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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走到青铜柱边
聆听了良久
直至我在青铜柱上铭刻的图案中看到巧妙隐藏的三眼麒麟
我距离这图案越近
耳边的声音就越清晰
我诧异的伸手慢慢触摸到三眼麒麟
当我指尖触碰到青铜柱的瞬间
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伴随着金属撞击在石头上的碎裂声
我惊诧的回头
火光中的山洞像是变得明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这么多人
更让我吃惊的是
这些人穿着秦带服饰
有一些在挖掘
而有一些正把土石运送出去
一个人举着火把向我走来
我惊慌失措的想要闪避
那人似乎根本就看不到我
刚闪开那人
而旁边另一个骨瘦如柴拿着箩筐的人直直向我走过来
我根本就躲闪不了
可这人竟然从我身体中穿过去
就蹲在我面前
把碎石放在箩筐里
我心里暗暗一惊
颤巍巍伸出手
触摸到那人的身体
惊诧的发现他好像虚无缥缈的烟雾
从我指前穿过
我张着嘴震惊的环顾四周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魔国修建时候的场景
我在接触到青铜柱上三眼麒麟图案时
离奇的看到两千年前的景象
想必是因为我身上流淌着神血
因此还残留着神之前的一些记忆
所以才会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一切
我在神的记忆中
这些民服和劳役当然看不到我
就在这个时候
所有的人全都埋头退到山洞两边
从外面走进两排手里捧着木盒人
从他们的穿着服饰看
是秦军
每一个人都捧着大小一样的木盒
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但从这些民夫和劳役谦卑的表情看
里面的东西极其的神圣
千军直直的撑过身体
我茫然的回头
这才发现我之前所在的山洞并非是密闭的
还有通往深处的路
那些秦军毕恭毕敬捧着木盒走进去
我本想跟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可开启的师门又是一只闭合
就在这个时候
我听到身后传来摩擦声
连忙转身
看到好几个秦军小心翼翼的推移着青铜柱回到中心位置
我顿时恍然大悟
青铜柱不但支撑着整座山体
也是打开我身后石门的关键
为了防止有人强行进入
不惜设置这样玉石俱焚的机关
可见里面藏匿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我终于明白那声音为什么要引我来这里
我身体中流淌着神血
有神残留的记忆让我看到两千年前这里修建的过程
这就是为了让我知道青铜柱推移正确的位置
神在这个山洞的后面藏匿了至关重要的秘密
而这个声音就是想让我知道这里的真相
我重新走到青铜柱边
当手再一次触碰到上面时
眼前出现的这些景象立刻消散
一切又变成之前的样子
昏暗的火光下面
似乎让两千多年的时间瞬间流逝在弹指一挥间
我回头看向身后的石壁
那里曾经是可以开启的
我连忙按照之前在神残缺记忆中看到警将
用力把青铜柱推移到正确的位置
身后的石壁果然应声开启
从里面突然吹过一阵强劲的大风
透着腐朽和潮湿的味道
从耳边凛冽的呼啸
像是鬼哭狼嚎般充斥在我的四周
山壁里面一片漆黑
火盆中的火光被吹得猛烈摇曳
山洞中忽明忽暗
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点燃火把
慢慢向山洞深处走去
这里面是一处更加宽敞的山洞
我手中的火把只能照亮周围的范围
一时间根本看不清这里的原貌
好在脚下有一条笔直的石路
上面竟然刻有秦代的龙纹
这是只有帝王才能享配的纹饰
当然这里是用来供奉祖神
可见这处藏匿在山洞迷宫深处的地方有多么不同寻常
我沿着龙门石路往前走
四周出奇的安静
刚才的风已经停歇
推测这里已经有很久没有开启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脚步声
但依旧在死寂般的山洞中格外的清晰
我的心跳莫名加快
踌躇不宁的对周围的黑暗充满了未知的恐慌
我始终保持着警惕
不时来回张望四周
总感觉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
会有什么东西冲出来袭击我
直至龙门道路消失在一处台阶前
我深吸一口气
拾阶而上
台阶是用蓝田玉修建而成
在火光中映射出温润的光芒
当我走上玉台
看到正中有一个方正的祭坛
最上面铭刻着三眼麒麟的图案
而吉林峨县的第三只眼睛是用青铜装饰
