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二十集

那祖父今日吃过

要是合心意

我往后就多做几次

老爷子对他摆在台面上的讨好十分受用

一旁的老太太见了

唇角无声下压

你二叔三叔他们出去辛苦了一日

晚饭你就准备了这个

徐二叔和徐三叔比徐敖晚一步进门

几人的姿态都异常狼狈

出门时还算整洁的衣裳弄得连泥带土

头发和脸上也都附了一层灰扑扑的尘

就跟现从泥坑里刨出来的泥人儿一样

不忍直视

徐敖瞧着还好

可剩下的两个进门的时候脚下都是踉跄的

一看就知在外遭了不小的罪

桑智夏没理会老太太话中的挑刺

祖母说的是

需瑶他们在外下力气

少了荤腥肯定不行

我正想跟您说呢

家里缺的东西不少

您明日拿些银子去集市上听着一些吧

也省得亏了他们的身子

想吃好了

那就先把银子拿出来

上下动一动嘴皮儿就想变出荤腥来

您当我是无中生有的神呢

捏着钱袋子的老太太被噎得无话可说

桑之夏看到徐敖抱着脏衣裳准备去河边清洗

立马就说

屋里木桶内装着烧好的热水

您直接在屋里洗吧

西北过了十月

风里就带了凉意

总用凉水

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徐敖的第一反应却是

我不是说等我回来担吗

你自己去了

没呀

是明辉去担的

放心

二叔和三叔洗漱用的热水都烧好了

你只管去洗了出来吃饭就是

徐瑶一时想不通他是怎么让徐明慧去挑水的

愣了下失效好

他收拾的动作快

挂着滴水的头发出来的时候

桑之夏正在动手炒菜

各式各样的青菜混在一起

切成了碎丁

加上点儿拍碎的蒜末和盐

在锅里滚一圈

盛出来就是唯一的配菜

徐敖主动把菜端上了桌

还没坐下

就看到徐三婶双眼通红的走了出来

三爷不出来吃饭了

你们先吃吧

他怎么了

徐三婶忍了许久的眼泪疯狂下落

捂着嘴哽咽

三爷今日去砖窑上搬砖了

磨的一身皮肉全是青瓷

肩膀和手上的肉都生生磨烂了

哪儿哪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累得进屋倒下就睡过去了

我实在不忍叫他起来

你以为只有三弟守不住啊

徐三婶不甘示弱的冲出来

尖着嗓子喊

二爷浑身就找不出一块整的皮

看得到的地方不是青的就是紫的

他手上那么老大一个血口子

我擦洗了半天

血怎么都止不住

这样的罪

哪是活人能造得住的

桑之夏把盛好的饭放在许文秀的手边

碗底轻轻在桌上咳出了一声闷响

声调听起来也闷闷的

是啊

活人是遭不住这样的罪

所以就只有徐瑶自己受得住

他要笑不笑的看着满脸心痛的婶子

合着在两位婶婶的眼里

徐瑶就不是活人

他是活该遭罪的畜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三婶是什么意思

桑之夏想到徐瑶闷葫芦似的嘴

气不过的阴阳

二叔和三叔今儿才是第一日去呢

这就再喊受不住了

那徐敖连着去了两日

怎么不见他嗷嗷的喊婶婶

徐敖也不是铁打的骨头泥塑的肉

干着同样的活

谁不晓得疼呢

雪瑶自己出去搬砖的时候

每双眼睛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生怕他少干了一分

私吞了一毛现在轮到自己就觉得艰难了

想得美

这罪必须遭足了再说别的

桑之夏对院子里压抑的气氛熟视无睹

神色自若的把饭碗塞进徐敖手里

累一天了

吃饭

你们今日合起来赚了十八文钱

明日祖母再拨出一些来添补上

晚上就能给你们加点荤腥了

今日先凑合着吃

徐敖横竖不挑

低头就开始默默扒饭

而他露出来的手腕和手心手背

触目可见之处也都是破的裂的

被水泡过的伤口

泛白起皮

谁不惨

徐三婶本来是想出来哭一场

借着老太太对徐三叔的心疼好免了这个要命的活儿

可谁能想到桑之夏居然如此硬气

见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只是阴着脸不说话

她面上清白交错

言难出口

徐二婶也被气得不断喘粗气

桑之夏打脸毫不留情

进退的分寸也拿捏的极好

二叔和三叔没出来吃饭

他就拿了两个大碗

把饭菜分别留了一份

还有一小碗他从菜园子里薅出来的刺耳菜

三婶儿

这个磨碎了敷在破皮的地方

是止血镇痛的

雪奥昨日回来我就是这么给他弄的

效果还不错

你一会儿给三叔敷上

别疼的耽误了明日的活

二婶

二叔的份在这儿呢

你记着拿进去

他做完了乖面子人情

就朝着放下饭碗面色不安的许文秀使了个眼色

婆婆

你在菜园子里忙活了一日

早些带着明旭和锦溪进屋歇着吧

洗碗收拾的活由三婶做呢

许文秀胆儿不大

但胜在听安排

眼看着唯一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都逃窜进屋了

徐二婶气得冷笑

好啊

我倒是小瞧你了

雅间嘴里是个好的

二审这话是怎么说的

徐敖和两位叔叔现在可是家里为数不多能赚钱的

我只恨自己伺候的不够周到

生怕哪日断了尽孝

全家老少就要被迫跟着一起饿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