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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在青霞岛曾经给自家公子当过帐房帮手

曾烨坐在言夏一旁的主椅上

说了一个多年之前的老故事

故事开篇是少年被一个叫张衍的恩人带到了青霞岛

瞧见那形容憔悴眼神奕奕的陈先生

他身穿棉袍

气态温和

曾燕还说这个少年是如何畏惧故璨

但这篇山水故事的开头跟酒无关

之后就是有陈先生住在隔壁

胆小懦弱的少年便渐渐放下心来

遇到了一些跟输碱湖有关却很不输碱湖的人和事

鬼与债

在曾业就要说到与那个来自黄鹂山的姑娘

朱脸站起身说稍等片刻

去酒窖拿了一壶酒过来

接了泥风递给了曾叶

曾业喝着酒

也不知道是人喝酒还是酒喝人

继续说这故事

一直到自己去的大理京城

说到了大太阳底下的那场重逢

有个姑娘蹲着看书

书上故事里有个叫做曾业的胆怯少年

还有个可能到故事最后都不曾喜欢曾叶

也不知道曾业喜欢自己或者可能知道却假装不知道的苏姑娘

喝到最后

酒壶都空了

曾叶还是在那边仰头喝酒

竹帘摇晃

蒲扇轻声说

少年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啊

想要再与心爱的姑娘重逢

需要找她

等她 一百年

几百年

一千年

如果没找到

我相信少年就可以一直喜欢下去

但是事事就是这么奇怪

好像美梦成真

终于找到了心仪的姑娘

照理说这是一件多么难得的幸运的事儿啊

本该万分庆幸才对

却开始患得患失了

可要说伤感

好像又不至于撕心裂肺

觉得肯定不该如此

怎么可以这么人心不足呢

不该如此细细碎碎

挠心挠肺

肝肠百结

此般滋味

不是苦

是涩

长久眷恋着苏姑娘

同时又喜欢刘姑娘

又觉得对不起后者

只因为在您内心深处

不得不承认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人了

喜欢谁

不喜欢谁

同时喜欢谁

谁都不喜欢了

好像不管做什么

怎么都是个错

又不是那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既然明知是错

又让我们如何能够真正的安放其心呢

曾耶

早知如此半人心

你会后悔当年遇见苏姑娘吗

会后悔这次去大理京城吗

曾经的少年曾业

如今的舞蹈派掌门

毫不犹豫使劲儿摇头

绝对不会

见到了

至少就放心了

至于某些新的遗憾

就长长久久藏在心里好了

曾爷

听到这里

你要是问我一句

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

那我就要反问你一句了

你当真什么都没做吗

听我的

再回京城一趟

舞蹈派的事务就搁放个一两年

两三年的

到了京城

你唯一要做的

就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做

免得错上加错

否则人心就再难收拾了

在那边找份普通老百姓的营生活计

兴许某天呢

这答案就自己跑到你的心里去了

曾叶点点头

嗓音沙哑

我听朱先生的

就这么办

听朱先生说了这么多

曾叶心里好受多了

最后送你一句话

男女情爱一事

不要寄予过高的期望

不要在自己心中全无希望

记住了

陈平安其实一直偷偷站在门外

竖耳倾听

听到这里

才悄然离去

更远处

还有个粉裙女童

陈平安竖起手指放在嘴边

然后与他笑着点头

暖树湿了个慢扶

脚步轻灵去别处忙了

走了一趟北去泸州东南商贸航线的风源渡船

这天暮色里缓缓停靠在牛角渡

陈平安带着小米粒儿和陈灵君在这边等候已久

等人期间

黑衣小姑娘借了金扁担给青衣小童

在那边过招比拼剑术

小米粒儿站着不动

挥动绿竹杖

陈灵君辗转腾挪

蹦蹦跳跳

嘴上呼呼呵呵不亦乐乎

被小镇当地百姓敬称一声假老神仙或是尊称为假半仙的贾城

走在暂时担任渡船大管事的长律长命身后

先前渡船甲板木芒老道士使劲嗅了嗅

仿佛家乡的山风都带着酒香啊

好久没有跟景卿老弟拼酒划拳谈心

老道是浑身不得劲啊

陈平安双手拢袖

微笑道

都辛苦了

一袭雪白长袍的落魄山长绿祖师

他湿了个万福

嗓音轻柔喊了一声

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