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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集
怎么不说了
接着说
杜志勋皱眉催他
郭蓉蓉卖了个关子
组长
你知道这个拉玛依是谁的学生吗
他是张欣然带的硕士研究生
哪个张欣然
不会是木击男大碎尸案凶手的那个女老师吧
就是她
是不是很巧
你还查到了什么
接着说
根据我打听的情况
被害人拉玛依昨天晚上大约九点钟离开的宿舍
室友曾问过他去哪儿
他说去办公楼看看老师回没回家
他指的这老师应该就是张欣然
昨天晚上张欣然就是在学校里过的
没有回家
那拉玛依后来有没有回过宿舍
没有
更巧的是
有人在食堂看见了拉玛依买晚餐
你猜猜他想干什么
这么晚了买晚餐
不会是给张欣然送的吧
不愧是组长
对
他昨天晚上就是给张欣然送晚餐去了
当研究生的讨好自己的导师
这也很合情理
但问题是
他送完晚餐之后
就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我们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
碰巧还有一位昨天在办公室值班的保安给我们透露了一个线索
他说昨天晚上大概九点半左右在楼里巡视了一圈
经过一间办公室的时候
听到里里面传来争吵声
然后跑出来一个女学生
似乎是赌着气离开了
这个女学生就是被害人拉马依
那间办公室我们打听过
昨天晚上那个时间段
只有张欣然一个人在
这样一看
前后各个目击者提供的线索就联系起来了
拉玛依昨天晚上离开寝室之后
去食堂给张欣然买晚餐送去
不知因为什么原因
两个人发生了争吵
然后他独自一人离开之后就失踪了
郭蓉荣的调查结果让原本开始复杂的案子更复杂了
刚刚柳飞推测出凶手是外科医生
现在郭蓉荣又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张欣然
每个人似乎又都有道理
杜志勋问柳飞
你怎么看
柳飞呢
偏偏避开他和郭蓉蓉的分起没谈
而是换了种说法
拉依玛离开办公室的时间
倒是确实与尸检判断的遇害时间相吻合
郭蓉蓉问杜志军
怎么办呀组长
这个张欣然
把他找来吧
先不要声张
就说让他来认尸
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既然没法确定任何一种可能
那就全部调查
或许能找出其中的联系
张欣然第一次走进停尸房
那冰冷的寒气和一片死寂的苍白房间让他本能的产生畏缩
他勉强支撑着自己单薄发抖的身体
法医柳飞就站在一个盖着白布单的推尸车旁
躺在车上的尸体透过白布单呈现出一具僵硬的人形
张欣然双腿发软
都有点不敢往前走了
带他过来的郭蓉荣轻轻在他背后推了一下
张老师
请你过去看看是不是你学生
这是杜志勋的主意
他想先试试张欣然的反应
看看再说
张欣然鼓足勇气
硬着头皮走到推师车前
柳飞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张欣然的脸色几乎跟盖世不一个颜色了
柳飞掀开了盖在死者头部的一角
露出了被害人的脸
张欣然勉强低头看了一眼
当他的目光一接触到死者
就像怕被咬到似的急忙逃开了
站在一旁的郭蓉蓉看在眼里
就问
他是你的学生吗
啊 是
张欣然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脑子里是轰轰作响
昨天还朝气蓬勃的学生
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你再仔细看看
别再搞错了
没错
就是他
你只看了一眼
就确定没有看错吗
还是说
你很确信他肯定死了呢
我
我不太明白郭警官你的意思
那么
这个你明白吗
这
郭蓉蓉平时胆子小
关键时刻不知哪来的胆量
一把掀开了白布单
正正好露出了被害人胸口的刀伤
此时刀子已经拔出
只剩下一个深深裂开的刀口贯穿胸口
张欣然不想看
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全身就像突然遭到了电击
尤其是当他看到尸体中间一条麻线缝合的巨大刀口
胃里的东西一股脑涌上来
蹲在地上就呕吐起来
被害人是胸部中刀而死
遇害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
在那之前
你见过他吗
郭荣荣根本不给张欣然喘息的机会
我 见过
张欣然虚弱的回答着
在什么地方
在我办公室里
那么晚了
他去你办公室做什么
他
他给我送晚餐
是你叫他来的吗
我没有
是他自己来的
那当时办公室里只有你在吗
哦
你那么晚了待在办公室干什么呀
我
我手头上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
也就是说
昨天晚上九点钟之后
办公室里只有你一个人是吗
啊
整整一晚上
只有拉玛依一个人来过你办公室是吧
哦 是
那昨天晚上
曾有人路过你的办公室
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
那就只能是你和你的学生在吵架了
张欣然稍稍缓过来一些
他慢慢站起来
面前的郭蓉荣已经不是前几天私底下见面时那个娇蛮调皮的小姑娘了
她一脸严肃
明察秋毫的目光
让张欣然倍感煎熬
他努力克制内心的慌乱
郭警官
你对我说这些
是在暗示什么吗
好
我是做例行公事的询问
毕竟你是死者生前最后见到的人
我们理应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那你现在都了解清楚了
还有一个问题
在你学生拉马衣离开办公室之后
你在哪里
我一直待在办公室
你确定吗
郭蓉蓉那对大眼睛灼灼的盯着张欣然
张欣然心头一阵慌乱
无意中又看见了躺在身边的拉玛依
他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
这才开口
让丁医生来吧
什么
让丁钱来
我想跟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