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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睁睁看着面前那个彩云露出轻蔑的笑容

像是似有似无的朝着我藏身的方向看了过来

顿时啊

我就觉得身上一阵凉意

他朝我的方向走了两步

可转眼呢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转过身

朝着他来的方向又走了过去

刚才被他目光扫到的地方

似乎还在一下一下的疼

就像是在太阳暴晒之后留下的那种伤口一样

我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又再度朝着蘑菇头变成血雾的那个位置看了过去

这一眼

我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那一片地面虽说是黑色的大理石

落上血雾的区域呢

却一样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的

然而借着那边的光线

能够清晰的看到

在那片大理石路面上

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空气里都没有半分的血腥味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在这个地方啊

又好像是不管什么样的奇怪事情

都可以当做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看待的

这样的认知让我整个人心里都颤了一下

同时刚才那个彩云的脸也在我的脑海当中不断的回放着

在我刚刚才建立起的观点里头

这样的笑容是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傀儡的脸上的

当然了

更不可能出现在彩云本人身上

那么就只有一种说法是能说通的

当一个傀儡真正的辨认出一个参赛者

并且要了他命的时候

就会相应的更像真人一点儿

而越到最后呢

他们甚至可能比真人还更像真人

还有一点

我们一开始参加这个游戏

那都是跟金钱有关系的

而这一轮呢

或许是我来得太晚

没有及时听到整个游戏的规则

也不知道在这个游戏里

金钱是怎样积累起来的

刚才死掉的蘑菇头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见了

这大概也能说明

他并不是真的死掉了

而是输掉游戏被放出去

或者是放到游戏大厅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就是灵魂真的被收走了

想到这一层可能

我觉得心里头又不平衡了起来

不管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群人现在的确已经给了我一种他们无所不能的印象

这种固有的印象是非常危险的

因为他在一定程度上让我对自己丧失信心

之后在面对这个组织的时候

甚至会直接处于劣势

这是人对未知本能的恐惧

我尽量的把这种翻涌的感觉压抑下去

不断的安抚自己升起来的那一点焦躁的感觉

现在可不是我自乱阵脚的时候啊

满业需要我

彩云需要我

不死不活躺在病床上的麦建国也需要

我深吸了一口气

尽量的把身体那种异样的感觉抛开

我就觉得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主路上头

灯光也阴暗了几分

更别说那几条本来就在黑暗中的小路了

我警惕的竖起耳朵来

尽量的捕捉着可能传来的细微的响动

突然一阵奇异的笑声传了过来

那笑声更像是没有感情的机械的震动

王峥先生

你还有什么事情想问我的

我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边追问他

刚才许福清的灵魂是不是被你们收走了

这一轮游戏里头

钱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个声音顿了片刻

才继续

想起来他说你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

这种话在游戏开始之后

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

且不论原本心理上是什么感觉

单从这句话来说

实际上和废话无异

更何况

我已经感觉到黑暗对我的影响已经逐步开始

焦虑感正一点儿一点开始冲击我的意志

你别说废话

回答我的问题

他刚才已经从游戏里出局了

我们还没有收走他的灵魂

但一次失误

他已经负债了

这是怎么计算的

从零开始

认出一个傀儡是一百万

认错一个傀儡是四百万

那就是说

他还会回到游戏里来

当然了

最后一个问题

王正先生

你不想知道付彩云小姐怎么样了吗

我略微的愣了一下

说真的

我现在更想问问

卖业是不是也参与到这场游戏里来了

还是只是因为我想到了而产生的假象

然而

他所提出的问题

也是我所想知道的

满叶呢

他参加这一轮的游戏了吗

斟酌了一下

我还是决定这么问

买叶他们是否在这一轮里头

对我来说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而彩云

我莫名的相信

他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那个声音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他顿了一下

说 当然了

这三个字说完

他又恢复了自己的感觉

声音里头带着冷笑

他说

王峥先生

你不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你会告诉我

我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有些惊喜

紧接着

就听见那个声音笑了

既然你不会告诉我

我又何必继续追问呢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遗憾一些

事实上啊

的确是很遗憾的

但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简单波动我的情绪

这一次

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那个声音回应

知道这个东西走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

开始在自己脑子里计算现在我还有多少身家

刚才一路走过来

我一共认出了四个假的彩云和三个假的麦叶

那么也就是说

到现在为止

我还有七百万身家

就在我开始考虑究竟去哪儿找他们的时候

隐约闪着光芒的大理石物的尽头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那声音一听就是蔡云德

我紧张起来

我连多想一想也没顾上

飞快就朝那个地方冲了过去

那尖叫声明明离得很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一连跑了几分钟

我连半个人影都没看着

咱们是不是真的有危险了呀

这种念头在我的心里头飞快的盘旋

让我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

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索性站在那儿

半年多以来没有系统的训练

虽然一直坚持健身

却到底没有了原来那么好的耐力

我竟然有几分喘了

站在原地

我清了清嗓子

傅彩云

声音沿着大理石路板往前传播着

还带着隐约的回声

就好像我现在在一条隧道里一样

傅彩云

我又喊了一声

然后闭上嘴

侧耳倾听着

就听见前方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有隐隐的哭泣声传了过来

真哥哥

那是彩云的声音

哭腔里头带着恐惧

我辨认了一下方向

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快的跑过去

远处渐渐有了光

不是一路上那微弱的光

而是明亮的有些温暖

让人感觉连心都能放下的那种暖黄色的灯光

光线下的两个影子让我完全提不起来这种感觉

那儿的两个影子里头

一个是彩云的

而另外一个竟然是我自己

离得越近

我越确定自己的判断

紧接着呢

一个又一个疑问同时窜进我的脑子里头

究竟这是真正的彩云碰上了傀儡的我

而是两个傀儡为了陷害我而做的一场戏呢

就这么贸贸然的进去

是不是会坏事啊

如果我现在等着彩云死了

再出面让那个冒充我的傀儡消失

是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梗在了我的脑子里头

我尽力的让自己摆脱这个念头

想说服自己先把彩云救下来

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慢

彩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一直就怕听见女孩的哭声

那总让我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征哥哥

我跟我保证

我们最后会赢

那个冒充我的傀儡柔声的安慰他

对 我们会赢

但不是你和我

是我和真正的付彩云

你是

这时候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让我冲出去

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已经冲到两个人之间

直视着那个冒牌的我的眼睛

不得不承认

这个傀儡已经很像我了

他脸上挂着我平时照镜子都会看到的那种笑容

看起来甚至比我还可靠

你是假的

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咆哮着

声音有些撕裂

你是假的

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先是呆滞了片刻

紧接着出现了裂痕

就像蛇蜕皮一样

一层一层的皮肤从他脸上剥落下来

每一层之间都溢散出一片黑色的气体

我后退了两步

把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彩云护在我的身后

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烟消云散

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

我才发现后背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之后我才想起来

自己身后的付彩云

他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我低着头

让自己不要接触到对方的眼神

慢慢的转过身

就准备往后退一步

一只柔软的小手却伸过来把我的手拉住

郑哥哥

你是真的

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