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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集乔治
弗耶
两人一直在车内等到了傍晚
才看到一个头发花白
戴着近视眼镜的白人中年男人蹒跚着转过街角
走到他们正对的公寓楼下
他的年纪应该还不到四十吧
杰克有些惊讶
但想到之前看到过的此人那张遍体鳞伤的照片
旋即释然
受过一次重伤
加上这十多年天天过着东躲西藏
担惊受怕的日子
想来过早衰老也很正常
两人下车走向此人
霍齐娜出声问道
乔治 福耶
捧着一堆日用品和书本的男人有些惊讶的抬头
随后下意识的看向周围
别害怕
我们是菲BEI
这位是塔沃勒探员
我是霍齐纳探员
我们曾经见过一面
还记得吗
霍齐娜和杰克主动出示了各自的证件
是的
我有印象
傅耶咧咧嘴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又再次看向四周
然后歪了歪头
如果你们不介意
进我家再聊
可以吗 说着
他也不等两人回答
就带头走进公寓
跟随他走进公寓内一个逼仄的房间
杰克四下打量了一下
一大一小两个房间没有客厅
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和摆设
不像长期居住的地方
倒像是个临时的落脚点
你平时就住这里
杰克好奇问道
福耶点点头
我用不同的名字找了好几处房子
不定期的在他们之间换来换去
他咳嗽了几声
随口问道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通过罗伊
扣尔森
霍奇娜的回答似乎让他很是意外
愣了一下
下意识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那不是模仿作案
显然他也看到了有关波士顿死神重出江湖的新闻
也明白了FEBI找自己的原因
那晚
我本打算在晚餐时向他求婚的
但我临阵退缩了
四十分BEI的到来勾勾起了福耶的回忆
虽然止不住的咳嗽
他还是断断续续的开始诉说自己当初的遭遇
见他咳的实在可怜
杰克倒了杯水递给他
借着双方发生肢体接触的一刻
施展了一个缓慢生效的治疗术
但他随即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虽然自己现在精神力属性都快接近三十了
平时施展治疗术确实很轻松
但今天的这次消耗还不如之前给分雷用的那次消耗的多
这家伙实际的身体情况似乎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糟糕嘛
这也算是一种伪装吗
杰克有些疑惑
这么他这么伪装的目的何在
难道是想着等哪天万一凶手再次找上他
可以抱起反击吗
他正胡思乱想间
只听福耶继续说道
死神找上我们的时候
戒指还在我的口袋里
他说他迷路了
手中拿着一本观光手册
我正打算帮忙的时候
他一刀向我刺来
霍奇娜出声打断了他痛苦回忆
福耶先生
我们来不是想要
无论是案件卷宗
还是罗伊
库尔森写的那本书
都详细描述了这些内容
他们没必要让他再回忆一遍那惨痛的经历
可福耶却恍若未闻
继续述说着
我当时动弹不得
只能坐在那里血流不止
眼睁睁看着他杀了曼迪
阿曼达昵称他刺了他六十七刀
你们知道刺一个人六十七刀需要多长时间吗
直到弗耶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
霍奇娜才缓缓开口
他本该把你的眼镜留在下一名死者身上
可他没有这么做
一直保留着
直到昨天那起案子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侥幸活下来了吗
福耶苦笑了一声
杰克暂时压下心中的不解
问道
请问你最近有没有接到过什么奇怪的信件或者电话
福耶再次苦笑
十一年来
我一直都觉得他不会放过我
所以我从来不用手机
不停换地方住
他喜欢对私家车下手
所以我出门只坐公交车
相信我
我已经尽全力确保那种事不会再次发生
那么
你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地方呢
杰克问出了他早上和杰杰聊天时想到的疑问
福耶摇头
不
波士顿是我的家
我对自己发过誓
这是我唯一不能让死神从我这里夺走的事
见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霍奇娜提议
这件事结束之前
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安全的住所
或者安排警方的人对你进行保护
不用了
福耶拒绝道
没人可以保护我
他也只是个人
没有超能力
霍奇娜还想坚持
