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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鬼嫁阴夫难缠第二百四十九集

常平道长退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不言不语的站在角落里

蹲在地上念叨着什么

思卓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衣服

眼睛盯着旗号

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就在刚才

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

甚至还来不及嘲笑自己这么疯癫的时候

一道诡异的阴气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宛若一条油蛇迅速钻进了手术室

这让他和长平道长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是当着吉浩这种无神论者的面

怎么开口说呢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才是隐瞒旗号的最好办法了吧

思卓的那双眼睛在闪烁

他的心情忐忑不安

又不能表现出来

左右没办法

给吉尔京递了一个眼神

吉尔金点点头

二话没说

钻进了手术室

不一会儿就飘了出来

进去看过了

什么都没有

没有

不可能

一个人容易出现幻觉

可是他和常平道长都察觉到了

就不能看错

长平道长

思卓轻声的喊道

长平道长背对着他

摆了摆手

依旧专心的演算着什么

齐昊有些好笑的坐到了思卓的身边

说道

你们真的信这些

思卓点点头

和我妹妹一样

小时候的时候就整天神神叨叨的

后来他搬去和爷爷住了

倒也收敛了许多

齐浩想起自己的妹妹

观改慧眉

眼里多了几分宠爱

你和你妹妹的差距真大

不过你这样挺好的

思卓知道齐浩是在帮他缓解情绪

很感激的扯出了一抹微笑

是啊

都说我和他不像兄妹

话题一度陷入沉默

三人各怀心思

在手术室的门口守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在思卓快要陷入极限的时候

手术室的灯灭了

病人家属呢

住院的手续什么的可以去办理一下了

俊芝被几个人推了出来

思卓还没来得及看一眼

就被医护人员给挡住了

现在不易探望

他怎么了

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思卓无奈

只能关心一下后续问题

说来奇怪

病人后背中了三刀

没有致命

但是左胸口的一刀却是致命伤

起初已经确定了是心脏破裂

可是竟然没有心

是完好无损

真是见鬼了

不过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你们可以放心了

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写份报告

太奇怪了

两位医生一边摘下口罩

一边说着什么就离开了

听完医生的话

思卓脸上的欣喜被削弱了几分

俊之安全出来

不是不开心

而是心脏上的伤太诡异了

他亲眼看着叶轩把匕首刺进去

怎么就完好无损呢

既然人已经平安出来了

那么你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守了许久的齐浩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出于职业素养

