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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集执掌
黄成思从皇宫里出来
曹修又紧跟在赵俊身上
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
上次出来虽然尊敬赵俊
但主要是看在官家对赵俊的态度上
而不代表那时候自己跟赵俊能扯上什么关系
结果才短短二十天
赵俊就变成了自己的直属上司
并且掌握了皇成思所有生杀大权
控制一切
赵俊这次进攻
不仅要到了皇城司的令牌
还有随意进出宫门的令牌
以及一道调兵诏令
宋代军事制度是由皇帝直接掌握军队的建制
调动和指挥大权
枢密院基本上就只有兵籍和虎符
而且也不能违背皇帝拿虎符的权利
所以实际上虎符都掌握在皇帝手里
战时枢密院直接秉承皇帝旨意
负责调动军队
从管理全国军队的三衙里面抽取
然后把统军权力交给武将
开赴前线作战
造成兵不识将
将不识兵的局面
也就是说
只要有皇帝的诏令
基本上赵郡可以随意调动兵马
把那些原本就没有武将统领的士兵变成自己麾下的人员
不过他拿的是湘军调令
也最多调动地方上的湘军
晋军的大权还是掌握在赵真的手里
这是赵真的底线
不可能给他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赵真虽然给了赵俊很大权限
但只要晋军在手
最后还是赵真掌握一切局势
只是对于赵军来说
能在对兵权把控极其病态的宋朝皇帝手里
拿到几百人到一千多人的地方军权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以说有了皇承思和湘军的军权
至少在地方上他已经可以为所欲为
不需要担心无名无权的问题
从皇宫出来后
赵郡就一路在曹休的带领下到了皇承思的衙门
皇承思属于皇宫禁卫之一
依祖宗法
不力排查
是独立于监院和御史台之外的监察机构
皇宫的禁尉由殿前司管理
而殿前司却管不到皇承司头上
他们只对皇帝负责
因此
赵贞虽然把地方湘军和皇承司给了赵郡
但由于赵贞还掌握着禁军控制权以及皇宫禁尉的殿前司
所以赵军依旧威胁不到赵贞头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在被狗血淋头的一顿痛骂后
勉强抠抠搜搜地交出这部分权利的原因之一
要是赵郡要进军和殿前司
恐怕打死赵贞都不会给
皇城司衙门在东华门旁边的承天门内
这片区域准确来说并非皇宫
而算是皇宫瓮城
衙署南面就是殿前司的禁畏驻地
北面是承天门
东面是东华门
西面是通往宫内的宣佑门
进入衙署
看到的是略显老旧的场景
院落还算宽大
里面还种了一棵大树
似乎古代的院落都喜欢有几棵参天大树
唯独院子墙体斑驳
长满了蜘蛛网
这地方虽然是宋朝的特务机构
但也就是赵匡胤时代还算威风
到了赵光义时代就彻底萎了
再加上衙署经费不足
自然风光不再
一路上
赵俊和曹修问起皇城思的情况
暂时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这个对宋出皇承思名叫五德司
势力遍布全国
随着赵光义时代士大夫越来越强大
对于遍布全国的这些五德族
地方官员也越来越看不惯
甚至有地方官抓了五德族送到中央
并给赵光义上书说陛下治国不靠天下才俊
而用这种卑鄙小人做耳目
臣觉得你这皇帝当的不行
甚是在地方以及满朝文官强烈反对下
赵光义做出妥协
把五德司的活动范围缩小到汴梁城附近
并改名为皇城司
只负责汴梁百姓官员的情报侦查
不像宋初那边遍布全国
此时皇城司的经费主要来源于赵贞的内堂
下属部门有探市司和兵警务
探视司就是负责刺探情报
兵景司负责皇宫冰块存储
赵俊的药现在就存储在冰井务里
内部等级上分皇城史
皇城副使各一人
又有勾当
提举 提点 勾押
押司五人
前行四人
后行六人
看器官二人
其余指挥使
督头以及下面的押班
暗探
查子数千
执掌整个汴梁的刺探活动
基本上仁宗时期的皇城使和皇城副使都由外戚或者将门充任
比如此时的皇城使是曹修
副使是宋初将领王仁禅的后代王世龙
后来曹修病死
接替记者是曹修的三弟曹全
与曹修一起到黄城司衙署之后
里面负责平日机构运转的勾当
提举 提点 勾押
押司等人连忙过来拜见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曹修后退一步
把赵俊让开
对他们介绍道
这位是新任之黄承思
从此以后
黄承思包括我在内
都有之司执长
拜见之司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
便连忙拱手行礼
赵郡四下看看
问道
来的路上我已经让曹成使立即派人召集尔等
为何只有你们几个副使呢
这
几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只是下面的主事
大管家是曹修和王世龙
他们哪里敢管上面的事情
行了
王世龙没过来
那他以后就不是皇城副使了
这个位置空着
将来我要是发现了得力人手
再进行任命
赵俊走进了衙署厅堂内
径直坐到了主位上
环顾下方
说道
不用太拘束
你们过来点
几个人就在曹修的带领下
走到了堂下正中间位置
向赵俊再次拱手行礼
赵俊一开口就免了堂堂皇朝副使的职务
让他们很是心惊胆战
一个个相顾无言
惶恐不安
唯有曹修面沉如水
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他知道
当时官家在叮嘱他的时候
就已经说过
赵俊在皇城私下的命令
那就相当于是皇帝下的命令
这般权势
别说免了王世龙
就算杀了王世龙都无所谓
等他们站过来
赵俊看着下面说道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惑
疑惑为什么我会执掌黄承思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
那就是我姓赵
说着停顿了一下
看众人的反应
