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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五千年
波澜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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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彭星廷
播讲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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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蒸汽时代以前
科学和技术更像两条平行的河流
它们井水不犯河水
科学是阳光白雪
高高在上的躲在象牙塔中孤芳自赏
牛顿 哥白尼
布莱尼茨
伽利略
他们的研究并不会直接对现实生活产生什么影响
很长一段时间里
科学在欧洲人的生活中作用并不明显
欧洲人辛苦劳作
竭力维持基本生存
有闲暇思考的一小部分人往往专注解释宗教
技术则是夏里巴人
源于职业经验
也忠于实际需要
比如在纺织工业中
那些闪耀星空的发明家很多都不识字
发明珍妮基的哈格里夫斯没有受过正规教育
是个木工
多轴纺纱机的原创者海斯也是个木匠
发明走定金纺机的克朗普顿生于赤品
五岁时就开始纺棉花
飞梭发明者约翰海是一个钟表匠
水利纺纱机的集大成者阿克莱特则是个剃头匠
这些工匠与机械朝夕相处
他们用工具来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他们的洞察力来自日复一日的实践经验和改善效率的现实需求
但詹姆斯
瓦特不一样
他不是一般的发明家
他是科学和技术的对接者
一七三六年一月十九日
瓦特出生于苏格兰的格林诺克
他的祖父
父亲
叔叔在当地享有很高的地位
都是有名的数学家
仪器制造家和商人
他家的墙上除了挂着上帝和国王的画像
还挂着是微积分发明者牛顿和对数发明者内皮尔的画像
也许因为祖父辈的缘故
瓦特最感兴趣的科目就是数学
绝不是教科书写的那样
瓦特看到水在茶壶里沸腾
就一下子发现了蒸汽的力量
而是在苏格兰格拉斯大学从事仪器制造的时候
瓦特结识了学校教授约翰
罗比逊和约瑟夫
克莱布
他们将蒸汽机技术和相关知识介绍给了瓦特
在瓦特之前
有一种笨重而效率低的纽科门蒸汽机
已经使用了五十年
期间很多能工巧匠试图改进它
但都没有成功
而瓦特的做法正好相反
为了对旧时的蒸汽机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
他系统的学习了数学
力学
化学和热力学
做了很多实验
并且仔细计算过热能转化成机械能效率的问题
然后才着手改进蒸汽机
在一七六一年左右
他使用帕平的蒸煮器对蒸汽压力进行系统试验
在一七六三年左右
他一边修理物理课需要用到的纽科门的蒸汽模型
一边观察它的运转
并对它做了系统评论
为什么力会消失
为什么大量热量被耗费
为了解答这些问题
瓦特在实验室里日以继夜的试验
演算 画图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
冷凝器和气缸被分开来
蒸汽的压力而不是气压成为动力
一系列改良纷至沓来
瓦特和其他基于经验的发明家不一样的是
他既掌握细节
又掌握整体
它并不满足于阐明原理
又把原理贯彻应用
从蒸汽机开始
产业革命的经验时代便被科学时代所代替
资本不仅投向技术
也投向科学实验室和创新性基础理论
这也是为什么马特会成为工业革命的标志
而不是阿克莱特或克朗普顿
当然
发明是一回事
如何让发明物应用起来却是另一回事
要制造精密的气缸
活塞 齿轮
要培养熟练能够担任艰难工作的工人
