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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集
谢子华领刘云波回到了鸿运包厢
进了包厢
刘云波坐下
瞎了口热茶
用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说
跟我兜这么多圈子干什么
饿的我肚子都叫了
该说正题了吧
谢总赶紧给刘云波上了茶
今天就是想高攀手掌
交个朋友
这在你们这儿叫放长线吧
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
你也可以去打听一下
我可不是什么大鱼
一个没根没底儿的公务员
只有老老实实为人民服务的本分
没有任何滥用职权的权利
谢总 怎么样
丑话说完了
这顿饭还请无情啊
哦
这份丑话放在前头
我不但要请
还要再加两个大菜才对
这顿饭呀
可以吃的轻松点喽
菜呀
不要加了 酒
我倒是有一瓶好酒
三十年的茅台
刘云波说着
拿出手机要打给秘书
谢子华赶紧上前挡了
哎呀 首长
您千万别介意
不是我一定要抢个头筹
确实是专程为您带来一瓶好酒
您一定要尝尝
谢子华说着叫来门外的服务员
把酒拿进来
服务员推进一辆金光灿灿的小酒车
金色的托盘上放着一瓶酒和两只晶莹透亮的兰花宝瓷酒杯
刘云波会意
早有准备
酒车推到刘云波面前
他拿起那瓶酒看
哦
五十年的茅台呀
厉害啊
看来在中国
资本是比权力更厉害的力量呀
我输你一次
好
今晚就把它干掉
谢子华给刘云波道
酒
我们下乡时
当地老乡都知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
这是西部丝绸之路上的古诗句了
古人哪知道这茅台的妙处
闻到香了吧
这哪是酒
是佳酿
谢总啊
有意思啊
这佳酿不还是酒吗
还是酒干
真的就我们俩啊
好
我是真饿了
这空腹喝酒啊
不是好事
伤肝伤胃
先吃两口 来
你也放下杯子
先吃两口
谢子华焦急的看着表
早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季子川怎么还没到
他哪里知道
刘云波早料到他们又会来这么一招
早打了电话让纪子川无论如何不要来海鲜城堡
后来纪子川告诉他
纪子川当晚已经到了海鲜城堡门前
他很想见云波一面
他知道这是一个见面的机会
虽然他们同住一个宾馆
但回到宾馆反而更没有可能
最终
他还是转身走进了霓虹灯照不到的黑夜中
他独自在半岛的夜幕中徘徊
后来他对云波说过
半岛江岸的夜
整个就像是一个梦境
而梦不可以讲
一讲就不是梦了
一讲就被世俗带进了恶
梦只是梦
善也只是埋在心里的善
哪里可以拿出来示人
拿自己苦心经营的梦
世人
便如打开那尊贵的皇家墓
打开变烟花
成为一堆世俗的灰
可惜
世俗之人读不懂这堆灰
他对云波自嘲的说
这世上捧着这堆灰的
也只我一个吧
鸿运包厢里
谢子华频频看表
九点半了
子川竟还没出现
他的手机屏上正显示着子川的手机号码
是子川打过来的
子川告诉谢祖
他在山上着凉了
也已经太晚
就不去海鲜城堡了
谢总收了电话
狐疑的看着刘云波
他神态自如
但是有点太自如了
一定是他阻止了纪子川
谢子华明白了
他笑了笑
我刚才跟你说
有一位老朋友也来了半岛
就是你在上海见到的纪祀川小姐
本来想约她一起来
她身体不好
来不了
遗憾
刘云波浅浅一笑
哦
纪子川
他也来半岛了
谢子华也表示遗憾
哎 是啊
我本来也约了他
他今天上山着凉了
本来您说他
相逢故知
是多么浪漫温馨的一件事
可惜啊
这么好的酒
他无缘享受
咱们多喝
来 干了
哎 这旧城啊
对我来说
不能算他乡
谢总
不介意的话
我倒是有个朋友马上要到了
哦 您的朋友
欢迎
不能怠慢呀
他能找到这里吗
哎 不管他
他神通广大着呢
在半岛啊
连哪块石头谁做过
他都说得出啊
哦
那我得重点几个大菜
谢子华说着
就张罗着叫服务员点菜
还说自己得亲自下去点海鲜
刘云波拦住了他
哎
晚了他也吃不了什么
喝两口酒
见见面
聊聊天
千万别再点菜了
呃 这
您的朋友
不可怠慢
我这朋友啊
等他来了
想吃他会自己点的
你点了他也未必吃
谢子华虽不好再打听来人是谁
但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听李玉婷说起过
刘云波有一旧城时期的老朋友
是川会聘的独立董事
著名学府经济学院的教授
号称京城经济学界的顽童
叫麦立先
他来半岛
也是为李玉婷拿提来的
这点谢子华心知肚明
但不知麦礼先和刘云波的关系如此深
几杯酒下肚
刘云波却丝毫也没有醉意
他只是借着酒劲
话多了起来
谢总
你和李玉婷的故事
让我想起一句话
我那天就想告诉你
是一个外国作家写的
他说
即使你有过一次冲动和痛苦
这对你的命运和生活态度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认为他说的对吗
谢子华想着说
呃
也对
也不对
其实我的生活还是起了很大的变化
表面上还是按部就班
实质上
因为心中有所牵挂
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向他靠近
李玉婷回中国投资也已经五六年了吧
你们按部就班的生活
从来没有机会改变吗
哎
说来话长啊
来
先喝了这杯
我们不是一般人所想的那一种冲动
我们是在乡下一起劳动
一起生活
建立起来的深厚的革命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