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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书场之战争与和平
你好
我是老胡
咱们继续讲战争与和平
书接上文
一八一二年的俄法战争这时候啊
已经开打了
不过暂时双方的军队还没碰头
法俄军队度过了涅曼河
涅曼河的上游和中游是在立陶宛境内
下游呢
是现在立陶宛和俄罗斯的非地
现在叫加里宁格勒州
是立陶宛和加里宁格勒州的交界河
书纽这边说的很清楚
法国渡河的地点是在科夫诺的方向
科夫诺现在叫考纳斯
是立陶宛比较大的一个城市
这里离立陶宛的首都也就是百十公里
立陶宛的首都是维尔纽斯
当时俄国人管他叫维尔纳
沙皇就带着俄国大军驻扎在这里
这考纳斯并不在边境上
也就是说
拿破仑当时渡河的地点已经是现在立陶宛的境内了
涅曼河是当时东普鲁是跟俄罗斯的交界
法国军队渡过了这条河
就意味着拿破仑已经踏上了俄国的领土
战争已经正式的开始了
拿破仑率领法军渡过了涅曼河之后
还要再过一条河
这条河叫维利亚河
在过河的时候
淹死了四十多个枪骑兵的就是这里
而沙皇所在的维尔纳
也就是现在的维尔纽斯
就在维利亚河的右岸
拿破仑再过了这条河
两边的军队可就遇上了
沙皇在维尔纳住了有一个多月了
但是对战争仍然是准备不足
就连一个总指挥
一个统帅都没选出来
三路军队各有各的总司令
但是没有人抓这个总
而沙皇自己呢
也不想当
但是拿破仑可不管你准备好没准备好
俄国军队在维尔纳住的已经不耐烦了
拿破仑这么一到
俄军就算没准备好
你该打也得打
俄国沙皇尽管早就知道必有一战
而且来这儿迎敌已经很长时间了
但是法国人过了河
他仍然是大吃一惊
收到消息的时候
已经是后半夜了
当时沙皇正在举行舞会
这个消息当然让沙皇非常的扫兴
他连夜叫来了国务大臣希什科夫
让他执笔给拿破仑写了一封信
信里边提出来呀
我并不想打仗
你赶紧退兵
我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咱俩还是好朋友
否则我们俄国军队会被迫的发起反击
沙皇还特意强调了一句话
但是这句话呢
并没有写到信里
他找来自己的亲信
当时的俄国警察总监巴拉舍夫
先给他读了拿破仑的信
然后命令他把这个信呢
要亲自交给法国皇帝
拿破仑在派巴拉舍夫出门的时候
皇皇上再次强调的那句话
那就是
在俄国的国土上
哪怕还有一名武装的敌人
我就绝不议和
他命令巴拉舍夫必须当面向拿破仑转达这些话
他之所以没有在信里这么写
是因为沙皇觉得自己可以很圆融的处理这个问题
这个信呢
其实是尝试最后的和解
如果想要和解
还把这种话写在信里啊
不合适
但是口头上一定要强硬
所以他特别强调巴拉舍夫
一定要把这句话转达给拿破仑
六月十三号的夜里
巴拉舍夫带着一名号手和两名格萨克出发了
天亮的时候
到达了涅曼河右岸
也就是东岸
这里有个法国的前哨阵地
这个阵地所在的地方叫做雷孔特村
眼看着法国的营地近在眼前
他被法国的一个骑兵岗哨给拦住了
拦住他的是一个身穿红制服
头戴皮帽子的法国票骑兵军士
这个士兵很不客气
喝令渐渐走进来的巴拉舍夫
你给我站住
巴拉舍夫作为沙皇的特使
他不但没有停下
反而是信马由缰
继续往前走
这士兵一看就不高兴了
嘿 这家伙
我说话都敢不听
不过一看来人这穿着打扮好像不是普通人
也没敢发作他
就皱起眉头
然后放马逼近了巴拉舍夫
手握马刀
粗鲁的问说
你这位俄国将军
你是不是聋啊
你听不见我说说话吗
巴拉舍夫通报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这位军士派了一名士兵去找军官
然后这个军士啊
他也不理巴拉舍夫