他还是掏出了自带的一只录音笔

按下了开关

思卓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假思索的伸手将录音笔的开关又给关上

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和齐浩异诧的目光对视着

说道

有些事情还是当做没有发生的好

齐昊虽然年轻

但是经历却格外丰富

他心里清楚

也看得出来

有些问题不是他一个警察的身份可以解决的

也许用一个朋友的身份就可以办到了呢

若是我一个人就算了

关键这警可是医院报的

而且我的同事可都看见了

齐浩虽然这么说着

但是却也很识趣的将录音笔收了回去

思卓顿时明白齐昊的意思

他拢了拢头发

说道

明晚之后

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如果没法告诉你的话

你可以直接把全部的责任定在我的身上

思卓的表情很严肃

不像是在开玩笑

齐浩笑了笑

依旧那般阳光

我是一名警察

惩恶扬善是应该的

不会因为找不到真相就随意拉一个替罪羊进来抵罪

放心吧

我能等

明天不行就后天

后天不可以改大后天

你们也别太有压力

警局这边我先压一压

就这样了

我先走了

齐浩对着思卓和长平道长摆了摆手

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吉尔金跟白衣小鬼所站的方向

才抬步离开

他看见我们了

白衣小鬼好奇的问道

应该没有

官改会说过齐昊是个普通人

只不过洞察力太强了

很敏感的一个人

思卓松了一口气

没有了旗号在这盯着

压力缓和了不是一星半点

去看看诗书吧

常平道长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思卓点点头

几个人找到俊之的病房后

没有立刻进去

而是按照医生嘱咐的

在门口守了一夜

为了给俊之完全的休息空间

他们第二天一早才进去

长平道长坐在床前

手指从俊之的脉搏上离开

又嘀嘀咕咕念叨了许久后

才睁开了眼睛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怎么了

子卓问道

自从进来后

常平道长就这么一直在算着什么

始终一言不发

搞得他格外紧张

俊之的上身被裹着厚厚的纱布

手腕上也插着针管

脸色如灰

那双如水般透彻的眸却未曾再挣开过师叔的魂魄

不全

丢了两魂一魄

情况很糟糕

长平道长叹气道

怎么会这样

思卓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差点打翻了一旁的水壶

想必是心脉受损的时候身体太虚弱

导致魂魄丢失了

这丢的一魂二魄很有可能会让诗书永远变得虚弱多病

邪虫侵袭

严重者会终生心智不全

痴痴呆呆

长平道长越说越哆嗦

俊之虽然年少

但是在师门中却德高望重

他若是出了这等事情

岂不是要大乱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的

他那么厉害

而且我们以前经常受伤

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死主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的心又被悬了起来

就像失足的溺水者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却在快要上岸的时候又席卷来了一场漩涡

将他越沉越远

长平道长摸了摸下巴

说道

你们以前都是小打小闹

并没有伤及过性命

再说有夜华的玉石在护着你们

当然不会怎么样

人在极度虚弱的时候

魂魄的的确确容易丢失

师叔已经出现过假期状态了

能大难不死丢了一魂二魄已经是属于幸运的

那怎么办

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天才般的存在

现在的身份地位也是屈指可数的

他这么美好这么聪明的一个人

如果变成了痴呆傻呆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思拙跌坐回椅子上

眼睛失神的望了望昏迷中的俊之

拳头也是越捏越紧

现在只有找回师叔的魂魄

希望在师叔找回魂魄之前不要惊动师门里的人

若是让师傅他们知道了

估计就要出大事了

毕竟林漾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你知道林漾他

常平道长点点头

怎么会不知道

他前段时间来找过我

也是让我帮人聚婚

可是我替洛洛那丫头算过了

没可能的

之后林漾就走了

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自甘堕落

成魔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本以为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可以看住他

可是终究过不了情关呀

而是鬼胎

道门中不允许他存在的

我苦苦哀求

以命做担保

才把他留下来

本就是我的亲侄子

出了这等事情

我也是

长平道长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

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写满了哀伤

好几次红润了眼眶

都被他强行忍了回去

你们师门会杀他吗

兹卓不确定的问道

长平道长没有说话

全是默认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吃完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先守着

