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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集

片刻后

袁湛站起身

脸上表情看似已经恢复到他平常的凶恶冰冷

可是阴沉的脸色加上他脸上的刺青和刀疤

让他看起来似乎随时随地都可能暴起伤人

他的木矛掉了

他得回去找他的木毛

还有

他得先去找到那群黔羊

元战瞪视着前方大约一飞矛之远的几只黔羊

深深吸了口气

刚才那通风跑似乎让他跑出了很远

这里的环境它并不陌生

那群小钱羊除了喜欢吃水神树叶会往那边跑以外

还有几个经常去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其中之一

小奴隶说要跟着钱羊群

然后呢

袁湛猫着腰

悄悄的向那几只钱羊摸了过去

今天他不抓羊

他只看看那些羊都在做什么

话分两头

研磨在大鸟飞到中途的时候就因为短暂的缺氧而昏迷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那大鸟带着他到底飞了多远

也不知道他带它飞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大鸟爪子一松

肩膀两边各多了几个洞眼的昏迷少年被丢进了一个巨大的鸟巢中

本来在股骨流出鲜血的洞眼慢慢的停止了再流出鲜血

几个洞眼也在用肉眼可以看出的速度在一点点合拢痊愈

如果有人在这里

一定会为这种愈合速度感到惊讶

但目前这个巨大的鸟巢里只有一只看起来诡异又可怕的巨大凶禽

研磨在震动下醒了过来

他醒了

但没动

装死趴在地上偷偷打量不远处的那只大鸟

这一看

他差点暴露出他已经醒来的事实

这只鸟当时抓它时的速度太快

他都没有看清大鸟长什么样就被提到了空中

而这时

他终于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大鸟的外形

但此刻他宁愿自己没有看到

这只鸟竟然有一张属于人的脸孔

如果不是它的嘴巴比较尖锐

还有点弯钩

这张脸甚至不算难看

但配上了那样的嘴

那样的身体

还有那双斜调向上

看起来精明的一塌糊涂的丹凤眼

让人感到莫名的诡异和毛骨悚然了

而且

这只鸟在位于耳朵和头顶的位置都各长了一簇翎毛

头顶的几根羽毛高高竖起

长长的尾端则自然向后劈倒

配上他那张人脸

真是又华贵又骄傲

除了头上的三簇金黄翎毛

人面鸟全身黑羽

那羽毛黑的发亮

杜付处的颜色较浅

翅膀最深

其身体之庞大

收翅半蹲在那里也有两米多高

不知道那对翅膀完全张开时能有多大

可惜自己当初太惊恐

又不小心抑郁了下

没能注意到

再看那对能提起一个人也异常轻松的大爪子

不但求结有力

前端更是形成倒钩状

锋利无比

而其一双腿

更是比一般大雕类剧情要粗壮的多

这鸟肯定食人吧

肩膀好痛

如果是一般人

这两只肩膀百分百费定了

也就是它

可既然给了愈合能力

就不能再顺便给我除痛

我总觉得自己感受到的痛苦

要比一般人受到同样伤害时感受到的痛苦要多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人面鸟忽的一转

一双精明无比的丹凤眼顿时对上了他

研磨想要闭眼也来不及了

鸟巢很大

足够庞大的人面鸟在他窝中踱上几步不成问题

看到猎物活了

人面鸟立起身体向前跨了一步

研磨瞪大眼睛看着那只巨大倒钩的嘴巴向他一点点靠近

嗯 研磨呆

他好像被鸟嘴拱了一下

人面鸟歪头

这次的猎物不但血液比以前的所有猎物都要更加香甜

幼鸟

而且这只还没有像以前那些两脚怪一样

一见它就吓得尖叫

或爬起来对它磕头

或直接想要攻击它

这只小两脚怪就只是趴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它

它低头

用嘴巴再拱了猎物的脑袋一下

研墨其实很惊恐

任谁第一次被一个坚硬冰冷

黑中还带点金黄的巨大鸟嘴蹭了蹭脸

恐怕都不会感到惊恐以外的情绪吧

他其实不是不想攻击

只是他胳膊太疼