跟自己同伴啊谈起了团里的事情
对巴拉舍夫是看都不看一眼
对法国士兵的这个态度
巴拉舍夫觉得很纳闷
哎
我可是俄国最高决策圈的成员呢
三个小时之前
我还跟皇上谈话的
而且我这个职务
走到哪儿不得高看我一眼
对我都是客客气气低的
但是在这儿
居然在俄国的土地上
看到一个粗人对我采取这种敌视的拘傲不敬的态度
这个时候
天慢慢的亮起来
太阳刚从云层里升起
清新的空气里头饱含着晨露
有个人从村子里赶着一群牲畜走在土路上
田野里云雀一只又一只的啼叫着
扑棱棱的飞起来
宛如水里冒出的气泡
巴拉舍环视四周
等着军官从村子里出来
俄国的格萨克号手和法国的票骑兵时不时默默的互相打量着
有一位法国票骑兵上校看起来啊
是刚起床
骑着一匹又肥又壮的大灰马
带着两名票骑兵出来了
无论是那个军官还是士兵
甚至他们骑的马
都有一种得意和炫耀的神器
这是在战争初期
部队还完好无损
每天干的事儿啊
无非是检阅这类的和平活动
只是在服装上有一点耀武扬威
以及在战争刚刚打响时常有的那种兴奋和逞强的意味
那个法国上校极力忍住不打哈欠
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
显然他很了解巴拉舍夫富有的重大使命
他带着巴拉舍夫绕过他的士兵
从散兵线后边走过去
并且对他说
他想要夜见皇帝的愿望啊
大概很快就会实现
因为据他所知
皇帝的住处啊
离这地方可不远
他们穿过了雷孔特村
在村中间经过了法国票骑兵的拴马庄
经过向上校行礼并且好奇的瞧着俄国军装的岗哨和士兵
最后从村子的另一边走出来
上校说
再走两公里就是师长的驻地
他会接待巴拉舍夫
并且领他要去的地方
太阳已经升高了
在鲜绿的草木上欢乐的照耀着
他们骑马刚走过一家小酒店
正要上坡的时候
山脚下迎面骑马跑过来一群人
为首的一人骑着一匹大黑马
马锯在太阳光下是闪闪发亮
这人身材高大
头戴着一顶礼帽
这礼帽上啊
还有羽毛的装饰
长着一头黑色的卷发
这一脑袋头发呀
是又长又密
这一脑袋头发就这么随意的披到了肩膀上
两条长腿伸到前边
法国人一般就会像这么骑马
只见这个人朝巴拉舍夫疾驰而来
在六月灿烂的阳光之下
他的羽式宝石衣帽上的金属丝线是熠熠生辉的闪动
当法国上校尤尔涅恭恭敬敬的低声说
那不勒斯王的时候
那个像巴拉舍夫驰来的骑者
离巴拉舍夫就只有两匹马的距离了
这位骑者戴着手镯
项圈
帽子上插满了白羽毛
满身是珠光宝气
脸上得意洋洋
好像一个演员似的
果然
这个就是现在被称为那不勒斯王的缪拉
为什么
他是那不勒斯王
虽然完全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儿
但是人们这样称呼他
他本人也相信这一点
因此他摆出比先前更加庄严
更加了不起的神态
因此他相信他真的是那不勒死亡
所以他在离开那不勒斯的前夕
和妻子在街上散步的时候
有几个意大利人冲他喊
国王万岁
喊这个的时候
缪拉含着感伤的微笑
转脸对妻子说
哎呀
可怜的人哪
他们不知道我明天哪
就要离开他们了
虽然他坚信自己是那个那不勒斯王
对他即将离开与之离别的臣民的悲哀表示同情
但是最近在他奉命又回到军队之后
特别是在旦泽见到了拿破仑
他那位至高无上的大舅哥对他说
我立你为为王
可不是让你按照自己的意志
而是让你按照我的意志来统治的
他听了这话之后
啊
又愉快的重操旧业
也就是来打仗来了
他就像一头羊的已经上了标
但还不算太肥的马
感觉他已经被套在了车上
在车源中间是撒花戏耍
并且尽可能打扮的又花哨又气派
欢快而得意的在波兰的道路上飞奔
而自己呢
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要去干什么见到了这个俄国将军
他像国王那样庄重的高高的昂起卷发披肩的头
