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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几个同来的伙伴儿在巷脚的街灯下分手

各自回家

他们看看我手上那件东西

好歹说一句

给他干嘛呀

声调和表情都失去来时的热度

失望甚或沮丧

料想都不由于那点东西

独自贴近墙根儿

我往回走

那墙很长很长

而且荒凉

记忆在这儿又出了茶物

好像还是街灯未亮

迎面的行人眉目看不清的时候

晚风轻柔的让人无可抱怨

但魂魄仿佛被他吹离

飘起

在黄昏中再消失进那道墙里去

剪根树枝儿

边走边在那墙上倾滑砖缝间的细土一股股的垂流咔嚓一下

所送走的都扎根进记忆去酿制未来的问题

那很可能是我对于墙的第一印象

随之

另一些墙也从睡中醒来

几年前有一天傍晚散步

我摇着轮椅走进童年时常于其间玩耍的一片胡同

其实一向都离他们不远

屡屡在其周围走过

匆忙的来不及进去看望

记得那儿曾有一面红砖短墙

墙头插满锋利的碎玻璃茬

我们一群八九岁的孩子总去搅扰墙里那户人家的安宁

攀上一棵小树

扒着墙沿儿央告人家把我们的足球扔出来

那面墙应该说藏的很是隐蔽

在一条死巷里

但可惜呀

那巷口的宽度很适合做我们的球门

巷口外的一片空地是我们的球场

球难免是要提响球门的

当临门一脚踢飞

十之八九便降落在那面墙里去

墙里是一户善良人家飞来坞

在我们的央稿下最多被扣押十分钟

但有一次

那足球学着篮球的样子

准确投入墙内的面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