伤势还在影响他

他想抬手都难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大叫着用脚踹鸟的那张人脸

因为他知道

面对任何动物尤其禽类时

千万不能露出强烈的攻击之意

甚至一些会让对方误会的动作都不能有

当然

如果你是在被抓之前

并且距离较远的地方

可以用剧烈的动作吓走对方

虽然这样做也许还是逃不掉被吃掉的下场

但至少不会立刻引起这只人命鸟对他的反击和暴怒

他也没有逃

因为他身边就是鸟巢的边缘

他想往旁边哆嗦一点都难

所以他索性就不动了

甚至在鸟嘴啄向他的脸时

他还很光棍的想着

大不了就给他啄几口

反正老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等我两手恢复力气

就算不知道鸟的穴位在哪里

我也能找到机会扎废你

只要我还活着

那咱们就青山绿水等着瞧吧

好像赌对了

他的安静让那只鸟没有攻击它

同样

对方似乎也没有立刻啄他肉果腹的意思

因为那只有着一张人脸的鸟头又蹭了蹭它

这次还不是用嘴巴

而是用头顶靠近耳朵那处有着比较柔软羽毛覆盖的侧边

接着

那只顶着金黄翎毛的人面鸟在研磨身边蹲了下来

紧紧挨着它的身体

研磨

所以

这是暂时不打算吃我的意思

十分钟

二十分钟

研磨睡着了

瞪着眼睛时时刻刻防备敌人实在太累

而且他趴着的姿势又不太适合战斗

还有这个鸟巢里面垫着的干草和羽毛

比起曾经一段时间睡过的直接铺在地上的兽皮不知道柔软了多少倍

身边紧紧挨着他的鸟身又太暖和

四边高高的鸟巢壁又挡住了外面的寒风

还有一点儿已经歪斜的太阳余光洒到他身上

这么棒的硬件条件

加上他稍微失血过多的身体

哪怕肚子饿得咕咕叫

它还是义无反顾投入了睡神的怀抱

人面鸟在研磨睡着后不久

立起身

低头瞅了瞅它

见这只小两脚怪趴在那睡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他抬起头

发出了似乎很高兴的咕噜声

人面鸟忽然轻轻一跳

展翅从鸟巢上滑飞了出去

天边的红霞渐渐隐去

代表危险也代表安宁的黑沙逐渐笼罩住整个天空

在外面饱食一顿的人面鸟

在黑夜真正降临之前

叼着一串黄色的果实飞进巢穴

见小两脚怪还在睡

就把果实丢到巢内一侧

挨着小两脚怪蹲下

脑袋微缩

鸟眼闭上

也睡了

日夜交替

晨雾升起

当天光逐渐大亮时

岩墨动了好一会儿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一觉睡的

呃 脖子好痛

现在不止脖子痛

肩膀和背部也充满了酸痛感

对了 人面鸟

动了一半的研磨凝固住

抬头四看

那只大鸟并不在巢中

太好了 机会

研磨不顾身体疼痛

迅速爬了起来

鸟巢的巢壁虽然比较高

但因为是碗形结构

真要攀爬也不是没有办法

研磨甚至顾不上仔细打量整个巢穴

又是抠又是抓

努力的爬啊爬

好不容易爬到了鸟巢的最高边沿

脑袋探出

茫茫无尽的草原

一眼望不到头

因为今天天气不好

远处的群山都被烟雾笼罩着

底下的河流看起来像一条身体长的看不到头尾

颜色较浅的灰蓝龙

因为今天太阳没出来

水面上看不到多少反光

远远看过去

就像没有流动一样

草原中有成群的活着的动物

像是野马群

可那些野马离它遥远又遥远

如果不是它的视力加强

它甚至无法分辨那豆子一点大的黑团就是马匹

而这里说的遥远

不是水平距离

而是垂直高度

这高度目测绝不低于两千米

怪不得那人面鸟敢留它一个人待在巢里而不怕它跑掉

这只鸟巢竟然建在一座高山的山峰的最顶端的一根上下几乎一般粗的巨大石柱上

而这根巨大石柱就立在山崖边上

石柱的南边

也就是现在看的这一边

与下面的山峰呈垂直状

要是从这边跳下去

等落到地面上

是差不多可以包饺子了

就是不知道我碎成那样

是否还可以活下去

他所能看到的范围

他发现碗形鸟巢的最外沿甚至超出了底下的鸟巢座

也就是说

他就算爬出去

也没有可以落脚停留的地方

研墨不死心

慢慢的挪动

换到了对边

再次伸出头去打量

他首先看了下鸟巢与这边地面的垂直高度

呵呵

