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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集

夏朝以前无天子

夏

商乃至更古老的时代

君王呢

乃是人皇

春秋伪命立序一书记材人皇出西鼓

分九和三无立基载天皇

帝皇

人皇并列

人皇的意思呢

便是与天道平齐的人间帝王

而到了周朝之后

方才有了天子的称呼

什么是天子呢

天之嫡长子

君王早就没有了人皇的霸气

为了巩固自己地位和政权

自称其权力处于神授

是秉承天意治理天下

故称天子

从此之后

人间帝王就从跟天道平行的存在

变成了天道的儿臣

吾乃人皇

而非天子

朱棣心头骤然冒出了这个一样令他激动的想法

这与他那刚刚观察白日星辰时

心中所思所想

几乎别无二知

朱棣呢

看着眼前的龙虎山天师张宇初

缓缓说道

朕还要问你一件事情

陛下请讲

话说到这份上

朱棣呢 哎

也清楚

自己若是啊不袒露几分所思所想

还要继续用云山雾罩的帝王心术

恐怕今日这件事是做不成的

从此之后

成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人皇

而不是那个什么受到那鸟司天人感应约束的天子

对于朱棣这种不愿意受到任何限制的强势君王来说呢

无疑是啊一件极具诱惑力的事情

毕竟

如果说没有天人感应来限制他

那么朱棣在法理上的地位

几乎在一瞬间就变得无限高大

朱棣呢

收拢了心头思绪

对着朱高炽和道演

张雨初缓缓说道

方才朕看完了扭矩实验

要重复测试几次

便晓得万有引力这东西

大约是真的存在的

那也就是说

这世间其实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天人感应

朱高炽连忙点头

让父皇不至于冷场

朱棣继续说道

天人感应不存在

当时朕的第一反应就是

从此之后

朕不需要为危芒难测的天意去负责

换句话说

天底下闹再大的天灾

只要不是人祸

那都不是因为朕失德造成的

在朕的心头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

毕竟不管怎么说

天人感应这套东西

都是程朱理学用来限制君王皇权的

没有这个东西限制

朕便可以放开手脚

大肆施为

嗯

是这个道理

道演轻轻点头

张玉初呢

倒是也很认同

这样一来呀

岂不是更加坚定了皇帝陛下想做仁皇的决心吗

但朱高炽却皱眉问道

可父皇当时所思所想

应该不止于此吧

是啊

随即

朱棣话锋一转

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凡事有利就有弊

但朕随后细细琢磨之后

却觉得之前想的未免太过简单

因为天人感应不仅仅是限制皇权

同时也是对皇权的一种保护

毕竟如果人间发生灾祸

按照天人感应的学说

固然是帝王失德引起

但同样

如果人间有丰年或是祥瑞之类

同样帝王也会沾光

再者说

若是没了天道之子这层合法性的来源

百姓恐怕也会对皇权缺乏来自天道的敬畏

如此一来

恐怕在帝王拥有更大近乎无限的权柄同时

也会面临着失去天道这个外衣而暴露出的种种弊端

张雨初闻言顿时紧张起来

心中暗道

莫非这番说辞

就要被皇帝陛下亲口否定

想到这里呢

张雨初不禁有些懊悔

道眼不说话

固然是给了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

可机会呢

也同样是风险

要是皇帝不愿意接受这套说法

自己反而弄巧成拙

不过呢

根据张雨初的观察

朱棣跟朱允文的书呆子还不一样

朱棣心胸虽然称不上开阔

但做事呢

总归是坦坦荡荡

要诛你九族

那就不会露一个

要你畅所欲言

也不会事后给你穿小鞋

所以张玉初认为

自己这次最多啊表现了哎不被接受

应该不会被皇帝一怒

牵连到道门或者龙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