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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牛红很诧异的盯着黑暗之中王花的小小身影

牛虹觉得自己的脸庞有些发烫

这个王花

小小的年纪

倒是提出一些叫大人十分难堪的事情

他定了定神

把捆在腰间的那一条红色的布腰带取下来

递给王花

王花

你得快点

不然我的裤子会掉下来的

王花把牛红那条腰带捆在腰间

看着牛红提着裤子的样子

笑得咯呀咯的

牛虹又羞又恼

忙走过去把他拖到暗处

不顾他的反对

把腰带取下

重新系在自己腰上

牛虹害怕这小捣蛋儿又会想出怪头怪脑

叫人难以下台的问题出来

就对王华说

好王花

乖王花

你该回家了啊

你真的该回家了

然后他扭头就推开自己家的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

他站在门缝边儿向外看

只见那小捣蛋狠狠的在踢那两株老黄爵树

左边一脚

右边一脚

还边踢边骂

你个狗日的

不知好歹的东西

牛虹忍住笑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

没有再走出去

这天晚上

牛虹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

在梦中

王花长成了一位楚楚动人的大姑娘

成为了自己的新娘

而这梦分明就是幸福的新婚之夜

王花站在新婚的大床前

一件一件的在她面前脱衣裳

当他看见王花那白皙溜滑

光可见人的美妙动体时

大叫一声

浑身是汗的醒了过来

第二天

等老爸走出屋后

王花诡谲的对母亲说

妈妈

你知道老爸到哪儿去找烂女人

哎呦

乖女儿

硬是妈妈的宝贝哎

那是在哪儿呢

你跟我走嘛

王花领着妈妈到了上半城

走了好几条街

左拐右拐的

走的妈妈旱爬水躺

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来到一座十分轩昂的高大建筑物前

王花指着大门鬼鬼祟祟的对妈妈说

就是这里

他妈妈拽着他气哼哼的要进去

却悟得止步不前了

怎么

你爸真是到这里去了

原来

在这大门的牌匾上

赫然写着人民法院几个字

王花妈见王花一板正经的点头

一下子无力地蹲在了地下

她喃喃的道

哎呦

这个卡脑壳的哟

硬是要捅我打托尼

丢下我们娘儿母子不管的吧

自那天开始

王花妈妈开始对王花爹关心起来

再不同他骂架了

王花爹在这种环境下

精神病不治而愈

那一年秋季

牛背湾搬运村的搬运工人王当当的小女儿王花考上了市里最有名气的八都中学

考上了八都

这就等于这女子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大学的门槛了

但是在王当当家里

却又发生了一场战争

战火是王当当挑起来的

晚上

一家人围在那张柏木制作的鸡嘎作响的收折桌旁吃晚饭

吃夜饭的时间

王当当照例要喝二两烧酒

菜不多

一碗油汪汪的回锅肉

一碗胡辣子炒小白菜

一碗泡酸菜

两个女子看见久违了的回锅肉

筷子自然就频繁的光顾那一碗菜

不一瞬间

那碗回锅肉就风卷残云般快碗底朝天了

汪当当十分不满

王当当不满的方式就是狠狠的摔筷子

或者重重的割酒杯

甚至用筷子敲打其他筷子

他用筷子敲着菜碗

提醒两个女儿注意

可除了王花的小姐姐迟疑了一下

王花夹菜的动作更快了

王当当一边喝酒一边对王华妈说

我说你这老鸡婆怎么不会当家呢

你看对门的鹿儿胡屋头

一天三顿有荤有素还有汤

人家不也是两口子上班排两个小孩子吗

哎呀

你别光看人家跟我们家人数一样

可是人家两个儿子

一个读技校可以不开生活费

一个初中毕业就没有上学了

少了多少开支呀

一天到晚光知道张着嘴巴吃吃吃

天上不生地下不长的

硬是粑粑不用米来捏吗

再等一个月就要开学了

二闺女考上了

住校钱还差好长一截呢

难道要等到那个时候才弄来显校吗

王当当瞄一描大女儿

又瞄一瞄小女儿

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恨声恨气的道

读读读

读他妈个鬼书

这样两个鬼儿猴还要妈呀

老汉弓着背给两个证

是前世拆迁了还是怎么的

硬是别人家的娃儿金瓜银瓜

我家的娃儿是一些傻锤锤

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哈

大女子明年技校毕业

我的责任就算尽到了

小闺女

你今年就不要去读书了

读来有什么用

常言说得好

当官的辈辈代代当官

搬砖的背背带代搬砖

这是命

命中该吃球

哪怕你躲在箱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