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求点赞-关注-订阅-第016集-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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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有声小说宴客节作者小鱼大新演播

阳光微凉the第十六集

戏班子早就散架了

自从凤花横死

鄢德林扬言要卖掉戏班

那些没有签卖身契的良家子就陆续离开了

剩下五个签了卖身契的戏子

通通被鄢德林卖进了勾栏院

得了一个不错的价钱

眼下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鄢德林

幺九

李叔娘和一个车夫瘸子

以及那个不曾露面的胡岩

黑夜里

不时响起李厨娘的尖叫声和车夫犬子的咒骂声

以及鄢德林那犹如疯魔般的嘶吼声或是痴痴傻傻的细碎念叨声

幺九见那些老鼠到处乱窜

却不曾进他的屋子

甚至远远避开了

便觉得惊奇

他就算再没脑子

这时候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例如

胡言每天晚上都会出去一两个时辰

若说这里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那是打死他他都不信的

望着院子里的那些老鼠

幺九的呼吸有些混乱

带着几分兴奋和惊奇

他转头看向胡言

眼睛亮晶晶的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

幺九的眼神令胡言觉得十分受用

便扬起嘴角回了他两个字

不难

幺九知道

问多了

胡言也不会说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

幺九渐渐了解了胡言的性格

他可以一动不动的跪坐很久

仿佛是在想事

也像只是在哭坐而已

只要你不主动和他说话

他是绝对不会先搭理你的

当然

就算你和他说话

他也未必搭理你

他的性格淡然

举止优雅

手段高明

若九天玄女般不可亵渎

如果幺九知道胡言之所以举止优雅不聒噪

是因为脸上附着草药不敢乱动的话

一准儿会自说双目的

可惜此刻的幺九被一夜障目

啥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

不说不动的无言还是十分能唬人的

幺九还在感慨

像胡言这样的女子

怕是比很多人都聪慧吧

若非她曾在猎户手中买下她的性命

二人怕是永无交集

一想到他曾用铁链锁着他的脖子

他却不曾报复自己

幺九便有些欣喜

觉得自己在他的眼中总归是不同的

若上天垂怜

多希望能和他长长久久下去

哪怕她当真是山里的精怪

他也甘之如饴

幺九通过捅破的窗户纸看着院子里的热闹

只觉得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

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他从没明确的说过院中那些老鼠是他的手笔

但他却说不难

这便是承认了此事出于他之手

多聪明多骄傲的一个人呐

一个人

也许他真的是一个人

不然他也不会被猎户抓到

险些被当成山消剥皮剔肉了

幺九扭头看向正小口小口喝着水的胡岩

心里瞬间迎满了骄傲

这名女子是他发现的

是他带回来的

是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

幺九有些难以控制内心的激动情绪

快步走至胡岩之前

一把攥住他的手

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你是个人

真的

我觉得你就是个人

胡言的眼里划过一丝迷茫

不明白幺九何出此言

转而一想

却明白了幺九的心意

其实很多时候他也在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揽镜自照

觉得自己是个人

可却有很多人骂他不是人

他身中骨毒

茹毛饮血

待自己恢复神志时

自己险些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时候他却想着自己这样也能活下来

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其实好多年了

不曾有人把他当人

这话说起来有些矫情

但事实却是

虽然有很多人恨他不死

但却有更多的人崇拜着他

他们不认为他是人

将她像神一样供奉着

因为她是可以以身似神的女祭司

这个人

这个低贱的如同蝼蚁

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的戏子

竟说他是个人

难道他不知道一身四神者

须灭人性存天理

真是好大的胆子

