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接下来咱们继续为大家讲述勋章的故事第五集
本故事作者容嬷嬷刘大凯为您播讲
周老头是在审讯室里才见到了这个传说当中姓关的老头第一面
这个关老头给周老头第一印象就是气色特别好
银须白发
脸上都泛着红光
你瞧他那精神头
一点都不像是七十多岁的人
而且这关老头的一双手
手指特别的短
手掌又大又厚
而且指节异常粗大
整只手上还布满了老茧
周老头的同事们私下都在传
说这种手啊
只有以前练外加拳的人才会有
都在开玩笑的说
没想到这回案子的凶手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呢
可是关老头进了专案组之后
表现的像他在沈阳一样
一点也不配合审讯
什么都不肯说
除了说自己姓关之外
就是要求周老头他们尽快给他定罪枪毙
好让他早点投胎
最后刘专家让专案组负责审讯的警察全部撤出了审讯室
自己带着周老头坐进了审讯室里
准备亲自审问
可是周老头陪着刘专家进到审讯室之后
半天也没听见刘专家说一句话
一时之间呢
他拿着一支笔
呆呆的坐在那儿
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好
过了半晌之后
终于是那个关老头撑不住了
率先开口
就听他对刘专家和周老头两个人说
你们两个想等老子下个蛋给你们看看吗
刘专家闻言一笑
回答道
关先生
我看你比我大几岁
那就容我跟你套个近乎
叫你一声老哥吧
官老头望了刘专家一眼
轻笑两声
随即说道
哼
还是年纪大点的懂事啊
之前那些小年轻的
一个个在我跟前耍威风
老子当年扛枪打仗的时候
他们爹都还没出来呢
老子我都活了几十年了
啥没见过呀
还会被他们给唬了
不过我看你应该是这些警察的头吧
看来你挺会来事的
行 你就问吧
我说
周老头一见刘专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居然撬开了那个关老头的一张铁嘴
赶忙把笔拿好
准备开始写笔录
这个时候就听刘专家开口说道
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我姓刘
老哥呀
其实现在这个案子的基本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
你是为了你的朋友老钱报仇
觉得是他们害死了老钱
所以才设计杀害了这些人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
你在沈阳杀的那个人
姓姜的一个小伙子
他不过就是一个救货贩子
他又不是农机厂的人
也跟农机厂安置今这个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杀杀干什么呢呢
我知知您是道上的人
可是别管什么道
都有自己的规矩吧
冤有头债有主
我不是说你杀人这事儿做得对
但是你杀之前的那几位
我都可以理解
可是你杀这个人
我就不明白是为什么原因了
这事儿您跟老弟我能说道说道吗
关老头回答道
哦
你说沈阳那个小子呀
他是因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所以我才要杀他的
哦
他拿了什么东西啊
关老头闻言也没说话
就直接往自己怀里掏
周老头看到之后
顿时紧张起来
起身就想对关老头说让他老实点
可是他这边才刚站起来
就被刘专家给拦了下来
关老头这个时候扫了周老头一眼
笑着说
年轻人呢
跟你们领导好好学学
气性不要这么大
再说了
我进来的时候都已经被搜过身了
你以为我还能从衣服里拿出什么东西来吗
周老头听了关老头这话
顿时脸色一红
知道自己刚才是过于紧张了
之前总是听刘专家说什么武林高手
这回一看关老头手上有点动作
他就下意识的心生防备
但确实如同关老头所言
嫌疑人被控制之后
第一件事就是搜身
手表 钢笔
硬币这些东西都会被收走
有时候连鞋带都会被一并拿开
可以说
关老头除了这一身衣服之外
身上根本不可能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再说了
那关老头手上还戴着手铐呢
所以自己压根儿也不必担心
可谁知
周老头这边刚坐下
那关老头的手就从怀里抽出来了
没等周老头看清楚关老头手中拿没拿东西
就只见关老头随手一甩
周老头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道金光一闪而逝
接着就听到了一声脆响
周老头跟前的水杯居然突然炸裂了
四散的茶水顿时溅了周老头一身
周老头儿立马跳了起来
手忙脚乱的清理这桌上的碎片跟茶叶渣
但是没清理几下
周老头就从茶叶渣里面捡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片儿出来
周老头这个时候才想明白
原来那关老头刚才从怀里掏出来的就是这枚铁片
然后他拿着这东西当石子儿
靠着自己的手劲把他甩了过来
击破了周老头的水杯
估计那官老头此举一是为了向周老头他们示威
二就是觉得周老头方才的举动冒犯到了自己
所以才想着给他一个下马威看一看
这个时候听到了屋里的动静
一眨眼的功夫
外头的人全都冲进屋了
当场就有人要给关老头再搜一次身
还是刘专家制止了他们
跟他们说
要是关先生真想藏什么
他也就不会跟咱们露这手了
说完之后
刘专家就将进屋的一群人全都请了出去
关老头这个时候呵呵的笑着对刘专家说
你还真的是挺识相的
你放心吧
