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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两人回到科里
柴富主动说
刘科长
给我个机会吧
中午让我请科里的同志吃饭
科里天人进口是喜事
中午吃个团圆饭
科里拿钱
我知道
课里没有多少钱
中午饭我爸爸已经安排好了
在富祥大酒店
接我们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呢
哎 那好吧
干部科原有三个人
一个科长
两个兵
现在加上柴富和文哥共计五个人
下了楼
果然有一辆崭新的商务车停在门口
柴傅打开车门让大家坐进去
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和司机非常熟悉的开了句玩笑
车子就开走了
文革参加工作的第一顿午饭
让他大开眼界
他第一次进这么豪华的餐厅
包间的装修和摆设用四个字概括一点也不过分
那就是金碧辉煌
他第一次看见并且品尝大龙虾
大鲍鱼和鱼翅
他第一次喝十五年的茅台酒
他第一次吃许多过去没有吃过的美味佳肴
柴富非常熟练的热情的给科长和两个老同志敬酒
点烟
说着那么动听的美好的话
和他相比
文哥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小学生
什么也不懂
什么也不会
他的心里非常忐忑
一早上班时还有的那种自信和历练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他心里不时在盘算着
这样一顿豪华大餐需要多少钱啊
终于等到了吃饱喝足要算账的时候
文哥瞪大了眼睛
想看看到底花多少钱
只见柴富熟练的向女服务员一挥手
嘴里轻声说道
买单
等候在那里的女服务员微笑着递过一个单子
柴夫看也不看
接过服务员手中的笔
在单子上签了两个字
事情就完了
这一切让文哥看的是目瞪口呆
他想知道这顿饭花了多少钱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
临走时
柴富又要了一条软中华烟
打开每人分了两盒
文哥推脱说
我不会吸
你不会吸可以招待朋友
还有
可以给你父母吸呀
这句话提醒了文革
他爸爸吸烟
而且烟很重
但他清醒的知道
从他记事的那天起
就没看过爸爸抽过这个牌子的烟
包括过年过节
他把那鲜红的印有天安门图案的香烟收到兜里
晚上
文哥把两盒软中华烟送给了爸爸
爸爸看着那两盒鲜红的烟
看了许久
又拿到手中用鼻子闻了闻
爸
您抽一支吧
这么好的烟
留过年再抽吧
这个晚上
文哥失眠了
他想着白天发生的这些事情
同是大学生
在学校的时候可能没发现有什么差距
可是一迈出校门
一走向社会
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已经清醒的看到
他和柴富之间客观上存在的巨大差距
他又隐隐约约的感到
柴富是他今后一个时期竞争的主要对手
家庭出身没法选择
可是今后竞争的路是可以选择的
从这一天开始
文哥的心中竖起了第一个目标
打败财富
第二天上班
文哥七点钟就来到了局里
门卫已经认识他了
知道是局里新来的大学生
很高兴的把他让到了楼里
打开干部科的房门
文哥开始打扫卫生
擦地 倒垃圾
擦桌子 打水
等把这些干完了
看一看表
才七点半钟
他又拿着拖布擦二楼的走廊
然后是三楼的机关干部们陆续上班了
看新来的大学生这么肯干
有的夸奖起来
有的和文革一同干起来
八点钟
回到科里
坐在办公桌前
刘科长主持召开了第一次科务会
研究工作分工
舒是研究
实际上就是科长的决定
科里共有五个人
科长负责全面工作
不具体分工
五十多岁的老年是个老同志
转业干部
没什么文化
他负责干部奖惩工作
四十多岁的老秦是个男同志
过去管干部调配
现在管科里的内勤
新来的财富分管干部调配
文革分管干部统计
科长说
咱们是一个科
分工不分家
忙不过来的时候
有活大家一起干
人多力量大嘛
看得出来
老秦对不分管干部调配有些想法
他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和柴富交接工作时
很不情愿
还说了几句
科长听见了
就像没听见一样
没下班呢
他也没请假就走了
柴富对分管干部调配工作很高兴
好像他很早就知道要分管这项工作一样
他接过了干部调配介绍信
特别还看了看那枚干部调动的专用公章
自言自语的说
这个章子就是权利啊
文哥对分管干部统计工作有点担心
喜爱文字的人
好像天生就对数字不太感兴趣
他去找老年请教
这工作呀
好干
我没什么文化
过去都看过
还能难出你这个大学生
老年说着
拿出一本干部统计方面的书递给文哥
文哥万分感谢
坐下来开始读这本书
下班前
老年偷偷对文哥说
科里最好的活儿就是干不调配
那工作有权
还教人
别看你和柴富是一块儿进局里的
可你们俩不一样呀
我知道
我比不过柴富
现在科里五个人
可以配一个副科长
他和老秦会有一争
希望到时候多帮忙
哎 我知道
文哥仍然是早早上班
打扫卫生
拖地
然后是读干部统计的书
看人事工作方面的文件
一晃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这天上班
文哥又把办公室和几个楼层的走廊擦了一遍
回到办公室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衣服也都湿了
他正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柴富已经把一早上找他办公作调动的十几个人打发走
桌上扔下了四五盒没打包的高档香烟
柴富笑着对文哥说
如今这年代早都变了
要想进步
靠擦地是不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