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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没有
有没有
没有证 有
二零零五年
我大学毕业
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选择去南方打工
而是到了吕梁山区做了一名支教老师
在那个大山沟中小学的六年里
我经历过许许多多颠覆我认知的事儿
接下来我就给大家讲其中的一个事儿
记得那是我刚到学校的第一年
带的也是刚入学的一年级的孩子
这山区的人口少
一个班级也就九个人
一次下课
我正夹着课本穿过黄土垒成的院子向办公室走
许多的孩子在院子里打闹游戏
而一个叫赵杰的孩子却远远的坐在院墙边的一棵大树下发呆
这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
就走过去看看情况
赵杰 下课了
你怎么不跟同学们去玩呢
我这一问
那孩子啊
有些意外
抬头看了我一眼
表情有些怪异
可马上又低下了头
咬着下嘴唇一声也不吭
呃
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啊
跟老师说
老师给你评评理
这孩子啊
我还算了解
平时挺老实的
我以为他受了欺负
我这一通问
赵杰的小脑袋瓜子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但表情就更显得委屈了
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难道是怕被报复啊
不敢说
我就更坚定我的想法了
忙蹲下来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
说出来
放心
老师给你保密
绝不会让欺负你的人再找你
不是的 老师
是我家里
家里
家里怎么了
赵杰一说家里
我倒有些意外了
这孩子我知道
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父亲常年在外打工
他跟奶奶生活还是挺可怜的
是 是我爸爸
我爸他
他变成鬼了
大概是对我放下了戒心
赵杰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然后又说出了一句令我更加意外的话
什么
变成鬼了
我当然是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但看他一直在流眼泪
也不像是在撒谎
呃
别乱想这些东西了
到底怎么了
跟老师说一下
我索性坐下来细问了他一下
赵杰家就住在山脚下的小村子的最西头
不大的小院儿
门口就是村路
昨天傍晚天快黑的时候
他和奶奶在院里石桌上吃饭
就在这时
院里的土狗突然朝着门口的土路狂犬了起来
叫的那叫一个凶
不过啊
边狂叫还一直向后退
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奶奶以为有僧人从门口路过
转身看了看
村路上空空的
哪有什么人呐
去 回窝去
别叫了
一会儿少不了你的吃的
赵杰从没听自家的狗这么叫过
便也转头向村路上看了看
可他却看到一个身影正顺着村路径直的向他家走来
那个人影走路的姿势啊
很奇怪
像走又想飘
而且很快就来到了门前
赵杰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
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等那人再近一些
赵杰这才反应过来
那人竟然是他爸爸
不过爸爸此时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仔细看去
脑袋
身躯和四肢都有些变形
头顶还少了一块儿
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砸了回
浑身血淋淋的
血肉模糊的爸爸站在院门口
嘴巴一张一合
好像在对赵杰说什么
可赵杰却什么也听不到
若在平时
爸爸回来
赵杰早就跑上去叫爸爸了
可此时的这个爸爸
让赵杰莫名的恐怖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啥呢
不赶紧吃饭
奶奶看他一直盯着门口发愣
便开口训了一句
我爸 我爸他
他回来了
赵杰感觉浑身有些发冷
哆嗦着指了指门口
你爹
奶奶听他这么说
下意识的也往门口看去
然而此时黎巴院门口空荡荡的
什么也没有
嗨 这孩子
净瞎说
赶紧吃饭
奶奶当然是不幸了
又把赵杰训了一顿
这让赵杰有些委屈
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才他是真的看到了爸爸
只不过爸爸的样子很恐怖
晚上我又梦见我爸满身是血
跟奶奶说
他也不信
奶奶不相信他
今天上学
她又把这件事儿偷偷的告诉了自己的好朋友
我奶奶不相信
连刘飞也不相信我说的
但朋友自然也不相信
这让赵杰又担心又害怕
又有些委屈
老师
你说我爸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呀
哎
当然不会了
都是啊你乱想出来的
农村常说
人是有鬼魂的
不过只有在人死后才会离开身体
这让从小听鬼故事的赵杰难免乱想
呃
可是我听他们经常说
哎
你听他们的还是听老师的
这都是你太想爸爸了
没事儿的啊
这孩子是够可怜的
我能做的也就是好好的安慰他一番
让他不再乱想
当然
这件事儿我也并没放在心上
赵杰也明显的心情好了起来
大概过了一周左右
我正在给孩子们上课
哎 李老师
暂停一下
有个赵杰是你们班的不
这时
一个中年人突然闯进教室
满脸的着急
呃 是啊 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我看了一眼赵杰
又看向这个中年男人
呃 他爸
他爸出事了
被人从外地送回来了
人 人没了
让他快回家吧
明明急的不行
可这事儿明显又让他有所顾忌
说话结结巴巴的
什么
等我听明白
整个人也僵住了
赵杰从那天彻底变成了孤儿
之后的日子里啊
我对赵洁的照顾自然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些
不过那天他看到他爸爸的鬼魂的那件事儿啊
我们都没再提过
这就是怪异的小孩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