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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大宋笑话

官架殿是后院的一处殿宇

后院作为北宋皇宫的后花园

地方宽敞

殿宇确实不多

只有官架殿

清蚕宫

以及几处小院屋落

赵俊于昨日在后院被人发现

禀报给宋仁宗

仁宗就把他安排在了官家殿旁边的一处小院里居住

此刻大宋最高级的几名君臣也没心思回垂拱殿议事

而是就地去了官稼殿

这是栋三层高的殿宇

殿前有树亩农田

北宋皇帝为了表明勤俭爱民和对农事的重视

每年都要在殿前春天播种

秋天收割

正是初夏

傍晚时分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殿前的水稻农田郁郁葱葱

稻苗在清风中飘摇摆动

田间蛙声一片

赵祯站在二楼

俯瞰着下方稻田

官家殿满殿都点上了烛火

大内侍卫们将整个殿宇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起来

大宋皇帝此时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晏殊其实不知道赵贞现在因为什么原因而生气

因为赵俊之前说了好几个很冒犯人的话

比如宋朝要亡了

把赵贞的庙号说出来

直呼赵真的名字

还有说赵贞平庸之主

没有儿子之类的话

所以他上前先打个预防针

拱手说道

官家

赵俊既然来自后世

显然他对于我们就像我们看待千年前的古人一样

并没有敬畏之心

若是他有冒犯之处

还请官家宽恕

并非我偏袒赵俊

只是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从他嘴里了解到后世的消息

官家还请忍耐

这些朕知道

但朕生不出儿子

皇帝握紧了拳头

脸色几乎铁青

冗兵 冗官 冗费

三冗问题不算什么

这是老毕病了

短时间内想解决也确实困难

李元昊自立为帝也不算什么

因为这几年他想称帝之心昭然若揭

之前公布郎中扬告李斌副使朱允忠出使西夏的时候

李元昊就已经有了反义

这些也都是大臣们知道的事情

唯独赵俊那句除了倒霉了点

生不出儿子以外

却是像针一样刺进了赵真的心里

令他忍不住开始担忧起自己是否能有子孙后代接替皇位的问题

官家正当壮年

怎么能生不出儿子呢

何况消息也并未有全部探石

也许其中有些纰漏

还是应该谨慎一些

吕宜简听到赵祯是在担心后代的问题

便上前劝道

赵贞扭过头

双目赤红的看着他

咬牙说道

你没听到他说吗

朕无后

吕宜简摇摇头

官家

他是否真的来自后世尤未可知

即便是来自后世

也许官家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导致无后

如果能从他嘴里得到官家身上发生了什么

或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赵祯顿时精神一振

但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萎靡不振道

可是他说有宋一朝都未收回燕云十六州

一统天下

而且

朕的大宋要亡了

对的官家

吕宜简上前

沉声说道

事在人为

赵郡也许就是上天赐给我们

帮助我们解决弊端之人

何况他也姓赵

他说自己是赵氏后裔

兴许是太祖太宗在天有灵

令后世子孙后代来相助大宋的呢

赵贞想了想

觉得吕宜简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随即又颓然道

朕真的能解决这些问题吗

朕现在只觉得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在朕的身上

他毕竟现在只是个二十七岁的青年

即便十三岁登基

可终究也不过才亲政短短四年不到

结果忽然出现一个后世之人

告诉他将来会面临的一系列问题

终究是令他觉得沮丧

唯有吕遗简继续不厌其烦的劝慰道

不 不管如何

大宋不是亡在官家手里

官家如今既然知道了大宋将来会亡

那就自该振奋起来

为子孙后代永固好江山

不是吗

后世有部电视剧叫清平乐

里面的剧情说晏殊是宋仁宗最为信赖的臣子

在许多重大人生路口

晏殊都坚定的站在他身后

受他课业

为他解惑

是乡知的君臣

更是是情谊深厚的师徒

但在真实的历史上

让宋仁宗如此信赖

超出一般君臣礼遇的人却是范仲淹

欧阳修等人口中的奸臣吕宜简

只因吕宜简不仅在太后刘娥与仁宗争权这件事上坚定不移的站在仁宗这边

同时还屡次挺身而出

为稳固仁宗的地位而冒着风险与太后据理力争

如刘娥曾经享立京王为皇太叔

对宋仁宗的地位形成威胁

吕一简竭力反对

才迫使刘娥作罢

但之后刘娥又将京王之子接到了宫中养育

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满朝心知肚明

可鉴于刘娥的权势

无人敢直言觐见

这时吕宜简再次据理力争

提出放京王之子出宫

初识刘娥还不同意

但吕一检一次又一次上书

坚持不懈

最终逼得刘娥把金王之子遣出宫去

稳固了仁宗的地位

而且吕一简还密切关注仁宗的学业

对他谆谆教导

苦心孤诣的栽培

可以说在与仁宗的关系上

