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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莫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鼻腔里满是劲头极大的膏药气味

他原地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堪堪止住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抬起头

一边抽着鼻子

一边满脸紧张的开口

我

我 我 抱歉

我忘记了普通人的体质比守卫者差

凡大有点尴尬的把手里的玻璃瓶藏好

不过放心

这东西对身体无害

尼莫从口袋里摸出手帕

一边擦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一边镇定下来

目光在畏惧犹豫中看向邓肯

真 真的是您

那

那我有什么可以为您

你正在为我效劳了

本肯摆了摆手

别那么紧张

多跟我说些关于寒霜城邦的情况即可

好

好

这

那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现在与城中其他线人保持着联系吗

还有

你们平常用什么方式联系

会在这个下水道系统中集会

还是用更隐蔽的渠道

我们很少去挤

米莫一边揉着鼻子

一边说道

主要是为了安全考量

毕竟我们中有很多成员和上城区的联系密切

他们需要更加隐蔽才行

大部分情况下

我们都通过各种秘密途径交换信息

比如报纸上的暗号

特定的接头点

或者依靠一些信差进行单线联系

事实上

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城里到底有多少自己人

大多数线人只认识跟自己联系的上下级

或者少数几个跟自己同一区域的同胞

而整个完整的名单只掌握在t

rin船长和艾登先生的手上

我算是我这一层的接头人

手中掌握的人员名单还算多一点

但也不超过十人

听着尼莫的讲述

凡娜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

很谨慎且有效的潜伏行事

大部分跟守卫者们周旋的邪教徒都没这么专业

毕竟是踢远半个世纪的经验

本可以点点头后

看向尼蒙

那么

这个联络点只有你一个人常驻吗

还有两人

一个绰号叫做乌鸦的

他这时候应该在巡查附近的通道

还有一个老头儿

他大部分的时间就在废弃的管道班房里待着

连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我们都叫他老鬼

本肯与凡娜和莫里斯交换了一下眼神

尼莫

维尔金斯看上去没有受到认知干扰的影响

但和他接触的其他人却不一定

也去打个招呼吧

本肯看了一下周围

管道搬房在哪儿

就在这边

尼莫一边说着

一边抬手指向前方

岔路口的右边

是以前第二水路的维护人员临时休息的地方

我带你们去

这位线人迈步向前走去

而路上

他便开始向等肯等人介绍起那位老鬼的情况

他今年都七十多了

几乎是我们中最老的一个

我祖父曾经和他共事

那时候还是女王时代

老鬼脑子不怎么清醒

但是只要涉及到瓦斯管道和第二水路各连接段的事情

他都从不出错

我们这里增设的瓦斯管道

就是他带着人弄好的

从上层主管道里面偷偷接过来一条支路

还要保证安全同时不被人发现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活计

老鬼很少到地面上去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下面待着

他有时候喝了酒

会给我们吹嘘一下当年的事情

他说他几十年前就是第二水路的工程师

那个时候女王甚至亲自给他颁发过奖章

但是说实话

她的话里没几句可信的

他的那个奖章我也看见过

就是一块铁片

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显然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回来的

哎

他多半是当年撤退到第二水路的时候

吸多了有毒的气体

我跟你们讲过吧

五十年前

最后的女王卫队撤退的时候

封锁了第二水路

当时树井坍塌

有一部分有毒气体从上层飘了下来

一些效忠女王的工匠跑去封堵漏洞

老鬼好像就是其中一个

据说他从那个时候起

脑筋就不怎么正常了

待会儿如果他突然跟你们嚷嚷什么女王的事情

你们可别介意

他也不是故意的

伴随着尼莫

维尔金斯一路的絮絮叨叨

本肯等人很快便绕过岔路口

来到了下水道交汇点附近的一处生锈铁门前

尼莫上前敲了敲门

向里面招呼了一声

便将门一把推开

老鬼

有客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

一个沙哑却嗓门很大的声音便从门里传了出来

啊

你完了视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