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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知府马光祖

陈统领认得吗

陈燕点头

见过几次

他是个聪明人

也是个难得的正直清官

我在查西夏药方的时候

查到过一个姓马的药商

此人是马光祖马大人的远房族亲

后来这个药商死于山贼之手

马大人调查之后

从他们身上找到了一瓶被贴身藏着的药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此药是何物

直到再后来

黄成四的人接应到了杜太医的长子

也摸清楚了杜太医家院子里那场火灾的幕后真凶是何人

就是杜太医的二公子自己

自己放火烧自己

他图什么

不是自己烧自己

死在火场中的那个人不是杜二公子

火场是杜家大公子设下的金蝉脱壳局

刘继春猜到杜太余手里可能有那个西夏药方

就派人一直盯手

杜二公子虽说心智有缺

直觉是相当敏锐

他发现了这些人之后

杜大公子路上遇袭

乔装回到临安

就安排下这个假死计策

死的那个人

实际上是刘继春派出去的手下

说起杜太医

我其实一直有一事不明

那就是那两张药方

到底是如何落在杜太医手里的

宋肖丑

相陆明

杜家两位公子

在杜太医亡故之前

都对此事一无所知

在翻阅杜太医的遗物时候

找到一份遗书

遗书只交代此物万万不可落入奸人之手

旁的一概没说

如今知情人都已不在人世

提行司想查也没地方查

但皇成思监听百官

说不定有些猜测呀

杜太医无论是宫廷还是乡野

虽说名声在外

可本身循规蹈矩

并无额外监视的必要

在千门寺一案后

我曾查过杜家底细

杜太医的父亲与驻守西门关的梁亭安梁大将军关系莫逆

当年西夏魏王时

与梁大将军两军对峙

交手近二十年

想必这两份药方是梁大将军阴差阳错中拿到之后秘密交由杜老太医研究保管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

杜家

良家知情人都已经魂归黄土

再难查证了

两份药方

刘继春用的控制人心的是其中之一

那另一个据说能治百病

求长生

不知成功了没有

药他练是练了

但没敢吃

刘继春本身病科缠身

多年服药始终不见起效

他这人极其怕死

寻常药无用

不免就将心思转到玄学丹药上来

前门寺的老和尚就是他豢养的炼药师

这和尚确实通医里

但炼出来的药中都掺杂了大量的罂粟子

这东西镇痛提神有奇效

却也极易惹人上瘾

多用几次便掏空了人的气血

前阵子提刑司办了个许多病人七窍病死的案子

就是被人诱骗着拿去试这种掺着罂粟死和朱砂的药

刘继春若是不吃那些丹药

说不定还能再活两年

只可惜

那他手里那颗练好的药呢

宋萧瞥他一眼

毁了

毁了

你不是说练成功了

怎么还毁了

依着药方看

的确是成了

但此药方在西夏人手中流传了不知道多少代

你可见西夏人有这长生

陈燕被问住了

若死妖不悔

最终可能落入何人手中

其中但凡有个蹊跷

与我大宋而言

朝野又是一番大动荡

北有金人蒙古虎视眈眈

南有世家大族暗中窥探

届时再出事端

就不是我们布几个局就能解决的了的了

陈燕沉默了片刻

点头道

我明白了

此事我会如实上报

他欲言又止

宋潇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官家并未相信我真的把这东西毁了

是不是

陈燕没有否认

宋潇笑了一笑

没有掩饰脸上的一丝讽刺之意

向后一仰躺在台阶之上

不信便不信

我宋潇孑然一身

也不怕被人猜忌左右

我这四品提醒

除了管些刑狱案件

也没有其他权势可找

陈燕半天没说话

知春殿安静许久

最终

陈燕仍是忍不住问出口来

你将人血藤给了刘继春

那个西夏姑娘就没了做药引的东西

他和陆大人之间的誓药之约

只怕无法如期

宋潇又笑了

就算任雪藤还在

你当他是诚心答应那姑娘施药的

你忘忘了她什么身份

统领皇城四的勾当

是官家手中的一把利剑

既然是剑

就总得有剑鞘约束

若是这剑有心不受束缚

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陈统灵

您可是长暗慰的

这么点道理

不必还多此一举问一嘴

陈燕耸肩

职责所在

有些事必须打探清楚

但我又懒得费心思在暗中去查

不如直接发问

大家都身在皇都

都身不由己

我要打听的都问完了

不知两位可有旁的问题问我

宋潇咬了一下嘴唇

没等开口

已经听陆炳道

萧家

萧家的事

皇后娘娘已经说得清楚

她并非诓骗拖延

官家自有安排

看在我们对刘继春一案上也算同心协力

我只透露一个消息

你们想要的结果

不会让人等太久的

这话说完

陈燕再无开口之意

对他们行了一个江湖礼

走出了知春殿

大殿之外无门户遮挡

此时夜色已浓

连番的大雪彻底停了

阴云退散

一弯格外清亮的月牙挂在云梢

映衬着大红色的宫灯

显得格外喜庆

保佑三年夏

七月十三

连日大雨后的清晨

城外护城河中捞上了一具炮火多日已面目全非的男尸

身上穿的却是官服

捞起尸身的百姓觉事关重大

报道了提刑司

宋肖勘验之后

定下溺水而亡的死因

细细交代了查探其身份的事项

正当朱七奋笔疾书一一记录时

突然被匆忙跑来的前知士打断

前之士气喘吁吁

未等站定便开不刀

大人

城黄司传信来了

萧贵妃之父兄窃取大宋边防行军布阵图

与蒙古人暗通款曲

通敌叛国

如今全部下狱

择日出战

萧贵妃与内侍省刘继春勾结

意图弑君

过往多年又多有谋害皇嗣

暗行污蛊之行

更在七年前纵火杀害西云郡主

罪行累累

庆祝难书

陛下念其相伴多年

只赐下白灵

算留个体面的全尸

宋萧静静听着

未曾说话

直到许久后

他抬起头

望向钱知士的来处

石桥之上

陆炳一袭白衣

与他目光相处

宋霄有一瞬的恍惚

隔着雾蒙蒙的天

彼此的面容都在阴氲的水汽间逐渐模糊

像回溯时光一样

渐渐变换作多年前的少年模样

不知谁家的孩子

在这烟雨朦胧的初晨

被家中看管着背书

声音懒洋洋的

似带着嬉闹的意味

背出的诗丢了词

变了字

甚至改串了两首诗

可遥遥落在他们的耳朵里

却觉再应景不过

故人曾相别

几度隔山川

人生常如此

相见且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