果然除曹修以外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赵俊很满意他们的表现
继续说道
官家被蒙蔽的太久了
皇承司的权势也早就大不如前
既然我来了
就得改变一下
你们先自我介绍吧
致司属下李斌
目前任皇城司勾当
属下周文衍
任皇城司提举
属下王贺
任皇城司提典
属下虞记
任皇城司勾押
属下陈忠
任皇城司押司
众人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皇城思可以算是特殊部队人员
品级在各个朝代以及时期都不同
如在太祖太宗朝
武德思为正四品
到了真宗朝是正五品
现在则是正六品
基本上有宋义朝都在五六品之间
皇承史是正六品
副史为从六品
下面的几个差不多是七品左右
与他们同级别的
就是负责直接指挥士兵的七品指挥使
他们属于皇城司的文官
负责整理下面的茬子们送上来的情报以及机构内务事情
外面的指挥室都投一类
则属于武官
直接管理下面的士兵
赵俊先让他们坐下
然后让他们把目前皇城司的全部情况告诉他
很快
在李斌的述说下
他就知道了现在整个皇城司的内部情报
如目前整个汴梁有皇城司人员五千多人
最多的时候有七千余人
其中七品指挥使十个
八品督头五十六个
从八品衙班一百余人
宋代一百人为义都
五百人为一营
一营长官就是指挥使
如果换算成锦衣卫的话
就是一百多个总旗
五十多个百户
十个五百户
没有锦衣卫千户
因为宋代皇承思就几千人
不像明代中后期
锦衣卫人数在十万人以上
根本不需要千户编制
除此之外
还有下属吏员若干
他们分别负责情报收集
签字整理
存储汇报文书等等工作
其实就是黄承思的文员
而李斌等人则是主观
也就是说
一个黄承思分别是两套体系
雅署的文官体系以及在外面的武官体系
共同构建了这个不太庞大机构的运转
说话间
外面又陆陆续续进来一些人
这些就是黄城司营督指挥室
他们都有各自固定的地盘
上班的地点也不是皇城司衙署
而是在各个区域
所以来的比较慢
众人进来后
再次震惊于现在黄城司变天了
一个年轻人竟然骑在了曹修的头上
不过
当他们得知赵俊姓赵的时候
一个个也都连忙恭敬见礼
事实上
他估计过不了几天
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汴梁
吕一简他们肯定也会知道自己掌握了皇承思
而外界不知情的人则纷纷会猜测赵俊的身份
这本就是他意料之内的事情
很多时候要想干大事
就得扯起虎皮
比如刘邦斩白蛇起义
号称赤帝之子
就是假借古人迷信来扩大影响力
利用是神话色彩
而赵贞这张虎皮
虽然在赵俊眼里比较丑陋
但至少在世人眼中
他依旧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所以该借还是得借一下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
除王世龙以外
所有人都到齐
赵俊在这段时间也充分了解了皇承思的内部情况
认识了这些人之后
他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
他命令众人全都出去
随后分批召见了那些营都指挥使
安排他们去查一些事情
等到晌午时分
外面才走进来一个跟曹修年龄差不多
二十多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进来后看了一下情况
忙向赵俊拱手道
二世龙见过织司
赵俊看到这人
脸色非常难看
因为这人一进来就满身的香气和酒味
冷声道
王世龙
本职司第一天执掌黄成思
你就敢不出现
现在还有脸来
你已经被黄成思革除出去
王世龙震脸色刹那间就变得不对了
吼道
老子是皇朝副使
除了官家没人能革除老子
你确定
赵俊拿出令牌
先是向众人展示了一下
然后说道
曹修难道没告诉你
以后我在皇城思说的话
如同官家说的话
来人
织司门外的茬子们就连忙走进来
把它插出去
赵俊一挥手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正打算震慑一下黄成思
王世龙就撞了上来
那就怪不得他了
虽然那些茬子们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动
但王世龙听到赵俊的那句话后
没有任何敢反抗的情绪
而是大叫道
曹修你个王八蛋陷害我
你根本没有告诉我这句话
你这个畜生
他不是傻子
皇城史和三班衙门向来都是勋贵子弟担任
这些勋贵子弟父辈都是开国将门
俗称衙内
整天花天酒地
去衙署最多点个到
然后就去玩乐是常有的事情
今天王世龙跟往常一样
就点个到
之后就出去玩了
曹修派来的人也只是通禀一声
说要召开会议
让他立刻前往衙署
王世龙听到只是曹修要开会
根本没有在意
毕竟他跟曹修不和
才懒得管对方
如果一开始曹修说的是心之司到了
而且拥有官家授予任免皇承思内部的一切权利
他就算再傻也得急着过来
曹修只是冷漠的说道
第一
我已经派人通知你了
是你自己不过来
第二
在上职期间去勾栏饮酒作乐本就是大过
我屡次弹劾你
若非官家仁厚
你以为你还能是副使
赵俊意外的看了眼曹修
虽说曹修有点小心思
在利用自己铲除异己的味道
但王世龙这种人确实不能当自己的得力助手
因此也就干脆没有做计较
他看到那几个碴子不敢行动
拍桌怒喝道
走那么慢
没吃饭吗
大宋什么都缺
就是不缺人
你们要是不想干了
跟王世龙一起滚
碴子们就只好走上来
跟王世龙说了句得罪
夹着他离开
王世龙面如死灰
皇承司本就是皇帝直属机构
赵俊如今在里面说的话如同皇帝的话
那他完全就没有反抗能力了
这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问题
而是官大无数级
人家能直接免掉你的职务
不像官场上正副职之间
正职无法罢免副职
就有可能造成副职拉拢一些人架空正职
而赵俊能任免整个皇承司
包括曹修在内
别说架空了
就算不如他的一也直接被踢出去
这还怎么进行权力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