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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集下雪

路面湿滑

意识不慎出了差错倒也不足为奇

可桑之夏看了看阴冷暗沉的天色

心头莫名窜起了一股不安

你需要

你等等

他匆匆进屋

拿出压在箱子里的披风搭在徐敖的肩上

用只有徐敖能听到的声音

河沟那边的路宽

且积水不算深

按理说是不会翻下去的

你去了先看看人是什么情况

万一哪不对

先紧着村长家的骡车

老太太近来一直不怎么吭声

可家里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

徐二叔才是老太太正儿八经的心头肉

去县城卖炭不是轻松活儿

徐三叔去了一次就不愿意再去第二次了

老太太特意提出来让徐二叔单独去一趟

这趟出门

肯定不能是单纯的卖炭

徐敖魔光一闪

轻轻点头

祖父

风雪渐大

你和祖母就在家里等消息吧

我和三叔去就行

大哥

我跟你们一起去

徐明辉站出来

我能帮得上忙

徐瑶什么也没说

点了点头

桑之夏连忙扶住要倒下去的徐二婶

二婶你先别急

这边过去不远

徐瑶他们去了很快就能把二叔接回来了

明瑶

快来扶你娘进屋去躲一躲

徐明阳含着眼泪跑过来扶住徐二婶颤抖的手

桑之夏不动声色的对着许文秀使了个眼色

琥珀

先进屋去

突发的变故打散了夜里的宁静

所有人都聚在了堂屋里等消息

老爷子阴沉着脸不说话

老太太强忍着焦急反复张望

一次又一次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门外风雪渐盛

寒风呼啸中

丧尸下的一颗心还是上下打鼓

直到门外终于起了动静

祖父

我们回来了

哎呀 回来了

老太太情绪失控的扑出去

撞上的就是徐三叔铁青的脸

他顶着一身的雪力把手中的麻绳摔在地上

荒谬至极

无耻滑稽

眼里泛着泪光的徐二婶闻声突震

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看到徐明辉艰难的搀扶着头破血流的徐二叔迈过了门槛

可比他头上血痕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浓重的风雪都散不开的酒气

明明说好是去卖炭的

他却喝个烂醉如泥

走在最后的徐敖把抱着的披风还给桑之夏

辨不出喜怒

村口的水沟不深

只是二叔醉的厉害

一时没看清路摔了下去

我们到的时候

他正在半腰高的水沟里上下两难

再过一会儿估计都要睡着了

而且这人醉了还分不清好歹

路过的村民想拉他起来

张嘴喷的就是下酒玩意儿

别挨老子

路过的人心中虽恼

却也不忍见他被冻死在沟子里

这才忍着怒来徐家报信

神志不清的徐二叔斜牵着身子歪在徐明辉的身上

胸口以下全是滚的打结的脏水和烂泥

一开口喷出的全是刺鼻的酒气

衣领上还有明显的胭脂痕迹

浓烈的脂粉香气和酒味混在一起扑面而来

这人在何处醉成这样

瞬间就成了摆在明面上的死局

老子喝点酒怎么了

他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冲着徐敖就嚷

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老子是你二叔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招笑啊

有我徐二爷在

一日虚去就轮不到你这个小兔崽子做主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为跟我嚷

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祖父在上座

的确是没有我说话的份儿

二叔心中对我有怨不奇怪

只是再大的怨也不该做得如此出格

他说完

不再理会徐二叔的愤怒

看着满眼心疼的老太太

祖母

骡车是借来的

气得涨红了脸的徐三叔也在咬牙

我还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

进城卖炭的骡车是从村长家中借的

可今日翻车摔进水沟

车把摔了个乱七八糟也就算了

骡子还摔断了腿

断了腿的骡子

还怎么下利啊

只剩下三条腿的骡子

怎么好意思给人家还回去

骡子断了腿

这可不是小事儿

村里谁家的日子都不算富裕

养得起拉车的家畜的人家少之又少

若不是有几分情面在

主人家也不愿意把宝贝似的家畜往外建

一匹骡子价值小二十两

这对目前的徐家而言可是一笔巨款

老太太到了嘴边的反驳彻底僵住

徐明辉扶住不断落泪的徐二婶

咬牙

大哥

炉子的银钱我们是要赔的

这笔银子是得赔

只是怎么赔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祖父您说呢

老爷子眼看着闹剧

一直没说话

沉沉的目光落下时

老太太都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强撑出一抹笑

哎呀

赔钱是一回事儿

可万幸是人没事儿就好

只要人好好的在

偶尔班车的事情瞒不住

村长家里肯定也得了消息

你现在带着明辉拿上银子去一趟

把事情的原委跟人家解释清楚

按事家把该赔的银子赔给人家

老太太心中懊恼不已

怎么就一时糊涂把徐二叔放出去啊

是该这么办

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银子

他从所剩不多的积蓄中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徐敖

敖儿媳妇儿哎

你把明阳他们几个小的带走

看古柱

罚年长者

晚辈不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