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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集

那日鄂州城破

他在城头和努力的想发动抵抗

却被人绊倒在案翻在地

动手的竟是他一直以来无比信赖和倚仗的清兵

众叛亲离就是这个意思吗

可自己明明一直对他们很不错呀

为什么呢

就这么一点不抵抗的把自己卖了

然而最让他郁闷的还不是这事儿

当崔玄大军开入城中时

他才发现

那所谓的几门红武大炮根本就是假的

全都是用差不多粗细的木料刷上黑漆冒充的

可怜自己当时心慌意乱

根本没发现

当然

他也发现不了

那假火炮距离城墙还有好几百步远呢

谁能看得清楚啊

崔玄哪

真是个老狐狸

季景昌在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

可惜骂人不会对崔玄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他连骂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接着

他就被押送到了这艘船上

沿长江一路向东

到了运河再转而往北

直至京城

自己会是个什么结果

小时候他没少和皇兄作对啊

或许最好的结局就是三尺白绫留个全尸了吧

季锦昌正在胡思乱想着

一杯酒放在他的面前

傅婴笑眯眯的说道

殿下昨夜没睡好吗

季景昌看了他一眼

又扭头看那只江鸥

何止昨夜呀

自己在被俘虏之后就没再睡好过

这明知故问嘛

傅婴也不计较他的沉默

笑了笑

殿下有没有想过

为何你会敢于公开和陛下为敌

据下官所知

殿下可不是那么蠢笨之人呐

这话太他妈扎心了

老子当初为什么会被先帝宠爱

不就是因为我聪明吗

至于为什么和皇兄作对

那还不是因为我嫌银子不够用于是一帮人给我出主意

其中焦先生说的最有道理

只要皇兄给我的封底翻番

那每年收上来的税银不就多了吗

哦 对

就是焦先生

是他教我的

包括开矿卖钱

矿工半死不活了再丢掉

连工钱都不用出

完全的无本万利

季锦昌呆滞的眼珠子动了动

又看向了富英

苦笑了一下

我是一时昏了头

被人鼓动了

可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皇兄不会饶恕我的

那可未必

就看殿下如何抉择了

什么意思啊

季锦昌忽然间清醒过来

身子前倾

紧盯着付英紧张的问道

傅大人此言何意

陛下宽厚仁义

必然不会难为殿下

不过若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拿汽油放下

那别的几位

殿下

下官失言

但殿下应当明白下官的意思

傅婴假装欲言又止

季锦昌又怎会听不明白

顿时精神一振

这是皇兄派来的

必然带着皇兄的圣誉

既然这么说了

那自己活命的答案就要从这句话里找了

季锦昌略已思存

眼前猛的一亮

对 举报

只要有相应价值的密文

举报给皇兄不就可以换我一条活路了吗

记得上次谁说过

宁王叔好像在成都招兵买马想要造反来着

这算不算是一个能换我小命的天大密闻

对 就这么办

虽然这事儿不知真假

也有点对不宁王叔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季锦昌正在激动

却听妇婴又道

殿下

下官找到了一个人

据说是你认识的

谁呀

他说他姓焦名亭

呼啦一声

街警昌猛地站起来

满脸诧异

焦先生

你们找到他了

这个诱导蛊惑他造反的罪魁祸首

要是将他交给皇兄定能减轻自己罪过

傅音看了一眼打翻一地的韭菜

也不生气

正是

而且此时就在船舱下关着

真的 好 太好了

正是此人哄骗我消拒党羽意图谋反的

算是罪魁祸首了吧

多谢傅大人

多谢付大人

带回了京城

我必定大力奉上

但还请傅大人一定要小心看管此人

然而

傅婴却话锋一转

若是下官没记错的话

楚王妃

那是魁州安府使变起卞大人的爱女吧

季警昌愣了一下

不明白傅婴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的王妃

确实是卞起的独生女儿

这次破城之后

也被一起捉住了

不出意外

应该也在这艘船上

可这个时候说他

有什么用意

难道说

皇兄是看上了秀秀

要我

要我送给他

想到这儿

季锦昌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他可是才迎娶秀秀没多少日子

而且秀秀在出嫁前大病了一场

身子一直没恢复

导致自己虽然澄清了几个月

却还没和他圆房

皇上会不会太禽兽了

那是你弟妹呀

可是

想到终究还是自己小命要紧

季锦昌咬了咬牙

点头道

好 我

我答应

傅英一脸莫名其妙

殿下

你答应什么啊

你不是说

他说不下去了

这种话太羞耻

而且竟然是皇兄暗示的

说明白了也不好啊

下官只是有件事

想要殿下配合一下

若是成功的话

殿下不光可以洗脱冤屈

或许还能重获陛下信任和重用

季景昌震惊

可以活命

还能重新重用

傅大人请说

傅婴指了指甲板

示意他坐下

然后低声道

殿下可知

那位焦先生

其实是太平道中人

什么

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季锦昌脑门上

轰得他两眼金晃晃

他如此信赖的焦先生

甚至亲如兄弟的焦先生

居然是太平道的

这怎么可能啊

今日晚间

下官将会将船停靠在江中

届时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季锦昌的眼睛越睁越大

最终咬着牙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