胡言心思百转

最后都化为一声一丝不明的轻笑

幺九第一次听见胡言笑

虽说那声音十分僵硬

听起来怪怪的

但他确实对自己笑了

幺九只觉得满心的喜悦之情不知道如何言表

他傻傻的望着他

如同痴儿般咧嘴笑着

他攥着他的手腕

语无伦次的询问道

你有名字吗

有吗

给你起个名字可好

哦 不行不行

我怎么能给你起名字呢

我 我不能

叫你什么名字好呢

宝宝

我叫你宝宝好不好

你是我找到的宝

自然是我的宝宝

胡言觉得好似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他把手腕从幺九的手中抽出

端起白水又饮了一口

声音微扬道

招财进宝

幺九瘪茄子了

刚买下他的时候

他确实将他与瘸腿狐狸

笨土狗

独眼猫头鹰关在一处混为一谈

且分别取名为招招

才才

静静和宝宝

幺九偷眼看他

见他好似没有生气

便悄悄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这个话题暂且不提了

屋里没有点油灯

幺九和狐言就这么哭坐着

幺九想要寻个话题打破沉默

便开口道

那个

问你个事儿

你这么厉害

为什么跟着我不肯离开

随着这几天的相处

他也算看明白了一点

无言并不是为他而来的

幺九以为胡言不会回答

不想他竟然开口回道

应了一人

幺九十分纳闷

心生不悦

不知道他到底是答应了谁

才避开屈南一的追捕

硬要回到这个危险的地方

虽然有人说过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屈南一那么狡猾

宝宝跟在他眼皮子底下

绝对不安全

无言淡淡道

凤花儿

凤 凤花

你是何时应他的

是你杀了他吗

不不不

我看更像鄢德林感看

幺九觉得有些冷

冻得嘴巴都磕巴了

胡言抬眼看向幺九

阴沉沉的吐出两个字

是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却将幺九吓得不轻

刚开始他怀疑这事儿是他干的

后来看燕德林那个鬼样子

又觉得杀害凤花的更像是燕德林

此刻

亲耳听见胡言亲口承认自己杀了凤花

幺九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向四肢百害

除了恐惧

还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失望

他不信他是个嗜杀之人

但他自己却偏偏承认了

没有一点犹豫

干干脆脆的认了

倒也光棍

一时间

妖精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毕竟那是一条曾经鲜活的人命

即使他不喜欢凤花

但也不想他就那么死了

还死的那么惨

幺九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开始想不明白

他为何留在这里

还用手段折磨恐吓阎德林

是他真的有种恶趣味吗

看着别人痛苦惨叫

会心里舒坦

幺九失眠了

院子里那些老鼠扑灭了火把后

又将火把头啃得一干二净

这才到天亮时分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非

地上躺着几十只烧焦了的老鼠尸体

燕德林又被啃得面目全非

这一切就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

第六天一整天

幺九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那些各种情绪与精气神一起干瘪了

胡言冷眼看着幺九

没有做任何的解释

虽说有时候事实胜于雄辩

但雄辩之下未必就不是另一个事实

这些年

他还真没遇见过一个值得他去解释的人

也许有一个

不过被他赶跑了

他若变态起来

果然连自己都受不了啊

胡言望向窗外

觉得事情快要解决了

天刚擦黑

屈南一便放下饭碗

带领众衙役一同散步来到燕家戏班

他声势浩荡的出现在院子里

命人直接揪出鄢德林扭按在地上

他将一件染血的上衣掷到鄢德林的脸上

气场全开

沉声喝道

鄢德林

你杀了凤花

还不从实招来

面目全非的鄢德林捧着凤花的血衣失声痛哭

终是认罪伏法

严德林交代的行凶过程并不详细

甚至有些颠三倒四

可见受到惊吓极大

他误以为凤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而是幺九的

在气氛之下痛下杀手

至于那凤花为什么在死后变老

他却说不清

只哆哆嗦嗦的喊着

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烧了我凤花的尸体

不能让他继续作祟

虽然鄢德林言辞激动

言语混乱

但当时的大概情景却可怜想一二

话说当天夜里

鄢德林输的一塌糊涂

被白子戏割了耳朵

便被迫将幺九抵债给了白子戏

心中十分不快

便提溜着裤衩子躲着人一路摸回了戏班子的后门

车夫全子平时还负责看门护院

知道燕德林又出去堵了

便给他留了门

