惊

秦远先生愣了一下

而后喜出望外的看着阿俏

这意思是不是他母亲的病还是有治好的机会的

他想拉着身边人的手问个清楚

但是那人却不声不响的越过他

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阿俏并没有骗情缘

他向来不是良善的人

做不出那种济世救人的事情

尽管当初学医的时候

老师一直教导他

医者要心善

只是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善良就能活下去

他经历过太多恩将仇报的故事

他的心变得越来越小

最后只装得下自己在意的人

这一次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为了情缘赶来恩施

或许是出于对这个男人的欣赏和同情吧

这个乖力的男人

其实也是活的难得潇洒

用了一碗粥后

阿俏淡淡的擦了擦嘴

秦远一直坐在桌旁等他

心里记挂着临紧的病情

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一见他吃完

立刻出声问道

我母亲的病能治好的是不是

阿俏瞧她一眼

正要说什么

却听见来人的脚步声

她抬眼望去

对方穿着烟灰色唐装

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说不尽的儒雅

秦远的眉眼张扬

他的眉眼却似远山

清远凝和

尽管如此

他还是立刻就猜出对方应该是秦远的父亲

秦苑早就看见来人的

一瞬间眼就沉了下来

眼神沉沉的看着秦长燕

并不开口打招呼

明明是父子俩

见了面

却像是积怨颇深的仇人

就连空气都莫名紧张起来

情远不打算开口

秦长燕也不生气

温和的打量了阿俏两眼

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阿远

你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秦远眉头一皱

眼中露出几分厌恶

民警喊他阿远

只会让他心酸

秦长燕这般喊他

却让他感到十分恶心

说话的语气也很差

我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您要是无所事事

尽管待在你的小木楼里

我的事情不劳您费心

秦长燕闻言

不怒反向

对着始终神色淡淡的阿俏点点头

而后再也不看秦远一眼

转身就走

在他走后

琴缘仿佛被人抽掉了全身的力气

身子往后一仰

颓丧的垂着脑袋

阿乔静静的看着他

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悦

他站起身来

走到秦缘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情远似有所觉

仰头看他

眼底露出几分疑惑

阿俏定定的看着他

缓缓开口道

你如果这么没出息

我很怀疑你能不能付得起我的枕巾

挺远看着他

眼底的疑惑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却是沉思

这个女人

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的枕巾

上回向他拿了几张药膳方子

也被他狠狠压榨了一番

按他的性子

又怎么会今天就赶来这里

若是其他女人

被一个男人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

再好的心态也会觉得别扭

阿巧却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

大大方方的站着

任用秦远那双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只是后来他实在被秦远看得不耐烦

才伸手扯他一把

从牙关憋出三个字

去书房

临瑾的病是陈年旧疾

几乎可以说是月子里留下的病根

拖了二十多年

身体早就虚了

这样的病只能温养着

用好药把林瑾的身体一点点补起来

也亏得秦家家大业大

若是一般的人家

根本没有这种条件

只是当务之急还是解开林瑾的心结

身体再好的人

也抵不住仇

秦远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只是母亲对秦长燕情根深重

她从小就看着她为了秦长燕落落寡欢

不见一丝笑容

若非有了自己

他甚至怀疑母亲根本劝不到

如今他虽然骨子里流着秦长燕的血

然而心底却根本不想承认这个父亲

在他心中

整个秦家

也只有母亲才是他在意的

然而母亲却和他正好相反

她在意自己

却更加在意秦长燕

年少时的情根深重

却换来这一身的凄凉

阿俏坐在他对面

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

又是好奇又是别扭

他今天见了秦缘

才发觉他竟然还有这么多自己没见过的样子

也不只是嚣张霸道的二世祖

可能就是这点不同

让他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如果我是你

我就不会想那么多

直接把人带走

不管怎么样

是不会让他住在秦家的

秦远听了

先是一震

随即脸上就露出笑容

看着阿俏许久

想要道谢

却因为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只是用力的拍了拍阿俏的肩膀

哑声道

谢了

阿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要离开书房

下去准备临寝搬家的事情

直到偌大的书房只剩下自己一人

才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低声咒骂了两句

很早以前

秦远就想让母亲搬出秦家

到一处舒心的别墅养身体了

只是林瑾怎么也不愿意离开他

不忍心反对他的意愿

才让他在秦家日渐消瘦

如今听了阿俏的话

才知道正是自己的心软害了母亲

他爱慕秦长燕

呆在秦家

就算与秦长燕相处的时间不多

也是日日可以看见秦长燕的

如此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又怎么可能真的忘了他

恐怕只会越爱越深

偏偏却是爱而不得

和林景说起搬家的事情

果不其然

林景还是不愿意

只是这一回

琴远却再也不会放纵他待在秦家折磨自己

然而他对林景也做不出强硬的事情

最后只能拉着林锦的手又哭又笑

才求得林锦这一回答应他

以防林锦反悔

情远几乎是一刻不敢耽搁

换了管家就让他给林锦收拾行李

立刻就要送邻景去外头养病

秦家的房产好几处房子根本不需另外找

只是秦远却都看不上那些地方

他前两年就买下一栋别墅

就是为了给邻景养病用的

只是后来没派上用场

却有人在那边每天打扫

现在搬过去

收拾都不用就可以直接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