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十七集

抓阄现场搭起帆布棚子

摆好临时办公桌椅

竖起高音喇叭

还有五颜六色的大标语

写的是祝贺抓阄分房胜利成功的内容

抓阄前宣布约法三章

特别强调

倘若有人敢在严肃的抓阄活动中做小动作

捣轨捣蛋

一律视为破坏抓阄分防的行为

当严厉惩处

事情就是这样

双方的较量

政府毕竟占有优势

官大的毕竟能压住官小的

在整个抓阄活动中

我是最大的官员

我既然铁了心要这么做

是没有人敢公然捣乱的

也是事先部署严密

阵容庞大

措施得力

抓阄终于成功了

待收拾完抓阄现场

写好房屋分配结果

已是晚七点了

我在一家宾馆设宴

为辛苦了一天

午饭没吃好又少水喝的同仁们庆功

这晚

我让餐厅拿上了在济源最得饮酒人宠爱的优质四特酒

伙计们

放开喝吧

今晚要一醉方休

说也奇怪

自抓阄分房后

尽管许多人抓的房舍并不理想

他们也没再来政府上访

所有的苦恼

失落

遗憾都自我消化了

刘庄从这一天起

终于安定下来

该搬家的搬家

该建房的建房

这面黑旗总算拔掉了

济源市没有因为刘庄的问题影响小浪底库区蓄水

刘庄抓阄分房的故事使我在济源市

特别是在移民群体中小有名气了

也是这种缘故

接踵而至的移民纠纷

老大难问题

公关难题

一下子都涌到我的面前

也许有作家对生活强烈期待的原因

也许是我自己的为人规则使然

当然

更有我想德悉移民工程的真情实况的缘故

所以我有个独特的规则

政府的人都知道

这个不成文的规则是

凡是找焦市长说移民问题的人

一律放行

焦市长一律接待

不论来人身份

这样一弄

找我的人就多起来

直到多的不得了了

本来反映同一个问题

一个移民村来上两三个人就可以了

可是他们一下子会来一小群人

我的办公区约有四十多平方米

其中一半被隔成了卧室和洗手间

这二十多平方米空间放个写字台

文件柜儿

还有一套可坐五人的沙发

另外有几张木椅和一把高靠背皮转椅

一般情况

来请示工作和谈事的人是很少超过五人的

可是移民们一来就离谱了

少则三五成群

多则十几号人蜂拥而至

而且时间也不规律

一般同志来前会有预约时间

当然是上班工作之时

移民们来

除上班时间外

会在清晨八点钟之前

也会在正午休息之时

也是因为我有言在先

政府值班的同志就顺从我的意愿放他们入内

特别是在午饭过后的时间

我有小休的习惯

往往刚入梦境

敲门声就响起

若是家人或老友遇上这场

我会迎头呵斥他们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难道真有天大的事发生

非争分夺秒速办不成

可移民们来了

他们是从几十里外的山区跑来

或是从城郊安置好的移民新村走来

一个个不是汗流浃背

就是风尘仆仆

我就调节情绪

从小休的舒适中走出来

为他们让座递烟

他们从不喝水

无论你怎么让

他们就说道

焦市长啊

俺们在家就没喝过水

下地干活

不到吃饭的时候是没空隙喝水的

也是几辈子养成的习惯了

对烟

他们之中不乏有兴趣的

但是抽市长的烟

他们也很谨慎且放不开的

使我觉得心情不舒适的是

有时候来的人太多

沙发坐满了

椅子坐完了

有人坐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

有人蹲在未放木椅和沙发的墙根

几个人排成队蹲在那里

我总觉得不大合适

通信员

再搬几把椅子来

遇上这场

他们就用有力的双手推着进办公室的通信员

哎呀

别别别

别再麻烦了

蹲到这怪舒服怪美的

比在地里强多了

这地方不冷又不热

坐啥凳子嘞

有一天中午

大概是刚吃过午饭

政府大院静悄悄的

这是一天中政府大院最安静的时间

秘书长走进我的房间

他知道这会儿我还不会休息

在政府

市长和副市长加起来有七位

秘书长却只有一个

许多事儿都是他向市长们布置的

因为上级部门有什么中心工作和指示

特别是临时性的集市

往往是直接对秘书长发号的

再由秘书长转达或传达给有关领导们

下边的同志们对政府有什么想法或建议

往往也是先对秘书长讲

只有秘书长消化不了的时候

他才会再转告市长们的

秘书长这个时候找我

肯定有事儿

我让他坐在茶几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