显得特别与众不同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触摸
发现那只眼睛似乎是活动的
我迟疑了一下
用力摁下去
第三只眼深陷入祭坛之中
与此同时
祭坛顶端一分为二
我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从祭坛里面缓缓升起一枚镶嵌的巨大珠子
那珠子在火光中闪耀着淡淡的蔚蓝色光芒
忽然间感觉整个阴暗的石室都明亮了一些
转头
发现我之前上来的蓝田玉台街竟然发出光芒
虽然并不强烈
但足以照亮这处玉台
我眉头一皱
刻意的把火把放到身后
顿时祭坛上的珠子光芒立刻加强
但只要我重新把火转移上去
珠子的光芒便会瞬间暗淡
反复试了几次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颗夜明珠
立刻想起时刻打造的那把古琴
也是利用夜明珠的特点才会显示出隐藏的秘密
我连忙熄灭火把
就在那一瞬间
硕大的夜明珠闪耀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我甚至需要用手去遮挡
随着夜明珠的明灭
我瞟见整个山洞中的黑暗正在被渐渐的驱散
开始还很微弱的光芒
渐渐的在整个山洞中变得异常光亮
我这才意识到
这里的修建和魔国外面的天幕如出一辙
山洞的四周全是用蓝天玉铺设
而在里面镶嵌着无数的宝珠
当夜明珠闪耀的时候
这些宝珠会因为吸收到夜明珠的光芒而明亮
随着那枚夜明珠闪耀的光芒被吸收
渐渐的光亮变得柔和
我缓缓放下遮挡在眼前的手
等我抬起头的刹那
瞠目结舌的愣在玉台上
就在我面前的山壁上
悬挂着威风凛凛的铠甲
夜明珠的光芒映射在上面
折射出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严
我在心里数着铠甲的数量
不多不少
刚好十二套
每一套都做工精湛
工艺非凡
但很显然
这不是秦代工艺能制造出来的铠甲
直到我眼睛落到中间的铠甲上
虽然和其他铠甲一模一样
但却闪耀着神圣而璀璨的金色光芒
我顿时大吃一惊
我认得这套铠甲
我甚至还见过这套铠甲的主人
就在我曾经看到的幻想中
那个高坐于王座上的人
那人就是穿着这套金色铠甲
三眼麒麟面具下透着莫名的威严和冷酷
我嘴角蠕动一下
重新来回打量这些被悬挂
不
是这些供奉在此的铠甲
这些都是祖神的战衣
我曾经亲眼目睹过祖神穿戴战衣征战时的骁勇无比
而如此这些在敌人眼中闻风丧胆
足以摧毁对手胆量的战衣
却被悬挂在此
沉寂两千多年
即便铠甲依旧崭新如初
折射出威严的光芒
可上面布满尘埃
却似乎向我诉说着千年来的孤寂
不知道为什么
心中有一种低沉的落寞
神在此卸甲
就代表着终结
我能想象神褪去身上铠甲时的无助和遗憾
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神
最终还是败给了时间
卸甲于此
也就说明神是真的陨落
如今站立在这里
仰视着这些巨大铠甲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
依稀还能感受到神的强大和无伤
我虔诚的慢慢走上去
伸手抹去最中间那套金色铠甲上的尘埃
指尖触及在上面
依旧能心潮澎湃
我终于知道神为什么要把铠甲藏匿在此
藏匿在不想让任何人找到的地方
因为这里藏匿着神的骄傲
神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遗憾
我谦卑的低头
目光落在金色铠甲下面
一把巨大的剑没入石缝之中
那是一把暗红色的长剑
感觉那剑是用鲜血侵染一样
纯粹的血红
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这把剑我也曾看到过
被金色铠甲主人双手扶着剑柄
那人握着剑
即便当时距离我很远
但也能感觉到这里流动的空气都是那样的压抑和沉重
好像聚集在一起
等待着爆发的那刻
这是神的武器
但在我眼里
更像是神的威严
我记得金色铠甲主人拔出血红长剑那刻
透着夺人心魄寒光
顷刻间
所有声响整齐划一的立刻沉寂下来
那数以万计的众神大军纷纷跪倒在地上
看向举着长剑的人
冷酷的眼睛中透着依旧暴力的杀戮
可更多的却是尊崇和敬畏
我向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完全是发自肺腑的跪到地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去下跪
仅仅是因为一套铠甲和一把长剑
但在我心中
这些都代表着神
我虔诚的膜拜在此
似乎能体会到神最后的悲情和失落
这些本该受到万事瞩目的神器
竟然被掩饰在此
承受着尘埃和孤寂的羞辱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