他不仅是为了维护仁宗利益

的忠贞臣子

同时还是他学业上的恩师

真正情谊深厚的师徒

现在赵贞已经在赵俊口中得到了很多信息

他的性格本就偏向于仁厚

也可以说是多愁善感

一时有些悲观的情绪令他心中难安

唯有吕宜简上前鼓励着赵贞

让他坚强起来

吕宜简的话很快起了作用

赵贞慢慢振作起了精神

过了好一会儿

他说道

吕许公之言甚为有礼

为了子孙后代江山永固

朕也该振奋

朱公

对于赵俊所言之事

尔等以为如何

众人互相对视

如今吕宜简权倾朝野

三项三参礼送寿是他的人

王随圣度则基本上附和吕党

王曾和蔡奇虽然和他不对付

可也避其锋芒

连晏殊也是他的人

吕怡简不说话

其余人自然不好说话

官家

吕宜简拱手说道

武子的事情明日尚可继续试探

至于赵俊所言的三种问题

确实是陈年击毙

短时间内想解决很难

当务之急还是党项人叛乱之事

晏殊也马上说道

赵元昊叛乱立国

这对于大宋的威严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可是赵元昊兵马强大

何况赵俊也说我们在与其交战之中大败

反倒为赵元昊建国之战立威

若是贸然出兵的话

赵祯不由得犹豫

他称呼李元昊为赵元昊

是因为当时李元昊还未恢复李姓

他祖父李继迁被赵匡胤赐姓为赵

叫赵宝吉

所以宋朝官方称呼李是叫赵元昊

既然失败

肯定有失败的原因

若是能找到失败的原因

或许可以反败为胜

晏殊非常聪明

马上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晏公的意思是

赵贞指了指隔壁说道

这种事情他能说得清楚吗

能不能说得清楚

一问便知

嗯嗯

赵贞沉吟了一会儿

说道

还有朕的子嗣问题

今日天色已晚

明日再问吧

吕宜简说道

赵贞就只好带着一点疲惫和对未知的彷徨

苦笑着摇摇头

那就回福宁宫吧

说着他摆摆手

宣布散会

自己摆架回寝宫

今名大臣就各自散去

吕宜简叮嘱他们此事一定要保密

若是外面传出风声

则必严惩不贷

令几名宰相亦是心中肃然

这边赵贞回了福宁宫之后

就召了几个得宠的嫔妃

如于裕氏

苗裕氏

张美人一起搂搂抱抱

老赵特不是东西

几个妃子年龄最小的苗女士才十三岁

最大的也才二十一岁

他也好意思搞些有的没的

但要是往常

照祯早就扑了上去

可今天却抱着怀里的姑娘们

总觉得不是滋味

想搞点事儿又搞不起来

没太大兴致

脑子里全是赵俊说的那些话

左思右想实在是睡不着

就遣散了三名妃子

让他们各回自己宫去

干脆披着睡衣又想去后院

却又忽然想起吕遗简再三叮嘱不要让赵俊知道他现在在大宋的事情

害怕他将来不说真话

所以最终赵真还是强忍下来想去找赵俊问个究竟的冲动

又回到寝宫里躺着

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一直到半夜三更

辗转反复了两三个小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睡着后还说着梦话

令在门外守着的宦官王守中担忧不已

镇武子

震武子

在这一声声几乎听不清楚的呢喃中

赵贞还是沉沉睡去

而那边的赵俊则一样辗转反复门外暴雨如注而不知道

门口现在有大内侍卫在守着他

但他却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一个人在异乡

身边没一个朋友和认识的人

最关键的是眼睛还瞎了

虽然村长安慰他说以后会好起来

可失明这种东西

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所以现在的赵俊同样惶恐不已

既害怕自己会永远失明

又恐惧于自己的内心的孤独与谁去说

但现在很是无能为力

他也只能将这份害怕藏在心里

默默抱着被子忍受着

就是这被子好像还是丝绸被

咱泥泥村这么有钱吗

迷迷糊糊中

赵俊同样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

门嘎吱一声开了

他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

激动的大喊了一句

村长

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能有个人陪他说说话也好啊

晏殊走了进来

端着一个盘子

上面有几个馒头

一碗稀粥

倒不是御厨没好菜

而是去年汴梁洪水对真怜悯百姓

因此节衣缩食

自己也吃这些东西

赵老师

吃早饭了

燕殊说道

不急

赵俊摆摆手

盘溪坐在床上

对着门口的方向说道

我知道您昨天为什么想听宋朝历史了

肯定跟我一样不喜欢宋朝是吧

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宋朝笑话

是这样的

您听好了

公元九七六年的某一天早上上朝

赵匡胤从龙袍中掏出一张纸

在朝堂上念

仙帝昨夜不幸驾崩

他摸了摸衣服

说道

不好意思

今早上穿了我弟弟赵光义的衣服

怎么样

这个笑话好不好笑

晏淑语刚刚跨进门

正准备听赵俊今天讲宋朝历史的赵真

吕夷俭等君臣脚步一致

脸色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