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一百三十集

老太太为了儿子挖心掏肺

恨不得把一家子的血肉都一次榨干

可那个儿子真的是靠得住的吗

徐敖 闻言

欧纯没做评价

从外头回来的老爷子听到屋里传出的谩骂

脸色一沉

回门而入

你是说自己不想活了

骂得面红耳赤的老太太被突然拢在眼前的阴影惊得打了个哆嗦

强撑着气势咬牙

老爷子

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了

我虽是续嫌

可嫁进徐家这么多年

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后院一辈子

我才是徐家的老祖宗

你怎么能

上了排位的才是正经的老祖宗

老爷子面对晚辈时常带着慈爱的脸上泛起一丝难言的肃杀

目光如刀的看着脸色大变的老太太

我是想给你三分体面的

也给你留足了面子

但是你不要忘了自己当年发过的誓

老夫人呐

人能熬到这个年岁

她不容易

可都这把年纪了

想死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此时慈眉善目的老爷子

再往前推二十年

也是沙场上斩敌无数的悍将

丧在他手中的人命无数

他手里染过的血多年都不曾洗清

他要真想杀一个人

是不会被人发觉的

老太太捕捉到他话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白日见了活鬼似的疯狂后退

哆哆嗦嗦的

你怎么敢

我是你的

是什么

我若认

你就是曲家的老太太

是晚辈子孙的祖母

我若是不认的

老爷子满脸讥跷的看着他

毫无起伏

你缠绵病榻

徐求丝毫不见起色

我瞧你的确是病得重

要是石冲不好

只怕是要危及性命的

只是那样病起来

只怕就很难再好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无伤大雅的情况下

老爷子是不建议给自己多年的夫人留几分面子的

前提是他不曾触碰到自己的底线

他跟老太太中道结发夫妻至半生

谈不上有什么夫妻白首的情分

可也算是相敬如宾

勉强走到了现在

但是有些东西

在他的心里从未变过

在老太太难以置信的颤抖中

老爷子微微站直了身子

想留几分体面

那就识趣些别作怪

当年娶你进门

为的是当宫中的旨意

闻徐家的政局

可现在我是个糟老头子

用不上这些了

你也别让自己成为我眼皮下隐藏的祸端

多年前查到你对偶尔下手的时候

我就警告过你

那把刀虽说是从你脖子上挪开了

可当时说过的话

现在依旧作数

任谁敢起了乱徐家的心

我就要谁的命

老爷子不欲让外头的人听到屋里的话

从头到尾声音都放得很低很低

桑之夏看到他面沉如水的出来

朝着徐敖努努嘴

你要不去劝劝

徐敖瞥见老爷子眼底残留的冷意

不动声色的转过身

眉头谁碰谁倒霉

他不去

徐瑶不去

但还是会有人倒霉

例如突然被抓的桑之夏

曾之夏苦读多年

路子里专业知识无数

甚至无数学子为其头痛的外语水平也极高

但他的古文积累止步于高中之前的古诗词背诵精选阶段

除此外

在正统状元出身的老爷子面前

他就是个认得字的文盲

老爷子抓了他过去讲书

讲的还是四书五经中的春秋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说的就是桑之下的现状

他在一堆知乎者也中上下沉浮

听得眼神恍惚

脚下发虚

倒背如流

正脚也毫无压力的

老爷子见状眯起了眼

似笑非笑

听懂多少了

桑智夏头皮一硬

把听到的背了一遍

话音越发没底气

记住了

但是

但是没怎么听懂

他本来担心老爷子心情不好会说自己只会硬背不知变通

谁知老爷子听了却只是笑笑

你好像更偏向于听史

讲史书的时候

不管讲的是哪一节哪一段

桑枝下都能听得眼底隐隐发亮

可换做其他的

就不是很行

桑枝架苦哈哈的低下头

小声但诚实

讲史跟听故事似的有趣

谁会不喜欢听故事呢

特别是老爷子这种文豪级别的大佬

随便引经据典穿插一节

都是他从未听过的宝藏

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对一教学

桑植夏自知这个时代背景下女子可读书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能得跟徐敖同等的待遇为老爷子亲自教导

更是他难得的好福气

十分吸服

祖父

我一时有些领会不足

不过您放心

我也没偷懒

您说的我都硬背下来了

每日回去练字的时候就都默下来

有实在不懂的地方也会问徐敖

您只管教

我会好好学的

他保证的信誓旦旦

老爷子眼角堆起的笑意更浓

我之前倒没发现你过而可不忘的天赋啊

也难怪你次日的长进总是会比头一日好许多呀

原来呀

是私底下回去下苦功了

没有师长会不喜欢用功的弟子

老爷子也一样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师一桑之下坐下说

来来来

不是喜欢听讲史吗

往后啊

就从这块入手

穿插着给你慢慢讲啊

去把偶尔和明阳他们也叫来

得空的时候你们就坐在一起听啊

徐家小讲堂在屋里开幕

大大小小的脑袋扬起来

听得极为认真

徐二婶见了有些好笑

他小声跟许文秀说

你瞧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在家里开了个学堂呢

不得不说

这些孩子学起来还挺有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