然后把一切归结于我失去的记忆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
其实我根本就做不到
我身体中流淌着神的血
不管我愿不愿意
我都有着和神一样的无上骄傲
我忍受不了神的遗忘
更接受不了神的失败
我存在的目的和意义就是完成神的使命
也是为了让这些铠甲和长剑重新恢复令人莫敢仰视的光芒
或许这就是萦绕在耳边的声音引我来这里的原因
或许是提醒我遗忘的身份以及使命
我谦卑的在神面前埋下头
用最虔诚的方式去忏悔
我曾经试图妥协和逃避
但事实上结果却给我当头棒喝
我甚至愿意付出生命来平息这场跨越千年的恩怨
可是在沙海古城
当黑甲女子把利气从我背后刺入那刻
我感觉到更多的并非是身体的疼痛和死亡
而是那黑甲女子的决绝和冰冷
不管出于任何原因
这场恩怨和血仇都是我无法能平复的
不光是那个黑甲女子
我相信岳宫九龙坊上的每一个人
都有着一颗坚韧不拔弑神的心
而神创造十二将神的目的
就是为了终结这一刻
但并非是我所想的息事宁人
一笔勾销
而是摧毁
彻底的摧毁
一如谢廷卫告诉我那样
赶尽杀绝
只有彻底摧毁那六个从神域中逃脱的漏网之鱼
这场持续几千年的恩怨才算真正的完结
失去记忆并不能成为我的借口和理由
我是神使
也是十二将神的首领
这是我必须去完成的使命
如今跪拜在神的面前
我感觉到羞愧和懊悔
是我的软弱
让至高无上的神蒙受了耻辱
我从来都不该抗拒和接受真正自己
不管是为了神
还是为了我自己
似乎那个杀伐果断
冷酷无情的入地岩
才更加适合这场持续几千年的对抗
是的
我必须找回遗忘的过去
必须找回缺失的记忆
只有那样
我才能真正的成为自己
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
我身上流淌着的神的血
而我是距离神最近的人
我曾想安于现状
想过息事宁人
想过凭借一己之力去化解恩怨
为此我不惜牺牲一切
可当黑甲女子反杀我那刻起
这些荒谬的想法随之荡然无存
我想成为古朝歌
可所有人都用不同的方式逼我成为入地眼
很可惜
这些人终于得愿所偿
只不过我不清楚真等到有一天我重新变回入地眼的时候
我会不会从那些人眼中看到绝望和懊悔
我还跪在神的面前谦卑的忏悔
身后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被拉动的摩擦声
山洞中除了我之外
竟然还有其他东西存在
我站起身
转过头
这才发现之前进来时因为四周一片漆黑没看到原来硕大的山洞两边竟然站立着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
比起我们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十万秦军装备还要精良
光亮照射在军队上的青铜铠甲上
映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的侵寒之气
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三眼麒麟面具
手里紧握着刀斧等兵器
面具下漆黑的眼眶中闪耀出两抹血红
整齐划一的不约而同看向玉台上的我
这支军队并不是雕塑摆设
而是活生生的人
或者并不该称为人
同样的装备我曾见过一次
在祖神之前的入口
是一只不死大军
虽然拥有人的样子
但面具之下却是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
这些怪物具有自愈能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他们也是祖神创造出来的义乌
他们属于祖神之殿遗迹中的敬卫
守护着遗迹中至关重要的地方
从他们的眼睛中
我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暴力的杀戮
刚才我听到的声音
是后排进卫拉动弓弦的声音
这里至少站立了成千上万个禁畏
若是万箭齐发
相信密集的剑雨会遮天蔽日般遮挡住石室中的光亮
如今我只身一人站立在高台上
四周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但我心里却并没有丝毫想躲
什么意思
我本该畏惧这支禁卫大军
他们绝对有瞬间秒杀我的能力
但这一次不行
我忽然发现
一直以来我都在躲
躲避遗迹中的怪物
躲避险象环生的机关
甚至躲避真相
躲避和拒绝面对真的自己
但这一次不行
因为我站在神的面前
我身上流淌着神的血液
我不能在神面前玷污这种无上骄傲
我已经遗忘了过往
遗忘了记忆
但此刻
我却记起神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