其实想从这鸟巢中逃出去真的很简单

只要你不怕与那最近的地面垂直一百多米的高度

最少直接往下一跳

你就自由了

也许可以驯服那只人面鸟

让它带自己飞出去

对自己的绝境求生已经从失望直接跳跃到伸展开的岩磨

故作轻松的哼着他最喜欢的一名歌手临死前的最后一首歌

看着一点坐牢放风时看风景的心情

抬眼看向鸟巢这一边的远方

大约三分钟后

出去捕食的人面鸟回来

来远的就看见那个头发乱蓬蓬蓬

上上又是又是土

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两角脚怪

两只手紧抓着鸟巢边沿

正神情呆滞的看着鸟巢外面

我看到了什么

就在石柱往前大约见一里地的地方

有着一片呈弧形

广阔无垠

几乎望不到两头的灿烂紫红色草海

这片幅度不知对面直径至少有半里的紫红色草海的怀抱中

有一个微微凹陷

同样看不到两端

占地广阔的狭长眼睛状湖泊

沙长湖泊后面是一片草原

草原的远方还能看到一个占地面积更不知道有多大多广的超大湖泊

而我所处的这根石柱

就好像处于一个大湖形的最中间

最顶端也是最边缘的位置

石柱周围近一里方圆的扇形土地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锥形山丘

石柱就是锥尖

从石柱上望过去

弧形右侧的土地约千米之外

全是密密麻麻到完全挡住了视线的森林

那森林看着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多广

更不知道它后面的地形怎样

弧形左侧的土地树也多

却比较低矮

还能看到几座起伏的小山与远处的山脉相接

石柱正前方

也就是现在面朝的北方

在遥远远方还能看到隐隐绰绰的高山群

原来这一座从南边底下的草原往上看约有两千米高的山峰上

竟然也是一座平原

或者更正确的说法是高原

不管这片土地是平原

高原还是半盆地

按照这种往两翼和前方延伸的趋势

哪怕就到遥远处的高山群为止

这一片土地的复原该有多么辽阔

这地形看着似乎有点熟悉

好像在原世界也看到过类似的地形

想起来了

只是在记忆中

那高原式的断崖下不是另一个平原

而是海洋

据说这种地形就是因为地壳变动

土地互相挤压的成果

导致一部分土地上升

待海水干了后就成了与海平面落差很高的大陆

而下降的部分则还是海洋

那么

这里曾经是否就是海洋的一部分呢

还是这里原本就是这样的地形

根本没有过海洋

地质穴只通了六窍

不管是哪种地形变化才能造成前方那片狭长湖泊

那个湖泊都已经存在

是的

重点是湖泊

那个被大片紫红草海包围

两端狭长如同眼睛状的湖泊

才是它呆滞的真正原因

其实他也不是在发呆

他眼睛射出的明明是对看到巨大财富的狂热

和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般的满满惊喜

元寂部落的战士们那么辛苦的在找盐

为此不惜生命的跟他这么一个骗子祭司弟子出来

只为了那一点希望

智卒攻打盐山族

死了那么多人

逼得多少人不得不逃离安全的居住地

为的也是那一点盐

加上南面山底下的平原

这片广阔的也许占它原世界华国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面积的土地上

不知有多少原始和发展中的土著都在寻找着岩盐

盐 盐

自己被人面鸟抓走

从绝望到有希望

再到以为暂时逃生无望时

竟然就在自己的囚牢下

看到了一大片占地辽阔的超大盐湖

这个盐湖的岸边和一些水浅的地方

都已经自然堆积出一朵朵宛如花朵一般的盐堆结晶

盐结晶发出淡淡的红色

清澈的湖水也是由浅到略深的红

这种颜色大约跟湖里有所含的某种矿物质有关

就好像它原世界里有名的红盐

又叫极盐

这种盐以颗粒大

杂质少

味道鲜浓而有名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因为缺盐吃而导致身上长出白毛了

至于这盐到底能不能吃

他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就算那盐不能吃

他也不用担心缺盐用

