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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道

另一只手抬起按住心口

仍能感觉到内心的撕扯

仿佛有两个江佛桑

一个沿着原本的轨迹走

另一个却想要走另一条路

是你在逃避

还是我们

他看着铜镜中时而满目清冷时而晃恍涕涕的女人

低声相问

而后

摇了摇头

你以为重生真的就是新生

那些疤

不在脸上

却在心上

回不到过去了

如他所说

这是全新的一生

如若嫁给胡长恒

婚姻顺遂

恩爱美满

天长日久

他未必不会放弃去寻找先生

那么前世就真只是一场梦了

只可惜

前世那些伤疤已烙印在心底

烙印到了灵魂深处

重生也改变不了

不管客观还是主观

他都做不回原本那个江六娘了

梁溪山苑这一个多月

弥补了他的遗憾

也让他看清了

他从来都是没有后路的

所以

不要再想了

也别再眷恋了

往前走吧

我们只能往前

房门突然被推开

萧元渡阔步进来

视先先是落在案棘上的杯盘完展

而后一向铜镜前坐着的人

你到底在闹什么

萧元渡忍着火气问

江佛桑捡起木梳继续梳理头发

却何曾闹过

自离了梁溪山院

不言不语

饭也不好好吃

这还叫没闹

朽良的确不好入口

所经地方偏僻

也难寻像样吃食

若只是因为如此倒也罢了

打来的那些野物他尝也不愿尝

倒是权喂给了侍女

今日难得缝着个底垫

让人准备了这些

他仍是一口未动

萧元渡几步走过去

抓着他梳头的那只手腕将他提了起来

那你这脸色又是摆给谁看

形容憔悴

失魂落魄

他就这么不愿跟自己走

还是离开护长恒就让他这么难过

江佛桑强忍着乍一起身带来的眩晕

停了停笑

女为悦己者容

是以李夫人病中不遇见武帝

妾这般是有些失礼

不若夫主且出去稍待片刻

等妾装扮好了再

江六娘对别人就笑颜如花

对她就不便相见

萧元渡怒目横眉

气怒难忍

气恨中又掺杂了些委屈

天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虽然心里笃定他的失踪与扈长恒有关

却也不是没想过万一真的出了事

不敢往更坏处想

宁可相信他是被扈长恒劫走藏了起来

一路不眠不休

只想着把人赶紧找回

找是找回了

却横了根刺

他忘不了江富桑与护长恒相处时的画面

江富桑为护长恒抚琴

挽着护长恒手臂甜笑的样子

每每想起都要发疯

江富桑理解他的愤怒

世间男子可拥有无数女人

家里的家外的欢楼更似百花园一般等着他们踩鞋

而自己的女人

哪怕是并不放在心上

也要牢牢锁在后院

不许旁人惦记

劣根心如此

难有例外

可他委屈什么

江富桑简直怀疑究竟失忆的是自己还是他

父主莫非忘了去江州之前

难以接受江六身份

避他如蛇蝎

表现的好似他罪无可赦的是他

别院藏娇藏的还是樊琼之

闹得满城风雨的还是他

江佛桑十分费解

当日急缘城外

彼此顺着梯子下了也便下了

如此反反复复

又是何必

是否在夫主看来

无论你做了什么

我都得留在原地等你

等你折腾够了

勾一勾手指

我便要软着骨头凑过去

软语温存

让你为所欲为

萧元度一下噎住

这事细算来

却是他理亏在先

姜女不知前世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

在他看来

两人原本好好的

他甚至答应了何起之事

自己却突然翻脸疏远并自此冷落了他

还弄了个穷之别院出来

可他一腔苦闷又向谁诉

更不知从何诉起

只知道他犹疑不定之时

他跟人走

等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

他又跟护长恒

心里一万个懊悔

懊悔无机

倘若当初不折腾那一场该有多好

那么陪他去江州的就是自己

归程不会遇袭

更不会让他有机会

说什么也晚了

正想解释已将凡家姐弟送走的事

江佛僧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盯着眼前人

心里也渐生几分气怒

许你金屋藏娇

怎么就不许别人金屋藏娇了

男人更应该理解男人不是吗

别的女人可以被你藏

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藏

这才是天大轮画质一半输地打住

前额一跳一跳的

这顿疼提醒了香佛桑

他此刻情绪并不是很稳定

这些气话虽也是心里话

却无说出的必要

只会火上浇油

随别开眼

你出去

我累了

萧元渡的脸色已然铁青

说呀

怎么不接着说了

我今日不想说这些

是不想说

还是不想与我说

又或是只想与扈长恒说

瞥到他眉心一抹隐忍

心底被刺了一下

愈发口不择言起来

你们却有许多话说

愿为双飞鸟

比翼共翱翔

丹青朝明夕

永世不相忘

可是出自他口

哼 倒是情深

情深又有何用

还不是落得个老燕纷飞下场

老燕纷飞

亏他还敢提

前世渴求的

今生本有机会得到的

被他横插一杠子进来

什么都成了泡影

一而再再而三

气冲上头

忽尔一阵目旋

江佛桑闭了闭眼

脸色又白了几分

再睁开眼

眸深处一簇火苗涂的窜起

所有的冷静克制全都化作了飞灰

积压的情绪目的爆发出来

小元渡

我倒想问问你

我是上一世绝了你祖坟

还是哪一世里欠了你什么

我原本的生活

我想要的平静

为何总是被你搅乱

一次两次

为何总是毁在你的手上

若果这一事是上天对他的弥补

为何要让他碰上这个人

江佛桑想不透

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

咬牙切齿的问他

问自己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

作孽

萧元渡哈哈大笑

可真是巧

我也是这样想的

知不是你上辈子作孽太多

所以让你碰到我

恶人自有恶人魔

萧元度一直想不通自己缘何会有这重活一遭的机会

眼下却突然了悟过来

上天让他重生

又让他遇上姜女

没准儿就是让他梯天行道呢

江富桑被他前面的话激得头眼昏昏

听得梯天行道

更是气得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