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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的耳边就传来一阵哗哗的水流声

一股清冷的山风拂过

连带着几片树叶就落在我的肩头

我缓缓的睁开双眸

仰头望去

头顶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冠

星星点点的阳光从树叶的间歇落下

给人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就在这时

两道从容的辩论声自我的身前传来

条鱼出游从容

是鱼之乐也

子非鱼

安知鱼之乐

哎 子非我

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呀

我缓缓将目光移动

却只见两名老者坐在树下一边对弈一边侃侃而谈呢

而此时的我

赫然已经出现在了两位先贤圣者对弈所在的古树之下

只是当我看到二人的容貌的时候

整个人瞬间有点不好了

嗯 叶老家主

荀老

怎么是你俩呀

原本还想着能够一睹胜者真容

没想到坐在我面前的居然是这两个老头

两人并没有回复我

依旧保持着与我之前所见一模一样的姿势

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

我宣花

你俩在这玩cosplay呢

眼见两个人没搭理我

我不禁有点好奇

朝着二人仔细的打量

打了这么久

今日这盘残棋局终于能下完了

突然

一道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我耳畔

可我面前的叶凌云和巡岩却始终一丝不动

甚至连嘴都没有张开

哎 这谁

谁在说话呢

我转了转目光

一脸忐忑的盯着眼前的人

小伙子

天地为棋居

万物生灵为棋子

善为白

恶为黑

作为执棋者

请问你是该植白子呢

还是应该植黑子啊

我眉心紧锁

这才意识到说话的人绝非是叶凌云和巡言

显然这一切呀

都和我眼前的先秦古局有关

眼下再跟我说话的

很有可能是先秦古局中的胜者意志

我沉吟片刻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天地本为一体

万物皆有灵

又有谁会甘心为其子呢

善恶自古以来啊

就是难以分辨

又如何能以简单的黑白来划分呢

直黑亦可善

直白亦可恶

我若为直气者

绝不会纠结于善恶黑白

更不会屈服于所谓的天地法则

因为我就是我

我看我自己都上火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

突然棋局前的两人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倒运之气

整个棋局都剧烈的颤抖

我只觉得眼前是一阵眩晕

整个世界都开始剧烈的颤抖

嗯 惠子啊

这小子心性坚韧

却锋芒毕露

我懒散逍遥观了

我这手棋不适合他人

是你的啦

随着一道慵懒的声音落下

我脚下的大地突然坍塌

整片天地一下子四分五裂

我整个人在无尽的虚无中不停的坠落

我眼见山石崩裂

江河倒流

无数天外流火在我的眼前掠动

望着眼前天崩地裂的世界

光明尽数被黑暗所侵蚀

而我在这片破碎的天地间

如尘埃一般渺小

我心身微微一沉

尝试着将自己的意识与浴场外界隔绝

在这一刻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再彻底与外界隔绝之后

我的天然浴场所覆盖的范围便相当于是一个完整独立的空间

假如把这片狭小的空间看作是一方天地

那么这里的法则将由我来制定

嗯 空间重塑

我心念一动

开始尝试着掌控这片天地

哪怕外界的天地再崩塌

可在我的天然浴场之内

无数碎裂的石块悄然悬浮而起

几百块石子拼凑成一块小石头

几百块小石子又堆砌成一块大石头

然后慢慢的一座小山包就屹立而起

我手掌轻轻一扬

石山轰然间化作漫天积粉

漫天积粉散落之下

最终化作了我脚下的土地

如同风中浮萍的我

终于再次有了落脚之地

原来

这才是真正的空间之法呀

我缓缓的抬起头

朝着无尽的苍穹之上仰望而去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哪怕我化作一粒尘埃

无惧挑战

终有一天

我依旧能够傲视苍穹之上

随着我的心念一动

我眼前的空间一阵恍惚

破碎的天地已然恢复如初了

随着一阵山风掠过

叶凌云指尖的一枚黑子缓缓落下

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小子

这一盘棋唤作是

你该如何落子呢

我微微一笑

直接从半空中将那枚黑子捏在手中

朝着眼前的棋盘俯视而去

只见棋局之中

黑白之子是交错难分

怕是当世棋胜来了也得斟酌三分

我的目光在棋牌上略微扫了一圈

忽然眼前一亮

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这么快便决定了

你确定不好好考虑一下吗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烟影间似乎夹杂了一些疑虑

这有什么好疑虑的

这不稳赢得起吗

你玩严哥六啊

难道你看不出这枚棋吓到人家虎口里了吗

我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

抬起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数了数

我告诉你啊

我不懂啥叫什么糊口不糊口

我只知道

这五子棋

只要五颗子连到一起一条线就赢了

你看

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你看 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