因为他认识那大片的长成草海的紫红植物

是岩棚的一种

又叫赤简棚

黄须菜等

一般简棚不会变红

这里的茧棚会这样

很可能与这里的土壤含矿物质有关

他原来的那个世界

就有一片海滩旁的湿地中

长满了到秋季就会变红的茧棚

这植物好处多多

首先

它的幼苗和橙株都可以当菜吃

尤其是幼苗最好

同时种子还可以榨油

下锅炒着吃也行

口味据说可以与芝麻媲美

其次

它还具有医疗和保健作用

适量进食这种菜

对风湿性关节炎

气喘 肥胖症

糖尿病等疾病都有一定疗效

且还具有抑制癌细胞生长和抗衰老等多种作用

最后你把它烧成灰

还可以当做盐和碱来使用

在原世界的古时候

就有人把这种植物烧成的灰当盐用

后来还有人用这种碱灰来和面

据说揉出的面会非常劲道

惊喜来的太突然

也太丰满

这个地方不算特别理想

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盘

如果能在这附近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应该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吧

生活的地方不能离盐湖太近

但也不能太远

比如西北方那座与树林接近的石山前面的一片土地就很不错

看不太明显的反光

那里似乎还有河流一样的水源

用石头建造房子

在附近的草原上开垦田地

到树林和草原里打猎

远处还有内海一般的超大湖泊可以打鱼

这座盐湖可以取盐

碱棚的种子可以用来榨出食用油

说不定还能折腾出肥皂

就在研磨已经开始想象他带着一帮原始人大杀四方

开城建邦

成立国家

自立为王

四方都来朝拜他

靠卖盐就赚的盆满钵满富得流油时

庞大的黑影靠近

翅膀带来了一阵大风

研墨身体被吹拂的移动

下意识的一抬头

顿时与那张骄傲的鸟人脸对上

陷入白日做梦的某人瞬间清醒

我现在还在一只鸟的掌控下

而我本人是一个空有知识却没有多少战斗力的辅助职业土著男

别说成立国家自立为王这么遥远的几乎不可能达成的野望了

现在能在这个鸟巢中活上几天都是问题

要么不管不顾的就直接跳下去

按照我的愈合能力

说不定几天就能够痊愈到爬起来走路

可是这几天中得保证自己碎裂身体不会被这只人面鸟或其他禽兽虫子等吃掉

我可不想成为那位金发神使一样的神赐大餐

怎么都吃不完

那样附近的生物还不得高兴死

说不定就从此驻守在我身边

今天一口明天一口

养着我慢慢吃

如果真变成那样

简直不能再想下去

会让自己立刻失去求生意志

话说回来

所以在没有解决眼前这只最大的敌人前

想什么都是白搭

走 回来了

研墨微笑着用汉语跟人面鸟打招呼

声音特意放的比较轻松

再说

就算真的解决了这只人面鸟

我一个人能在这里活下去

这附亲暂时没看到其他凶禽猛兽

不外乎这只大鸟的威胁

如果大鸟离开或死去

自己能保证占有这个地盘多长时间

到其他地方找地方落脚

能确保那附近就不危险

就没有其他土著生活

老兄 别忘了

冬天就要到了

而你连一座可以栖身的房子都没有

别说房子

让你搭一个不漏雨不会被风吹走的帐篷

你会搭吗

再说你到哪里能在短时间内弄到足够的兽皮和足够整个冬天食用的食物

淹没的微笑变成了苦笑

人面鸟叫了声

抓着窝鞭盯着研磨

这小两脚怪想干什么

逃跑

它会飞吗

没看到它长翅膀呀

那么是看风景

他有时候无聊也会这样傻盯着一个地方望

不过他不饿吗

为什么巢里的果子他没有吃

不喜欢吃

不能吃

可他明明看见过那些两脚怪吃过这种果子

而且还经常去摘还是他不会吃

需要他像喂幼鸟一样喂给他

人面鸟偏了下脑袋

一翅膀把人扇跌进窝里

没有翅膀

掉出去会摔得稀巴烂

他就经常这样摔死猎物

随即

他跳进窝里

叼起那串黄色的果实送到少年嘴边

一连串不是很响亮却绝对无法忽略的复鸣声响起

研磨顶着一头鸟毛和干草从窝底爬起来

他正在想他是不是得罪了这只鸟

金针已经握到手中

结果一抬头

就看到那可怕的鸟嘴叼着一串果实送到了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