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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集

我站起身来

示意袁娜从兵棺底下出来

陈凝的阴魂在尸体上发抖

袁娜一看到他

眼神立刻满是怨毒

哎 算了

那个女人也是受害者

你把人家杀了

到地府也要承担罪业呢

你弄死陈宁也是报了仇了

就此收手吧

袁娜忽然慌乱的看向步曼

一股寒气骤然袭向我的后背

扭头看去

一团浓雾般的阴气正涌入灵堂

随即耳边响起一个空灵飘缈的声音

你们该走了

袁娜身影一晃

被吸入那团浓雾般的阴气

陈凝的阴魂飘出冰棺

同样被吸进浓雾中

我的手脚都动不了

歪着头眼睁睁的看着那团阴气渐渐消散在布幔之后

大概过了几分钟

陈宇撩开步慢问我

可以出去了吗

我只觉得手脚麻木

简直像被冻僵了一样

连说话都在打岔

不是

陈 陈大哥

你能不能扶

扶我一下

陈宇过来拉住我的胳膊

奇怪的咦了一声

你身上怎么那么冰啊

先出去再说

我艰难的迈着麻木的双脚

在陈宇的搀扶下走出灵堂

想起送别杨丽那晚

弥漫在整个街口的阴气离我大概二三十米

当时我也感觉有点冷

但也不像今晚这样

我就会被阴气给冻僵了

陈雨夫

我到了外面

手脚的麻木之感这才开始慢慢减轻

我尴尬的问道

陈大哥

你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病

陈宇困惑的放开手

似乎有点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啊

如果你认为我有病

就什么都不要问了

我苦笑着转过身

朝办公大楼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司机休息室

手机又响了

你在哪儿

快走到办公楼了

到停车场等我

不用问

肯定是又来活了

这次的地址不太好找

是城郊结合部的一个村子

灵车开不进去

村里的小路七拐八绕

陆丰没办法

只好叫死者亲属出来接我们

我和陆丰跟着带路的人走进一条窄巷

巷子里阴气很重

但我感觉不到寒意

经过一栋自建房的时候

楼顶出现一个飘忽的身影

我抬头看了一眼

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与我对视一眼

便向后退开

带路人并未停步

向前走过三栋自建房

只见巷道里挤满了人

死者是一位八旬老人

巷子里站的都是左邻右舍和家属

这老人早上摔了一跤

昏迷前说不想在医院落气儿

家属就没送医院

一个小时前老人醒来

看了儿孙一眼就咽了气儿

这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堂屋正中摆了一张靠椅

老人闭眼躺在椅中

像睡着了一样

尸体微微泛着黑气

在全身上下形成一道外扩

看不清魂魄是否仍未离体

陆丰将装尸带摊在担架上

回身抱住老人双脚

我连忙上前抱起上半身

触手仍有余温

我们把尸体抬出窄巷

先前那栋自建房的楼顶又有阴气波动

曾与我对视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望着我身后的装尸袋

陆丰在后面不耐烦的催促

看什么

快走啊

我们好像已经形成习惯

每次抬尸都是我走前面

也不知道陆风是不是在耍滑头

总是让我背对着担架上的尸体

楼顶那个男人可能也听到陆风催我快走

原本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变得乌黑

只剩下两个眼白

我被吓了一跳

急忙低下头

加快脚步走出巷子

家属没有跟我们上铃车

分别坐几辆面包车跟在后面

陆丰开了一段路

冷不丁问我

刚才在巷子里抬着头看什么呢啊

哎 峰哥

你开了好几年灵车

有没有遇到过邪门的事儿啊

你是说 闹鬼

我轻轻点头

陆峰嘴角挂起怪异的微笑

你知道我原来的搭档是怎么摔断腿的吗

不知道啊

你没说过

我和他抬尸体下楼

我走在前面

他走在后面

经过楼梯转角的时候

他猛地砸到担架上

我回过头

他又从担架上掉了下来

直接滚到下一个转角

腿就摔断了

这简直匪夷所思啊

两个人抬担架下楼

当然是走在前面的人更吃力

走在后面的人如果是崴到脚倒不足为奇

直接滚到下一个转角把腿摔断了

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那他滚下楼的时候

你没拉住他

我手上还抬着担架

他抬的那头落在楼梯上

我要是放手

担架就会顺着楼梯滑下去

我当时伸出脚想拦他一下

他压着我的脚面还是滚下去了

然后呢

我估计啊

可能还有下文

当时他抱着摔断的腿跟我说

有人在背后踹他

我固定好担架

下去扶他起来

他背心上真的有个协议

可楼梯上只有我们和那具尸体

那踹他的人会不会跑了

你说呢

家属都去坐电梯了

楼道里只有我们俩的影子和脚步声

这么说

你的搭档是被鬼踹了一脚啊

你现在知道抬尸的时候我为什么让你走前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