并且询问呢看了法国上校一眼
这位上校呢
是毕恭毕敬的向这位国王陛下说明了巴拉舍夫的使命
但是他说不清这人到底叫什么
密有拉
这位国王倒是很果断
他一下就解决了上校的难题
他把这个巴拉舍夫的名啊
就随便用一大利语说了出来
也不管说的对不对
他管巴拉舍夫啊
叫thebianormshf
很高兴认识你
将军
他摆出了国王的宽宏大度的姿态
又加了一句
这位国王啊
一旦响亮而迅速的说起话来
王者气度就一扫而空
不觉得就显出了他所固有的随和亲昵的腔调
他把自己的手搭在巴拉舍夫的马脖子上
哎 怎么样 将军
好像要打仗了
他说
似乎因为出现了无法判断的局势而感到惋惜
对对对 呃 陛下
巴拉舍夫回答他说
呃
正如陛下所说的
俄国皇帝是不希望战争的
巴拉舍夫啊
时刻不忘自己是沙皇派来的特使
对缪拉也很客气
口口声声的称他为陛下
缪拉当上这个陛下呀
还没几天儿
他对这个称号听起来还是很新鲜
而且呢
也很满足
但是用的太多呀
就有点装腔作势的意思
缪拉听见这位德
巴格玛 切
f说话的时候
脸上露出来洋洋得意的神情
但是作为一个王者
当然有他应尽的义务
缪拉觉得他作为一个国王和同盟者
必须和亚历山大的使者跟他从国家大事
他翻身下马
离开宫后
他的随从几步顺手就玩起了巴拉舍夫的胳膊
跟他是一边漫步
一边谈话
跟他谈谈的点点意义
他跟巴拉舍夫提到了拿破仑对于让他从普鲁撤兵这件事儿非常生气
特别是这个要求要是张扬出去
那可就冒犯了法国的尊严了
巴拉舍夫说
这个要求也并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吧
因为
他刚说出因为
还想解释两句
马上就被缪拉给打断了
那么
您不认为亚历山山大皇帝是战争的发动者吗
他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脸上带着天真愚蠢的微笑
巴拉舍夫当然不同意这句话
他说
发动战争的是拿破仑
而且还解释了为什么
他还没解释完呢
缪拉又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哦
我亲爱的将军
我由衷的希望两位皇帝啊
能够把他们俩之间的问题给好好的处理好
这仗啊
我也不想打呀
我希望这战争啊
也是早点结束了为好
他说话这个腔调啊
用的是主子虽然在争吵
但是仆人们仍然愿意好好相处的这个强调
接下来他话锋一转
就开始打听大工的情况
问起他的健康
回忆跟他在一起在那不勒斯度过愉快而有趣的时光
他问的这个大公是谁呀
我没太搞清楚
有可能是亚历山大一世的弟弟
亚历山大有俩弟弟
一个叫康斯坦丁
一个叫尼古拉
尼古拉后来继位成了沙皇
尼古拉打听的有可能是这位尼古拉大姑
不过说着说着
缪拉就觉得
嗯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他忽然想起了他现在也是国王啊
然后威严的挺起胸膛
摆出他在加冕礼的时候摆出过的那个姿势
挥动着右手说
我不再耽搁您的行程了
将军
祝您顺利完成您的使命
于是他招展着绣花的红斗篷和白羽毛
闪耀着全身的珠光宝气
到恭候他的随送那儿去了
告别了缪拉
巴拉舍夫骑着马继续赶路
照缪拉所说的预计
他很快就能见到拿破仑本人
但是事与愿违
在下一个村庄
达武将军步兵军团的哨兵就像在刚才一样
拦住了巴拉舍夫
叫来了一个军团长的副官
领着巴拉舍夫进了村
去见鞑武将军
鞑武是拿破仑手下的阿拉克切耶夫
这阿拉克切耶夫呢
在前面提过了
是亚历山大沙皇的军事顾问
原来是陆军大臣
就是前文书看见巴拉舍夫没经过他就直接向沙皇汇报情报而吃醋的那位将军
达武虽然没有像阿拉克切耶夫那么胆小
但是他们俩人在一丝不苟