我身上就藏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要是放以前
我肯定是藏根铁丝什么的
你们这手铐捆不住我
不过现在年纪大了
不想折腾了
我都是自首才进来的
我还跑什么呀
这辈子我还没吃过牢饭呢
正好跑你们这儿吃几天尝尝滋味
周老头当时心中已经气急了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
如此嚣张的犯罪嫌疑人他是头一次遇上
都被关进来了
手上戴着手铐
居然还这么不老实
可是周老头刚想发火
旁边的刘专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从他手中把那枚铁片接了过去
随后
刘专家把那枚铁片拿在衣服上蹭了蹭
弄掉了上面粘着的茶叶与水丝
放在手心里仔细一看
立马神色微变
匆忙抬起头来问关老头说
老哥
这
这是你的东西吗
关老头闻言
笑着说
这种破玩意儿
也就只有老钱才会当块宝
我的那块早扔了
这是老钱的
周老头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
顿时感到好奇
不由得凑到了刘专家身边
仔仔细细打量那枚铁片
结果这回周老头可算是看清楚了
原来刚才那枚很不显眼的铁片
竟然是一枚勋章
只见那枚勋章中间的蓝底上是一面红旗
外面一圈黄边好像是麦穗
最底下还有一个五角星
而在中间的那面红旗上还有几个繁体的大字
写的是辽沈战役纪念章
周老头看着那枚纪念章
清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他也知道老钱跟这个关老头都是当年解放战争的时候打过仗流过血的老兵
可是当他亲眼看见这几十年前的老勋章的时候
这心里头啊
还是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番
关老头这个时候对二人说
我杀那些贪赃枉法的狗官和狗腿子
那是因为他们贪钱害死了老钱
我杀他们天经地义
我杀沈阳的那个小崽子
那是因为他拿了老钱的这枚勋章
虽说这东西不值钱
但是老钱一直把它当宝贝
拿了老钱的宝贝
那就是拿了老钱活下去的念想
所以我要他的命
也是为了给老钱报仇
这可不算是杀冤枉他吧
刘专家闻言之后
说
老钱的这枚纪念章是怎么到那个人手中的呢
哼
还能怎么到的
老钱自己卖的呗
关老头话音一落
他就扫了刘专家跟周老头一眼
看到二人脸上疑惑的那副神情
得意一笑
接着又说道
其实按理来说
我还想再多杀一个人呢
没错
就是老钱那个混账儿子
老钱就是被他儿子从家里赶出来的
不过他这个儿子是他唯一的骨血
我要是杀了这个混小子
老钱不就绝后了吗
所以我才放过了他
算他狗命大
说着话
关老头跟刘专家要了一根烟
周老头帮他点上
送到了他的嘴边
关老头美美的吸上了一大口之后
又继续说
哎呀
老钱他是跑到营口去死的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选那个地方作为自己的死地
他一定是觉得当年自己要是死在营口
也比现在这副德行要强啊
而且
营口这里是老钱这辈子最风光的地方
当年他就是在那儿收到了师长军长的表彰
还被提了干
做了排长
不过这好日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老钱也是在营口受了伤
离开了部队
所以
老钱想死在营口这里
我能理解
说到这儿
管老头指着周老头说
小子
你们年轻人最近不是流行个什么电视剧吗
我跟着在商场卖电视机的地方看过几集
里面有句台词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 对
说是梦想被埋葬的地方
你说这词文走绉的
老头我这辈子最讨厌文化人说酸词儿
不过这句台词说的真好啊
其实
营
营口就是老钱他当年的梦想被埋葬的地方
周老头听那关老头说了那么一大堆话
居然只字没提沈阳的那起案子
瞬时间拿着笔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关老头说的这一番话给记下来
关老头这个时候看见了他的反应
哈哈一笑
嘿嘿
对不住了
我年龄大了
总是忍不住要说一些废话
你们问沈阳那个案子
我告诉你们吧
老钱的这个勋章
就是他在营口临死之前那天卖给那个小子的
那小子是个酒货贩子
你们也知道
他那天跑到营口收东西
撞见了老钱
老钱当时身上已经没有一毛钱了
估计也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所以他就把他那枚宝贝勋章卖给了那小子
那小子也真是掉钱眼里了
欺负老钱年纪大
一块勋章就只肯给老钱十块钱
但最后老钱还是卖了
我想啊
老钱那个时候早就已经是有想死的念头了
这次一看
自己宝贝了一辈子的东西
到头来就值十块钱
而且
那勋章可不仅仅就是一枚勋章啊
那还代表着老钱的骄傲和荣誉啊
他一辈子最闪光的这份荣耀
最后只换回了十块钱
这事放谁身上
谁能受得了呢
所以
老钱后来就用他卖勋章的这十块钱
买了几瓶白酒
然后就寻了一块僻静的地方
喝完了那些酒
把自己给冻死了
说完了这番故事
那关老头盯着刘专家跟周老头
沉声说
你们说
那小子
我该不该上
哪怕他当时多给老钱几个钱
说不定老千也就不会死了
才十块钱呢
老钱就是被他给逼死的
我要是不杀了他
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
听着关老头的话
周老头立时就想起了营口警方送来的照片
在照片上
老钱死的时候