这一切都需要资本
需要有冒险的勇气
把资本投向不确定的未来
许多伟大的创造
直到发明人死后多年才逐渐发展起来
但瓦特是幸运的
因为他生在一个工业博兴的时代
一七六五年
瓦特几乎要完全放弃蒸汽机的研究
因为他负担不了高昂的研究费用
他不但没有财产
而且还债台高筑
为了养活糊口
他不得不去一家运河公司兼职测量员和绘图员
这时候
马特遇见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贵人罗巴克
罗巴克是一名开采煤矿的企业家
他十分清楚瓦特蒸汽机的重要意义
两人一拍即合
签订了一份合同
合同约定
罗巴克负责偿付一千磅瓦特的债务
并提供必要资金
资助瓦特完成改良蒸汽机的研究
并在工业上推广运用
罗巴克可获得利润的三分之二作为报酬
这份合同开辟了一个时代
使得蒸汽机走出实验室
瓦特总是迟疑
犹豫和不自信
他需要有人鼓励和激励他
罗巴克热情的扮演了这个角色
一七六九年
瓦特第一架蒸汽机在爱丁堡金内尔馆艰难落地
然而
一七七三年
还没等到更先进的蒸汽机出台
罗巴克就破产了
幸运的是
瓦特遇见了他生命中的第二个贵人
所获的五金商人博尔顿
罗巴克将合同转让给了博尔顿
一七七四年五月
跟随金内尔管的机器瓦特也去索获定居了
在博尔顿所培养的熟练工人的协助下
一七七四年年底
蒸汽机终于能够正常运转
但在盈利之前
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预计全部费用至少要达到一万磅
要知道
这笔费用足够在当时修建三座规模宏大的水立纺纱场
投入越来越大
盈利却遥遥无期
虽然从一七七五年开始
瓦特和博尔顿就卖出了第一台机器
但日子仍捉襟见肘
一七七八年和一七八零年
博尔顿在变卖一部分财产后
不得不寻找其他合伙人的帮助
在一七八一年的会计年度
博尔顿和瓦特一度无法偿还圣诞节到期的债务和支付工人的工资
一七八二年
瓦特欠了银行一屁股债
为此忧心忡忡
他写信给合伙人说
如果他们同意放弃我对未来企业上的各种债权
我几乎想把我现在所有的一切东西都交给他们
把我的命运再交给上帝去处理
我不能在我现在所处的愁虑状态中生活下去
与瓦特沮丧悲观的性情相比
博尔顿总是充满信心
并付出所有
就在山穷水尽的时候
马特发明了圆周运动
并取得了专利证
蒸汽机的用途无限增多
蒸汽不但可以用来锻压
铸造五金和硬币
还可以发动鼓风机
滚压机和气锤
推动面粉磨
啤酒厂的麦芽磨
陶器厂的碎石磨
在纺织业
蒸汽机起初只是水利机的辅助工具
一七八五年
帕普尔维克的鲁滨逊沙场第一个脱离水利而完全使用蒸汽机之后
越来越多的纺纱工厂主从索货买回机器
就这样
瓦特的机器开始在各处代替水力发动机
从此
工厂不再沿水流而建
而是集中起来
形成巨大而黝黑的工业城市
在一七八六年
人们在曼彻斯特只能看到一个烟囱
即阿克莱特的纺纱场
十五年后
曼彻斯特已经有了五十个沙场
大多数都拥有蒸汽机
在这个分工明确的产业集群内部
容易产生专业知识
生产技能
市场信息等方面的累积效应
使集群内的企业时刻保持创新的动力
这些生产企业和相关机构之间更容易形成一个相互学习的整体
促进更多有创新价值的活动发生
蒸汽机直接改变了英国工业革命的进程
也改变了英国的历史命运
一七八五年后
瓦特和博尔顿终于清偿了所有债务
并逐渐从中获得丰厚利润
罗巴克与博尔顿生动诠释了企业家的创新意识与冒险精神
对这两位生命中的贵人
也是他的天使投资人
瓦特从不吝啬他的愚美之词
在罗巴克生命的最后岁月里
瓦特写道
我的努力所能达到的成功
大部分应当归功于他的友好的鼓励
他对科学发现的关心
他的深邃的认识
对于博尔顿
马特回忆道
在事业上能够弥补我容易失望和失去自信的缺点之人
就是乐天的博尔顿
世人之所以能够广受蒸汽机的恩惠
全要归功于博尔顿费心的经营和高明的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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