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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集
对面街道并排八九间独立的门市房几乎都搬空了
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拆房子了
唯独最外边的一间铺子还在开张营业
一间小门帘
也没有经过特别的装修
就用白涂料粉刷了一下
挂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牌子
写着千里香云吞面
小老板这边还津津乐道的给他解释
对面听说是要盖个连锁的火锅城
出高价把这几个小店全买了
唯独这个老孽头脾气倔
就是不肯走
估计是想着狮子大开口
狠狠的宰一笔吧
他这家店开了多少年了
这个呀
具体多少年我可就不知道了
不过听说年头可不短啊
这附近就属他的店年头最长
对这里没有比他更熟悉的了
兵前看了看柳飞
两人会议一起走出了杂货店
来到对面街的那个云吞面馆
屋里地方不大
六张小桌收拾的干干净净
可能是周围开始拆迁了
影响了生意
只有三个客人在吃饭
丁钱和柳飞刚一进店
迎面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
瘦小干枯的半老太太
他笑吟吟的站在他们面前
手里递过来一个菜单
我不吃饭
我们是警察
想打听点事情
老太太指指自己的耳朵
摇摇手
又指指菜单
可丁田明白了
他是耳聋
听不见
于是掏出纸笔写上
我们想打听点事儿
老太太笑呵呵的摇摇手
看意思是说她不认字儿
哈 得 白问了
正在这时候
一个佝偻腰的老头子端着一大碗云吞从屋里面走出来
放在一个客人面前
看见丁钱他们正在跟老太太费事的交流
走过来拍了一下老太太
往后摆摆手
老太太呢
就去忙活别的了
她是我老婆
耳朵聋
也说不了话
我这里只有云吞和肉夹馍
哈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不是
您是不是姓聂呀
是啊
听说您在这条街上开店年头最长
想跟您打听点事儿
你们是干什么的
老聂头有点警惕的看着丁钱和柳飞
我们是警察
警察
老聂头打量打量丁钱
又打量打量柳飞
忽然冷声一笑
哼
你们少糊弄我
我这么大岁数
什么没见过
还想糊弄我老人家
一看你们俩就是演员扮演的假警察
你们老板没招了
又来这一手
想吓唬逼我搬走呗
我告诉你们
你们趁早死了心
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告诉你们老板
他想那什火锅城
就用那些就
就那些扒掉的地儿盖
想盖多大盖多大
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
我都管不着
但他就别打我的主意
你们告诉他
我老头子死也死在这儿
想让我挪地方
门儿都没有
我就是不卖
说着就张开又是油又是面的大手往外赶两人
柳飞无奈
只好掏出警官证挡在老头面前
我们确实是警察
这一下
把老聂头镇住了
他也有点底气不足了
你们 你 你们 嗨
放心吧
拆迁的事呢
不归我们管
你爱搬不搬
我们找你呢
就是想打听点事儿
什么事
你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这个呀
三十年了吧
我刚在这里开店的时候
这里还没这么多店呢
那时候
我的店成天到晚都是满客
不少人都是排队买我的手抓饼和云吞呢
回忆起过去的辉煌
这老头相当兴奋
那么
你听说过一九九六年
南京南都大学有个女学生失踪的事情吗
老聂头揪着皱巴巴的脸想了想
脸色忽然有点变了
你们说的那个女学生
不会是后来被人杀了
然后碎尸了吧
对 就是他
他叫吕爱青
这
老孽头左右看看
紧张而又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
我听说杀人凶手一直都没找到
是真的吗
丁田点了点头
嗯
我们今天呢
就是来打听这件事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
没想到你们警察还在查这个案子
老聂头很是感慨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呀
当年发生案子的时候
可是很轰动的
到处都在传
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凶手杀了好几个人
扬言要杀够一百个女人才收手
有的说凶手专门吃人
吃剩下的人肉就扔了
这么说
当年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很清楚呢吧
还可以吧
别看我这么大岁数了
记性头还不坏
只是
老孽头忽然有点为难
我对当年那件事
其实并不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都是听别人瞎传瞎议论的
我们不是问那个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
吕爱青就是在青岛路上失踪的
青岛路
老孽头吃惊的合不拢嘴
啊
那不就是这条街吗
对
就是在这儿
丁泉看见吃饭的两个人似乎隐隐听到了他们谈话
也都竖着耳朵在听着
嗯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如果你有空的话
咱们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啊
老孽头看客人也不多
就指了指后面
没事
现在不忙
让老婆子看着就行了
我带你们去领物吧
说着朝老太太做了个手势
老太太呢呃呃两声
连连点头
老聂头就带着两人穿过钱塘
后面是厨房
厕所和两个屋子
老头把他们领到一间较大的屋子
一看就是客厅的摆设
家具很朴素
老孽头搬了两把塑料椅子请他们坐下
放下折叠的圆桌
又给他们沏了茶
太爷
你不用这么忙活
我们就是想向你打听几个人
当年都是住在这条街上的
哦 都是谁呀
刘飞拿出笔记本
把上面那七八个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
又找了张纸写在上面
老聂头拿着纸
一边看着
嘴里念叨着名字
然后又问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后来确定
他认识其中四个人
这四个人里面
就有两个画星号的嫌疑人
开服装店的玉米蹄和开废品收购站的江三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