右手是捂住自己胸口的
想必那里原本是他平日随身放置勋章的地方
而那个时候
老钱的勋章已经没有了
他摸着自己那空荡荡的胸口
心中的那份寒凉
估计跟当时四周的气温已经一般无二了吧
关老头这个时候说
那枚勋章
我是在二手市场上看见的
老钱的这枚勋章
因为当年他挨批斗的时候一直藏在他家花盆里
所以受了潮
有了几块锈迹
所以我一看到这章上头的锈痕
我就认出来这块章子是老钱的
当时我还不知道老钱已经出事了
但是我看到他一直那么宝贝的东西居然在卖旧货的地摊上出现了
我就知道事情不好
所以我买下了那块纪念账
连夜就到了锦州
想看看老钱怎么样了
这后来的事啊
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之后又回去查清楚了这块纪念章的来路
然后一路找到了沈阳那个小子
给他灌了几瓶酒
他就把什么事都说了
老千尸体被发现的那天
他还在营口没走
并且老千的尸体他也看见了
这小子怕给自己惹事儿
所以勋章的事情谁也没说
就跑回沈阳了
而可怜的老钱
就成了没人认领的无名尸体
被你们警察给收走了
我知道这事
老钱都已经死了差不多得有一年了
所以我就想给老钱认个尸
把他体体面面的安葬
估计我是做不了这个事情的
但是我可以帮老钱报仇
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还能被这些王八犊子给欺负了
所以我计划了几个月
也把他们给冻死了
和老钱的死法一样
老钱是无名尸体
我也拿走了他们身上的身份证明
让他们去阴曹地府
也是无名的野鬼
这事没啥说的
就俩字儿
痛快
干完了这些事
我也累了
不想再折腾了
当年我们那个连队现在只剩下我了
我也该跟我的那帮老弟兄们汇合去了
所以我就来找你们警察自首了
不过不是我说啊
别看你们现在又是高科技又是这个那个的
要我说
你们这些警察跟我们那个时候差远了
当年我们抓特务叫土匪的时候
只要他们敢冒头
几天的时间一准就能抓住
那可比你们现在强多了
可如今呢
老子我一连杀了四个人
你们都没能抓到我
老百姓养你们吃干饭的吗
刘专家听了关老头最后的那句责问
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只是静静的等着关老头彻底平静下来
这才又问道
老哥
我能问问
你们当年是哪支部队的吗
打营口的时候
老钱又是怎么受的伤
我看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好像不仅仅是寻常战友的情谊
你能为了老钱连杀好几个人
你们怕是有过命的生死交情吧
关老头听了刘专家这话
一拍自己跟前的桌子
叫道
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
不然你怎么能当官儿呢
你比底下那些小警察就是水平高
他们之前总是问我跟老钱是什么关系
老子当年在东北钻林子打仗的时候
那是跟老钱睡一个被窝的
他们敢写吗
就知道瞎问
老子就不乐意告诉他们
随即
关老头一指刘专家
但我可以告诉你
老钱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救过我三次
第三次就是在打营口的时候
他那只残掉的手就是为了救我
替我挡了一下
才被国民党那边一个王八羔子用刺刀给挑出了个窟窿眼
所以
老钱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丢了前车
你说老钱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
我要是不帮他讨回个公道
我还算是个人吗
刘专家说
老钱救了你三次
那你们认识也不少时间了吧
关老头长叹一口气
说
是啊
五六十年怕是有了
当年我还在山上落草的时候
就是被老钱的部队给抓住了
差一点就被毙了
是老钱把我给救了下来
让我跟着他进了抗帘
这是他第一次救我
后来打日本人
有一次我被困住了
子弹也都用完了
我刀子都拿出来准备跟日本人拼命了
又是老钱带着人把我给抢了出来
这是他救我的第二次
第三次
刚才我也说了
是在营口
要不是老钱用手给我挡了那么一下
我脖子一准得被豁开一道大口子
所以
我这条命是老钱给的
我为老钱杀几个人不算啥
刘专家这个时候问道
那你们当时打营口是什么情况
我记得打营口的时候
已经是辽沈战役的尾声了
当时国民党几十万残兵都在往营口逃
想从海上逃走
他妈都兵败如山倒了
还负隅抵抗
战斗还这么激烈吗
关老头闻言哈哈一笑
说道
你知道的
那都是电视里演的跟书上写的
那些拍电视的跟写书的
有几个是在当年真正的打过仗的
他们知道个屁呀
营口那边就是因为国民党一败涂地才越打越厉害呢
你想啊
他们要是再不打
几十万部队就要被咱们给包圆了
要是放你身上
你不得拼了命的抵抗了
国民党的部队也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那么不经打
杂牌军事有那
你要是对上了他们的正规部队
那也是战斗力十分顽强的
当年我们那个连队打完了营口的时候
队伍里的人都差不多换了一半啊
以前的人去哪儿了
还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吗
就凭这个
你说国民党的军队那是能好对付的吗
关老头告诉刘专家与周老头说
当年他跟老钱是东野三纵七师的
当时打到营口的时候
上头给他们派了一个任务
让他们端掉营口城北的配水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