燕德林溜进后院

本想直接回屋

又怕自己这个样子吓到凤花

吓到那个婆娘不要紧

万一吓掉了娃可就不好了

鄢德林一想到自己因为幺九丢了一只耳朵

就恨得不轻

他想到明儿个就要将幺九送走

自然不能让他身上带着钱财

幺九的一切都是燕家戏班的

都是自己的

幺九那孙子总仗着自己是戏班里的顶梁柱

拿他当傻子

但凡哪位贵人赏了好东西

可劲儿的往自己屋里划拉

也不知道拿出来孝敬班主

这回好

他一走

这些好东西他是一样也甭想带走了

闫德林一想到幺九屋里藏着的那些个好东西

立刻来了精神

他吐了一口口水在手心

抿了抿大裤衩子

轻手轻脚的从后门溜进了内院

也顾不上耳朵的疼了

直接钻进了幺九的屋

到底是做贼心虚

没敢开灯

就在黑暗中摸索着那些宝贝

柜子里翻了

缝隙里找了

床上也摸了

却连一块银子渣都没有找到

就在闫德林低声骂娘的时候

门外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殷德林吓了一跳

如同无头苍蝇般的到处藏

一头撞在床柱上

疼的哎呦呼一声

门外的人听见屋里的动静

立刻压低声音娇声道

九儿啊

你回来了

嫂子起夜来看看你

原来是凤花半夜睡不着

心中惦记着幺九

怕他这次出去会重伤

所以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误以为是幺九回来了

以往

幺九若是受伤后能走

也是这般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回到屋里

殷德利一听是自己媳妇儿的声音

刚想开口骂人

却又敏感的察觉出不对味的地方

于是

他躺在床上

裹上被子

不吭声

倒要看看那个贱人来做什么

凤花见无人应自己

便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

几个小碎步走到床边

隐约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眸光一脸柔声道

舅儿啊

嫂子给你拿了顶好的清创药

你却脱了衣裳让嫂子给你抹点儿

声音一转

咬牙恨道

那个作孽的鄢德林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他了

不知冷不知热

还动不动裹我几个大耳瓜子

嫂子

我看她逼你出去招待那些个贵人

这颗心呐

都要碎了

今儿晚

那作死的又去赌了

嫂子一直听着动静

知道是你回来了

就摸黑过来看看你的伤

哽咽两声后

将精创药放在床边

伸手就要去掀那薄被

好人儿

让嫂子看看

可是伤得很了啊

被子掀开

借着明亮的月光

凤花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

这个男人抬起手

狠狠的给了他两个大耳瓜子

怒不可遏的骂道

贱人

凤花心中一惊

尚未来得及便说一二

就被暴风骤雨般的铁拳掀翻在地

紧接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想喊救命

喊求饶

但因喉咙上挨了一拳

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蜷起身子

拼命用双手护住腹部

但还是感到了有股热流滑出了身体

沿着大腿流淌到了地上

那是他的孩子

那个孩子带走了他所有的力量与希望

他放弃了挣扎

放弃了反抗

放弃了生命

鄢德林不是个好人

他吃喝嫖赌样样都占

以前家里穷的时候

鄢德林靠给人杀猪过活

一有闲钱就要喝上二斤酒

喝高了

不是睡他就是打他

总嫌他肚子不争气

这些 他认了

也忍了

自从公爹寻到鄢德林

让他平白得了这个戏班子

鄢德林有了钱

又开始了赌和嫖

他以为男人都是这样的玩意儿

谁知道

他第一次见到幺九的时候

必须得紧紧闭住嘴巴

才能不让那颗不省事的心蹦得出嗓子眼儿

公爹死后

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寻了许多机会往幺九身边跑

就盼着他用那微微上挑的眼睛瞥自己一眼

真的 就一眼

他死了都愿意

可惜

幺九看不上他

他却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今天要是幺九再多好

他要死了

幺九一定会看他一眼

然后他就可以心满意足的去了

燕德林扯起凤花的头发

将他的脑袋狠狠的撞向脊上

狠声骂道

你个常妇

我让你偷人

我让你偷人

下贱

老子打死你

踢打声还在继续

凤花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在凤花临死的那一刻

他由心底升起了一股混合了快意和恨意的感觉

让替鄢德林踢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凤花诅咒你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