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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集万一

我是说万一啊

就真如村民所说搞砸了

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老爷子要笑不笑的看他

那此时去开春画洞

上有数月不跟着忙活的话

你打算在家跟着女眷做针线呢

徐三叔尴尬到疯狂撇嘴

武大郎穿着绣烧饼

我哪儿做得来那样的细致活呀

父亲你何必取笑我嘛

我哪儿来得空特意取笑你呀

我知道你的顾虑

可咱们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懂吗

许三叔茫然眨眼

换来的是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话音

村里人只求吃的饱穿的暖

一件单衣可穿七八年

一双棉鞋可缝补多年不坏

万里餐餐能见土豆

筷子一月两月不见油欢也是常情

这样的苦啊

咱们家的人能吃一两日

那吃不长久啊

就算是大人能忍

那孩子怎么办

你要让那几个小的长大

以后也要一直喂了嘴里的这口吃的疲于奔命吗

许三叔想到自己被咬的娇嫩的姑娘

当即语塞

老爷子目光深深的看着他

你比你二哥强

却少几分你大哥的独断果敢

有时候啊

俺与现状是另类的安稳

可对后代子孙而言

绝无益处

咱们不把弯路都尽可能的走上一遍

后来的那些小娃娃

往后可怎么过呀

你要试着摒弃别人说的

男子汉大丈夫

拿得出来豁得出去

纵是错了也无怨无忧

但奋力一搏

方可见破局之日

知道吗

许三叔在侯府当三爷时

就是个安于享乐的

既不亲近爹也不亲近娘

反正他自己清楚

什么爵位权势都跟自己扯不上半点干系

既没生过夺权的狠心

也不曾有谋取什么的野心

歪打正着

当了半辈子的富贵贤人

从未试过自己拿决心

歪打为常的就是听吩咐

老爷子长家的时候听老爷子的

唤作徐敖的父亲长家

那就接着听徐敖父亲的

哪怕是到了现在

家中的说话权日渐朝着徐敖和桑之夏这对年轻夫妇转移

他冷眼瞧着老太太急得嘴上冒泡日日装病

心里也没怎么当回事

左右是有人拿主意断方向的

他听安排不就行了

有意见就直说

反正前后当家的这几个人都算公正

不曾亏待过他半点儿

他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老爷子却告诉他要豁得出去

这跟他奉行了半辈子的信念差异极大

以至于他都没能及时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老爷子见状无奈

是错了也是不打紧的

你看看年轻人的拼劲儿

要是桑之夏的预想能成

那是耕地这一块

家中的收成就可胜过别人家两年的辛苦

村中其余人家或许只求眼下的温饱

不奢望其他

可徐家不行

徐家必须尽快积攒出本钱

这是后辈儿孙想有所作为的底气

多的

他不必多说

徐三叔琢磨半天

也只是苦着脸叹气

左右闲着也拿不起绣花针

能有点正经事儿消磨时间也挺好

我听你们的

做就做呗

老爷子心情复杂的看他

早年你大哥曾经说过一句话

想知道吗

啊 啊

什么话

他说呀

你生来是个富贵贤人的命

这大 是啊

操不了多余的心

简单的说

这人做不了动脑子拐大弯的事儿

老爷子早些年还误以为徐三叔是在藏桌

早晚有露锋芒的一日

可接连一通事折腾下来

他也不得不承认

徐敖的父亲看人是有一套的

这桌还真不是能藏得出来的

徐三叔听完苦笑

父亲这话就当真是在调侃我了

我只是觉着

甭管是守闲还是心闲着

总要让一样空着

日子才能舒坦了

不过大哥的确是说得对

我是懒得操心

在他这一辈

徐敖的父亲一枝独秀在前

无人可比

再往下一辈

徐敖和徐明辉都是人中翘楚

年少有的是来日可为

他都这把年纪了

多的当真是没心思去想

也懒得想

鞠三叔拍拍手站起来唏嘘

哎呀

这多的富贵啊

我只怕是担不起了

楚静只盼着能沾沾侄子们的光

来日也能享个能一顿三菜一汤的闲人福气

如此我就很满意了

谁说想的少图的不多就是蠢哪

明知不可为还不自量力

那才是真的愚不可及呢

老爷子笑笑没说什么

视线转而落在正屋后

笑意莫名淡了几分

你母亲成病许久

你得了空闲

不妨去劝劝

自从徐二叔带着不甘去了县城中做账房

老太太这病就不见有好转的迹象

期间甚至还试着闹过几次

虽说他外强中干的本质导致他的哭闹最后也都是无用收场

可他这么负气一直躲在屋里不动

迟早也是个祸患

徐三叔想到跟自己独处就哭得撕心裂肺

甚至还歇斯底里摔打一通的老太太

也很是头疼

老太太早年间也不这样

可现在不知是心疼徐二叔心疼魔怔了还是怎么

染上了粗鄙暴怒的习气

整个就是没法沟通的疯魔状态

谁见了都脑袋大

不光是老爷子不愿与他多说

就连底下几个小的也是听到老太太的动静就果断闭嘴

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迁怒

徐三叔在他眼中

还比旁人更多一项不帮嫡亲哥哥胳膊肘往外拐的罪过

为了免得麻烦

他前后躲着老太太好久了

就是生怕被逮住驯话

不过老爷子都发话了

再躲就不像样了

哦 好

我一会儿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