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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集

二十一日早晨

秦百川来牛房干活

没看见付克军

他问白宝山

白宝山说傅克军去团厂送牛奶了

中午

傅克军还没回来

但这个时候

谁也没意识到付克军会失踪

直到二十二日晚上

百宝山才向中队报告

说付克军自二十一日早晨外出

至今未归

晚上十一点

监狱的卫中队长交中队长带领武警把百宝山

秦百川

田守水三人收监

说付克军跑了

中队要对你们进行审查

当晚

魏中队长安排另一名姓唐的犯人住进牛坊

夜里

唐某躺在富克军的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觉得有什么气味刺激着他

他伸手在土墙上磨一把

觉得腥乎乎的

打开灯辨认一番

发现墙上有许多喷射状的污点

像是血迹

再仔细检查

在房子的顶棚上也发现了同样的污点

他吓坏了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就向中队做了报告

事件上报道

郁政科和一百四十二团厂派出所当天就对牛房进行了检查

墙壁和顶棚上的点状痕迹经化验

确定其中有人血

同时

在富克军的床铺底下找到未被带走的七百元人民币

有人反映

二十一日清晨

看见百宝山在院里烧棉被或大衣那样的物品

此外

中队在牛棚的顶棚上搜出步枪子弹

机枪子弹和手枪子弹共九十五发

因出事当天

只有白宝山与付克军两人住在牛坊

百宝山自然成了重点嫌疑对象

御政科副科长提审白宝山

审讯工作持续了十几天

白宝山态度死硬

只交代了藏匿九五发子弹的问题

拒不承认与副克军失踪有任何瓜葛

劳改中队和狱政科曾判断富克军遇害

尸体可能用马匹拖到周围的荒野里掩埋掉了

他们在监狱周边的可疑地段进行搜索

并动用了警犬

未能发现富克军的尸体

同时

据监狱的犯人反映

傅克军跟白宝山的关系时好时坏

两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按说白宝山不会杀人

事实上

傅克军就是被白宝山杀害的

他采用了与杀李宝玉同样的方法

三月二十日深夜

黑暗中

白宝山爬了起来

富克军睡得烂熟

毫无察觉

白宝山慢慢的举起了铁榔头

狠狠的砸在富克军的脑袋上

富克军长长的哼了一声

就没了气

掩埋富克军的石坑已经挖好

打死富克军之后

百宝山拿着铁锹出去

又把土坑整理了一遍

再返回牛房

百宝山吓了一跳

富克军又起来了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木床上

百宝山的铁榔头又砸过去

因用力过猛

竟把半个榔头砸进复克军的脑壳里

这就是鲜血四溅的原因

傅克军再次倒下

鲜血立刻染红了他的被褥和枕头

白宝山没有开灯

他把傅克军的尸体背出去

埋到坑里

这个土坑是紧贴着牛棚的墙根挖下去的

距墙皮不到半米远

挖了两米深

处理了尸体

他才觉得这是做的有漏洞

他弄出了血

富克军的被子

褥子

枕头上到处都是血

他坐了一阵

便把染血的铺盖爆出去

点火焚烧了

用沙土把灰烬埋了起来

但由于监狱方始终没有寻找到富克军的尸体

无法确认他已经死亡

白宝山又态度死硬

拒不认账

监狱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无法给白宝山定罪

最后

富克军失踪案只能作为悬案挂到一旁

因复刻军案

百宝山被单独关押了一百二十五天

写了保证书后

他又继续回去放牛

百宝山前期收集的子弹被劳改中队没收了

在他重新获得自由之后

利用恶劣天气里

附近牧民的羊群误入监狱草场的机会

他把羊扣住要挟对方

他再度从牧民手中弄到了三包步枪子弹

七五发和五零发手枪子弹

这一次

他把子弹埋在水渠附近

释放后

他把子弹挖出

全部缠在身上带回了北京

一九九六年三月七日

他如期提前一年获得释放

三月十二日

白宝山回到北京服刑期满

他的归来却给家中带来了许多麻烦

住房是首当其冲的问题

北新安的两间平房

本来是他和妻子及一对双胞胎儿女共同生活的家

他被判刑后

妻子跟他离婚

带着两个孩子改嫁他人

现在大弟弟媳和他们的女儿住在这里

最初几日

白宝山住在了母亲家北京模式口居民区的一处单元房内

白宝山打算做点小买卖

还打算学开车

但这都需要他先把户口落下来

于是

他在大地的陪同下来到派出所

见到负责户籍工作的片警

百宝山呈上释放证和有关材料

片警接过材料

冷冷的告诉他

户口马上办是办不了的

起码要等半年

百宝山本身就有口吃的毛病啊

一着急就更容易口吃

他结巴着顶撞了一句

哪知道

片景却慢悠悠的用带有调侃的语调说

他要是这样讲话

那就再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