说完

长平道长便离开了病房

思卓知道他是忍不了了

找个借口离开而已

吃完午饭以后

思卓在常平道长的催促下

躺在沙发上小憩着

最近许多事情要解决

包括林样盗宝

官家的态度

旗号的答案

还有俊芝的一魂二魄

思卓想了许久

还是睡着了

长平道长看着时间还早

便让吉尔金和白衣小鬼守着一会儿

他回去准备一些招魂作法的法器和物品

冬日暖阳悉数洒落在房间里

白衣小鬼和吉尔精蹲在阴暗处

安静的看着电视

一张沙发

一张床

一台亮着的电视机

一切寂静如常

就在这时

一双黑色的眼睛缓缓睁开

眼眸里迸射出来的精锐目光

紧紧的盯着沙发上睡着的人

犹如猎豹在荒芜的土地上看见了一头形单影只的小鹿

一步一步的走进了他的狩猎场中

吉尔金动了动身子

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俊芝

眉头轻皱

喃喃道

总感觉有谁在盯着我们

白衣小鬼应声回过了头

瞅了瞅昏睡的俊之

又看了看累得睡着的思卓

纳闷道

四哥也累了吗

吉尔金揉了揉眼睛

估计是吧

说着

他还是多看了俊之几眼

才转过去继续陪着白衣小鬼看电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思卓这一觉睡得难得安稳

睁开眼看见已经是傍晚的夜色时候

有点恍恍惚惚的

他穿上了鞋子

简单的揉了揉被压麻了的胳膊

问道

我睡了这么久

都不喊我的吗

恩人难得睡个好觉

当然不能打扰

吉尔金体贴的倒了一杯水

浅笑着端给了斯卓

是啊

白衣小鬼倒挂在天花板上

半个身子已经穿过了楼层地板

伸到楼上

只留下上半身垂在那里

玩着他的宝贵长辫子

思卓笑吟吟的接过水杯

吹了吹渺渺的热气

随口问道

长平道长还没来吗

早上的时候

长平道长说要去准备替俊之招魂的东西

这已经是天黑了

按道理不会这么没轻没重

到现在没有消息的啊

是还没来

不过不久前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问你在没在

我说还在睡觉

前辈就嗯了一声

接着挂了

吉尔京说着

将思卓的手机也拿了过来

思卓翻了翻通话记录

不过是十分钟之前的事情

莫名的一阵不安感席卷而来

他不假思索的又回拨了过去

道长 是我

思卓啊

醒了

我也快到医院了

到了再说吧

常平道长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

很明显是遇到什么困难

难道

思卓不自觉的看向了俊之

眉头紧锁

千万

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呀

思卓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徘徊了许久

终于听见长平道长的脚步声

不等长平道长抬手

他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打开了病房的门来了

嗯嗯

唐平道长连连嗯了两声

还从司着诡异的敏锐感里反应过来

你的感官现在敏捷的可怕

病房里很热

常平道长不紧不慢的脱下了外套

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坐在了俊之的身旁

一言不发

白衣小鬼也察觉到了气氛变得沉重

乖乖的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

和吉尔竟一起坐在一旁不敢吱声

道长 说吧

是不是

是不是俊之的魂魄

司卓早就察觉出来

定是招魂出了问题

长平道长被司卓看透

叹了口气

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

看着俊之说道

师叔的二魂一魄

找不到了

然后呢

思卓的手指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着

然后

然后我就是想问问你

可不可以先找夜华

借用他的玉石让师叔醒过来

否则

否则师门的人察觉到师叔的魂魄丢了

有危险的就不止师叔了

领养他

他会被

提到林漾

常平道长着实说不下去了

他抱着头

声音哽咽

林样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也是他亲自养大的

若是让师门中人知道林漾成了魔

定会不惜一切将他斩杀的

常平道长说的对

只要俊之活着

以他在师门中的地位

还是有些说话权的

兴许林阳的生死关键就看俊之是否愿意帮忙了

其中的利害关系

思卓是最清楚不过的

可是他要找弑亲仇人帮忙

他做不到啊

道长

不是我不帮忙

是我做不到

思卓走到窗前

没人看见他此时的神情

我明白

我明白

唐平道长依旧捂着脸哽咽不止

头也不抬的说了好几遍我明白

是啊

谁都明白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做到呢

思卓觉得特别为难

一边他不想林样和俊之出事

一边又不能去找自己的弑亲仇人求助

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他该如何是好

道长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恩人他的压力太大了

他承担的东西也太多了

真的

真的不能再给他施压了呀

吉尔京攥紧了拳头

冲到长平道长的面前

愤愤不平的说道

吉尔京

死卓转头冷呵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

自始至终

最伤心难过的人不就是恩人你吗

朋友死了

家人死了

孩子死了

连我们几个都可能会离你而去

你想报仇

想赎欠洛洛姑娘的罪

想找回子望

想我们全部好好的

可是恩人你有想过自己吗

你是最大的受害者

偏偏要把自己编成赎罪者

人各有命

发生这样的事情

谁都不想

所以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你何必这样庸人自扰呢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心里装了那么多的事儿

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难道还不够吗

其他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求求你

放过自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