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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六集剑锋夏

少年抬起手

指向魏叔易

是你们害死了我父亲

我父亲一身战伤

半生驻守北境

难道还算不得忠心吗

你们为何非要逼他孤身入京

无人阻止少年的宣泄与质疑

他身后的朔方将士们

随着这些话

无不悲愤地红了眼睛

他们看向魏叔易的眼神愈发痛恨

一时间杀气四溢

魏叔易杀施一意

直起身时

平日里总是谈笑风生的一双眸子

此刻亦是微红

至此

他已看出这岳家郎君多半是被人煽动过了

但他今日必须要随灵柩一同入灵州城

翡翠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

他务必要见到岳家夫人及更多有话语权的武将

方才有平息化解朔方军怒火的可能

魏叔易很清楚

今日他若不能前往

便不会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事后也不乏会有人借此指责钦差行事倨要的可能

以此来煽动朔方军造反

他不能只留在这座驿馆中而什么声音都不发出

否则此行便是徒劳

即便怎么做都是莫大冒险

然而

他可以冒死

却不能毫无价值

面对少年人的指责甚至是怒骂

魏叔易始终未有半字反驳

直到见少年落下泪来

他才适时地开口道

正因如此

才不能让岳节使枉死

不可让英魂于九泉之下无法安息

岳节使之事

朝廷有过

故而魏某来此代朝廷请罪

魏叔易看着少年

但真正可恨该杀之人

难道不是杀害了岳节使的凶手吗

那名武将怒声道

凶手万延泰已死

说这些空话又有何用

剑南节度使万延泰虽死

其背后主谋却还活着

惠叔易依旧只看着那少年人

指使万延泰行凶之人

正是龙王李隐

惠叔易的话让少年身后的朔方军们变了脸色

他们不确信地交换着眼神

并非每个普通人都能拥有灵敏的政治阴谋嗅觉

他们驻守北地

所得消息仅是岳光在京中遇害

而行凶者万延泰当场已被诛杀

凶手已死

他们自然而然地便将一切怒气转移到了朝廷头上

但这只是大多普通军士的认知

岳春言及那名为首的武将闻听此言

面上并无太多意外

他们所处的位置与身份

注定他们所听所看会更加全面

自然也深想过万延泰是为荣王行事的可能

即便是荣王指使又如何

荣王该死

难道就能代表朝廷能无辜吗

少年言落忽然拔出身后的长剑

上前一大步指向魏叔易

那剑锋直指魏叔易胸膛

魏叔易非但未躲

反而迈上前一步

锋利的剑尖刺破了官袍长期

猛然上前一步

郎君大人

那些禁军也纷纷色变

便要拔刀

却被魏叔易抬手拦下

魏叔易被那剑锋抵着

看着持剑的少年

朝廷并不无辜

岳节使之死乃天子之失

而我等身为朝臣

未能行劝谏之举

亦当担责

如说杀了魏某便可消解岳郎君与素方军之怒

魏某今日无不可死

魏叔易话音落

抵着那剑竟再次抬步上前

岳春言神情微惊

下意识地后退收剑

却仍是察觉到手中剑锋刺到了血肉

被收回的剑尖之上

分明有着鲜红血色

四下躁动嘈杂起来

岳春言看着那神情不为所动的青年官员

心下几分动荡

他这把剑极为锋利

乃是父亲所留

方才他但凡被杀念左右一瞬

或是收剑的动作慢上片刻

便有可能当场取此人性命

真的不怕死吗

岳春言通红的眼睛里倒映着魏叔易的身影

那身影文气卓越

如是看进其眼底

会发现那双眼睛里无半分退缩畏惧

却有无声惭愧

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

岳春言发现自己提剑的手有些颤抖

而不单单只是因为怒气

岳郎君可曾想过

若素方军中因此兴起乱象

与朝廷为敌

受苦者何人

受益者又是何人

魏叔易眼眶微红

苦者为无辜将士与百姓

而益记者

却是荣王李隐

荣王借剑南节度使在京中行滥杀之举

目的便是要这天下乱上加乱

如此一来

荣王府才能更好的从中得利

如今放眼这天下

残破已是人人皆可反

魏叔易的声音提高了些

眼神依旧诚恳而有力

可若结果只是以己方将士鲜血为仇人铺就通天之路

试问果真值得吗

若是岳节在天之灵

又果真能够欣慰安息吗

这诚恳却字字切中要害的一番话

让岳春言及其身后的朔方军慢慢变了脸色

那些军士们依旧不忿

却也多了一丝动摇

再如何被仇恨冲昏头脑之人

却也不会甘于做仇人的棋子

不过是些混淆推脱之言

岳春言身侧的那名武将眼中泛着凶光看着魏叔易

单凭这些屁话

便想将朝廷之过一笔勾销

就此抵消一切吗

魏某从未想过代朝廷逃避责任

魏叔易向岳春言再施一礼

过错已经酿成

还请郎君以素方军及岳节使心中所怀

天下安危为重

给在下一个当面向夫人和诸位将军赔罪的机会

在下皆诚意而来

只想最大程度弥补过错

魏叔易维持着施礼的动作

长吉握着剑

红了眼睛

将头微微偏至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