那你们怎么抓不住他
似乎有些许嘲讽的表情在福耶脸上一闪而过
不如这样吧
杰克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他觉得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争论不休
请把你其他的化名和住址给我们
好方便我们能够联系到你
说着
他递上了自己的记事本和笔
这次福耶没有拒绝
他很快写下一串地址和名字
然后把记事本交回给了杰克
请务必小心保管
接着
他再次强调了一句
拜托
杰克被一个中年男人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得心中有些发毛
连忙点头
哼
我会妥善保管的
从这个简陋的公寓离开时
杰克还在吐槽这个有些神经兮兮的福爷
这个家伙的行为充满了矛盾
从他的表现上可以看出
他实际上怕的要死
可我们提出保护他
他又拒绝的那么坚决
霍奇娜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颇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味道
你没有过十年前的那种经历
当年整个波士顿街头人心惶惶
这里的人们几乎一度对当地警方失去了信任
两人回到办公室楼下
杰克刚在路边停好车
就见到了之前见过一面
叫做罗伊
寇尔森的记者兼作家正等在大门口
见到二人
他主动迎了上来
嘿
有人把这个送到了我的办公室
霍奇娜接过他递上的文件袋
只看了一眼
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杰克连忙戴上手套
从他手上接过这些文件
都不用往下翻
他就知道这些是什么了
因为第一页纸
赫然是当初波士顿死神寄给去世老警探汤姆
肖纳斯的那份协议复印件
这家伙主动把这事儿捅给了记者
打的什么主意显然不言而喻
你打算报道这件事吗
霍奇娜看向罗伊
寇尔森
这位作家耸耸肩
我不写
他也会找别人
或许会
也或许不会
对他而言
你和别人可不一样
霍奇娜亦有所指
你那本暗夜死神相当于是他的自传
相信我
这十年间他肯定将你的书反复阅读的千百遍
是你让他出了名
在他看来
没人比你更了解
更关心他
而现在
他想通过你向公众宣告自己当年真正停手的原因
罗伊
寇尔森不为所动
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
所以呢
如果你把这件事传出去了
后果会是怎样
你应该很清楚吧
不过这毕竟是个大新闻
你想写就写吧
霍奇娜这话一出口
一旁的杰克连忙努力绷住脸
紧急进行表情管理
什么时候扑克连也学会道德绑架了
果然 罗伊
寇尔森也有些急了
主动开始咬钩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
报道或者不报道
都是你的权利
霍奇娜继续欲擒故纵
哦 拜托
这可是我的独家新闻
也可能是我这辈子能碰上最大的新闻了
罗伊
寇尔森就差直接说
我可以不报道
你快开条件吧
抓获死神之后
我可以独家授权你所有的案件资料
让你全程梳理FABI行为分析组的破案过程
前提是我压下现在这个消息是吗
罗伊
寇尔森戴上了痛苦面具
似乎正面临着什么重大抉择一般
霍奇娜扭过了头
抿紧嘴唇
快速蹦出了几个单词
我可没这么说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杰克在心中帮罗伊
寇尔森把没说出口的话补全了
霍齐娜当然不能承认这是个交易
否则就是违法了
从未有记者拥有过这样的特权
霍奇娜语气平静
但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中却充满了诱惑
可你如果没能抓住凶手呢
罗伊
寇尔森有些焦躁的用鞋底摩擦着地面
这就是你需要自己承担的风险了
说完
霍奇娜就转身面向了杰克
不再理会这位作家先生
这份东西送去给罗素
让他的人查查有没有什么微量物证残留
杰克也知道以波士顿死神的谨慎
不太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但万一呢
于是他马不停蹄的赶往本地法医办公室
最后却在附近的一处停车场找到了罗素
他和一群研究员正对着一辆轿车采集证据
这正是昨天杰克在案发现场见到的那辆
车身侧面用被害人鲜血画上了上帝之眼
他道明了来意
递上了那个文件袋
罗素点点头
表示会尽快处理
杰克正准备告辞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想到之前的疑惑
又向罗素提出了一个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