在残酷的这方面是一样的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
就是不靠残酷就没办法表达自己的忠诚
在国家机关里啊
确实必须有这种人
正如像自然界必须有狼一样
这种人总是会存在
而且呢
总是能保住自己的权位
不管他们的存在
他们和政府首脑的接近显得是多么的不合情理
只有这种必要性
才能解释为什么像阿里克切耶夫这么一个残酷无情
神经衰弱的
经不住危险
没有教养
不是朝廷近臣的人
能够在性格有如歧视般高尚和温存的亚历山大手下
能够保持那么大的权利
他这个人很刀啊
曾经亲手拽掉掷弹兵的胡子
巴拉舍夫见到达武元帅是在农民的一个棚屋里边
他坐在木桶上
在做一些文字工作
正在核对账目呢
一个副官就站在他旁边
他本来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村子里还有很多更好的房子可以当他的住处
但是达武元帅是这么一种人
他故意把自己放在最阴阴沉的生活条件里头
为的就是有理由一直阴沉着脸
由于同样的原因
这种人呢
总是匆匆忙忙
埋头苦干
他脸上那副神气就是说
你看这个棚屋那么脏兮兮的
我还坐在木桶上工作
哪儿谈得上人生的幸福啊
这种人主要的快乐和需求就在于看到别人生气勃勃
就显摆自己的阴沉
还有顽强的工作
巴拉舍夫被领天来见到他的时候
达武为自己找到了这种快乐
俄国将军进来的时候
他对工作就更投入了
他透过眼镜看看巴拉舍夫在美好的早上以及与缪拉一席谈话的影响下而精神焕发的脸色
他根本就没有站起来
甚至连动都没动
而且呢
是更加的愁眉不展
同时好像心怀不满的冷笑了一声
他从巴拉舍夫的神色之终发现
这种接待确实给他留下了不愉快的印象
达五就抬起头来
冷冷的问
你有什么事啊
巴拉舍夫就想
自己受到这样的待遇
是因为鞑武不知道他是亚历山大皇帝的侍从将军
而且拿破仑面前
我也一样是皇帝的代表
于是他就急忙对巴武将军说明了自己的官衔儿和他的使命
跟他预料的正好相反
达武听了巴拉舍夫的话
变得更加冷峻而粗暴了
您的宫寒在哪儿啊
交给我吧
我派人给皇帝送过去
那巴拉舍当然不能同意啊
沙皇是让他亲手把信交给拿破仑
而且还有口信儿要带过来
他就跟达武将军说
我呀
是奉皇上的命
这公函要交给法国皇帝本人
达武说
贵国皇帝的命令是在贵军中执行的
而在我们这儿
要按我们说的办
而说这个话
似乎是为了让这位俄国将军更能感受到他自己是处于在暴力的支配之下
达武武将军派副官找来了值班的军官巴拉舍会没办法呀
人在矮檐下
他不能不低头啊
他就把信给拿出来了
这信呢
当然是装在一个信封里
巴拉舍夫把信封放在桌子上
这桌子其实就是一个门扇架在木桶上
这门扇呢
还翘着两个挣扎的荷叶呢
达武拿起这信封看了一看
巴拉舍夫就说
您完全有权决定是否尊重我
不过
挺允许我向您指出
我有幸容任我国皇帝陛下的侍从将军
他一边说
一边看着达武
达武也默默的望了望巴拉舍夫
巴拉舍夫有些激动的窘态
看来啊
是给鞑武元帅带来了快乐
达武伸手拿起信封
放在自己口袋里边
一边往出走一边说
您会得到应有的礼遇
一会儿
元帅的副官卡斯特雷先生就进来了
把巴拉舍夫送到了为他准备的住处
这一天
巴拉舍夫就是在这个棚屋里边跟元帅俩人坐在那个两个木桶架的门板旁边吃饭呢
虽然此时此刻
巴拉舍夫离拿破仑是近在咫尺
但是达武将军呢
这一天就是不让他去见
那巴拉舍夫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在这个地方留宿了一晚
那第二天他能不能见到拿破仑呢
都说说这阎王爷好见
是小鬼难扛
要知道第二天巴拉舍夫会遭遇什么样的待遇
咱们下回接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