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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集
我越想越是害怕
想快点离开这个村
心里也是觉得奇怪的很
这户人家有古怪
这村子也有问题
我没有半分犹豫
连忙出村赶往车站
却发现车站里也有没烧完的纸钱
一辆公交车停在车站旁边
根本没人
这下麻烦了
连下几个村才有可能有公交车
而等我走到那里
已经天黑了
要知道野外多是荒山
荒山多是坟地
我可不敢走
回头望了一眼
我咽了咽口水
看来今晚必须得留在这个村里了
我灰头土脸的回到那户人家
那主人问我为什么又回来
是不是找骂
我老实跟他说
车不走了
等我走到有车的地方天都黑了
而且夜路不好走
我没敢跟他说是因为怕夜路过坟地
那东西多
怕他误会打我
那主人听我说完
更加厌烦了
使劲推我
要把我赶出去
惊动了里面的阴阳师
只见他对主人家的兄弟说了几句话
那兄弟就出来对着主人说了几句话
主人一边听一边看着我
脸上的厌恶渐渐消失了
最后还对我露出个笑容
这让我有一种刚出虎口又入狼穴的感觉
但相比走夜路来说
我更喜欢待在这里
至少还可以探测一下里面那位阴阳师是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位
里面加起来的人数也就十几个
估计除了我之外
全都是血亲
我也是纳闷怎么就这么点人让我一个外人走进来
觉得好尴尬
一瞅见陌生人进来
个个都朝我看过来
脸上的精异神色丝毫没有掩盖的意思
我心一紧
自个给自个留了个心眼儿
谁知道这里头有什么邪门事儿
主人也不解释
就让我坐在阴阳师的后头
就在棺材屁股那里坐着
虽然离棺材太近有点瘆得慌
但是能够近距离的看清楚阴阳师
也算抵值了
其他人都在我身后
反我突然上前
一点怨言都没有
反而缓慢的往外退了一些
然后就张着嘴继续哭丧
完全不理我这边
我疑惑的看着这些人
弄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让一个人外人坐在最前面
但是他们全都投入到哭丧中去
我又不好意思打断人家
索性就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无意中看到三炷香下面还有几根烧到一半的香
一看我就傻眼了
这意味着灭掉的香不止一根
我刚这样想
阴阳师就察觉到我的表情
我连忙低下头
用力的哭丧
然后我余光看到他的身子转了过去
背对着我
我稍稍抬起头
只见他把中间那柱香给抽了出来
然后扔在了地上
当作没事人一样
继续念着听不清楚的咒语之类的东西
而主人却站在一边
焦急的望着门口
使劲的抽着烟
好似有什么事情压在了他的心里
让他很紧张
等到了晚上
阴阳师终于停了念咒
叫主人和他老婆还有死者的同胞兄弟留下
奇怪的是还有我
我指了指自己
询问阴阳师
真的是要留我下来
他点了点头
主人眼光犀利
一眼就瞧出我的不愿意
上来就拉住了我的手臂
笑眯眯的让我留下来吃晚饭
还说这是我哭丧应得的
拉手间还递了一个红包给我
说是一顿饭不够
硬是塞进我的口袋
还说晚上就住他家
好报答我的帮忙
接着大家伙就在桌上匆匆吃了晚饭
因为阴阳师说晚上还要我帮忙
有些事要快点解决
所以我被迫与阴阳师独自一人留在灵堂
再次进到灵堂
已经不是出来的那种感觉
只觉得里面发冷
站久了脚会冻僵
我觉得不对劲儿
想问个明白
转头往阴阳师所在的方向看去
谁知道刚才还站在那里的阴阳师此刻却不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看着死寂的周围
突然之间只剩下我和那一口棺材
眼看撞上了邪门的事情
我哪里还敢待在这里
抬起脚就要离开
刚一转身
外头猛的刮起了一阵狂风
突然而至的狂风如同洪水般不断的冲进灵堂内
啪啪啪
狂风卷起的沙尘不断的打在灵堂内的每一处
而我被狂风不断的吹打在脸上
我就算我用手都挡不住
根本睁不开眼睛
我只好背过身来
退回到灵堂里面
极快的扫了一圈
只有棺材那里能挡得住狂风
也就是刚才阴阳师站的地方
我赶紧跑到了棺材后边上
没过了一分钟
狂风忽然就消失了
呸呸呸
我用力的吐着嘴里吃进去的灰尘
迫不及待就要离开这里
这里实在太邪门了
我们那里很少有这样的大风
今天却是刮了起来
刚抬起头
忽然门口传来一道阴冷无比的风
吹得我全身猛的一颤
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阴风吹来
证明这户人家肯定招惹了什么东西啊
眼下把我留在这里
莫不是做了陪葬品
没来得及多想
门口就多了一个人影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提着一盏白灯笼就朝灵堂走了过来
奇怪的是
他穿的明明是皮鞋
走在路上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吓得我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内心震撼无比
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又是一个死人
瞪着眼睛左看右看
愣是找不到一个人影
到底那个阴阳师跑哪里去了
这不是该他动手的时候吗
怎么到了紧要时刻就不见人了
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那男子越走越近
走到棺材跟前就停了下来
把灯笼放在一旁
对着棺材就开始诉说情话
看来还是个痴情的种
死了还来看自己的爱人
估计是因为情愿而遗留人世
趁他说这话的时候
我借着棺材的掩护悄悄的门口移动
只要能跑到棺材尾
我有信心能冲出门去
再留在这里
我被他发现只是迟早的问题
不如早点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