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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集大将军府属

何进早已禀退一般的侍从仆役

留下的都是他认为的自己的心腹

待袁绍说完后

他说

大将军府接下来何去何从

还请诸君子畅所欲言

长史王谦性情耿直

在场人中

他是官职仅次于何进的人

何进一直想同王谦结秦进之好

甚至暗示王谦

他的两个儿子随便挑

但王谦却似一个都没看上

面对何进的暗示

一直当做看不见

王谦说道

没有异议

陛下自今岁以来

比往年勤政许多

若陛下能一以贯之

我等只需合力清除那些奸邪之徒

提拔清廉能干之人

以此使汉室兴旺

这样我等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大将军坐镇洛阳

位在三公之上

如今河南安定

谁能言此非大将军之功

皇府义贞

朱恭伟

刘伯安

盖元故

此皆贤良君子

陛下能用之

自然是好事

岂能因为这些贤良不亲近我们

就心生嫉妒

与其与他们相争

不如继承四肢先生的遗志

清除蒙蔽陛下左右的宦官

使天地昭昭

日月得明

四肢先生

指的是杨振

称得上清流们最初的精神领袖

王谦很清楚的意识到

何进与袁绍想要党争的倾向

他不反对党争

但他认为征讨的对象应该是宦官

而不是黄抚松这些人

实际上

更刻薄的话

他还没说出口

假如皇帝能够一直重用黄甫松等贤良

就算没了大将军

又有何妨

但即便是王谦认为已经比较委婉的话

听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那就是指着鼻子骂了

袁绍最先反应过来

反驳道

袁启有私心

只是为了大将军考虑罢了

王常识所言

不无道理

只是又把大将军置于何地

我等受大将军征庇

如何能没有恩义之心

袁绍一番言论

连王谦的字都不衬

就差对何进表示

我只会心疼giggie了

其后又道

正如王常史所言

清除宦官

正是大将军的志向

只是若大将军不掌实权

又如何去清除宦官呢

昔日成功

窦公贵为太傅

大将军亦功亏一篑

王常史又希望今日大将军如何清除宦官

王匡素来敬仰袁绍

听罢也随着袁绍言语

攻击起王谦来

剩下的蜀关中

声援王谦者寥寥无几

半数做壁上观

半数同王匡一般

指责王谦

好一会儿

何进才开口叫停

不过喝了几杯水酒

常使如何就醉了

来人

快扶常使下去休息

谢大将军

王谦朝何进拱手拜别

也不多言

他自知自己暗中拒绝了何进结亲的请求

已经饿了何进

如今大将军府这局面

已经让他心生去意

不如归去

在座的官员

看着王谦离去

只有冬草鼠五福起身送他

待走得远了些

周边再无他人

王谦才跟五福叹息

你不该来送我

但我已经来了

何必如此

五福并不后悔

该有人来送王宫的

王谦摇了摇头

我知你素有气节

但听我一言

稍后你回宴席上

悄悄告诉大将军

在你的劝说之下

我决定明日称病辞官回乡

五福不怨

王谦怒道

今次一别

明日我便返乡

此后你我此生

只怕再无相见之日

你视我为长者

难道连我这个长者的最后一句良言

都不愿意听吗

五福只好答应

甚好

这便回去吧

我也多年未回家乡了

正是好时节啊

五福回去后

只同何进说王谦因病打算辞官

并未如王谦所建议的那样

说是他相劝

这也足以打消何进对他方才出去送行的不满了

五福坐定后

正听到何进在说史侯

卢子干曾言

史侯说是五日一参政

实则数月来

几乎每日都参与奏书公文的批改

这在宫中不是秘密

陛下也因史侯而日日在玉堂殿

因有卢子干在史侯旁辅佐

从而使宦官不得闭塞圣听

只是史侯尚需至东观听讲

不能时时在玉堂殿

此时便无人制止宦官了

何进说话间

毫不掩饰对外甥的自豪

在座的当然能听出何进的心思

马上夸赞刘变的话

奋涌而来

然就在此时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可叹史侯

竟也受了宦官的蒙蔽而不自知

卢子甘虽为史侯之师

却不能让史侯知晓宦官之恶

又如何能不让人不挨之叹之

何进正要发怒

却见说话的人是袁绍

当时将话留在了嘴中

但也收敛了笑容

问道

本初

昔日我曾对你言

此事不可入第三人之耳

怎可在此提起

袁绍道

大将军

非我不守承诺

只是我担心

现在使侯上诱

受宦官屠毒不深

若是任由宦官继续阻塞使猴耳目

倒时悔之晚矣

若如由我袁绍做这个小人

大将军

少未能守信

请大将军治罪于我

少心甘情愿

绝无一丝怨言

何进不太高兴

但他又觉得

袁绍确实是为他好

也为刘变好

惩罚的话

完全说不出口

这个时候

王允

孔融等人

哪里管袁绍会受到什么惩罚

他们只想知道

袁绍口中不可入第三人之耳的

究竟是什么事罢了

我来说吧

何进长长叹了一口气

今年二月史侯曾在西园与我见面

劝我放弃

如陈公

窦公那般

谋求诛杀宦官

我岂能愿意

最终不欢而散

何进强调说

非我不愿同诸公说

我事后曾向卢子干打听

史侯行事方正

能明是非

批阅奏书公文时

从不问宦官

亦不受宦官影响

曾初史侯劝说我时

并未一味替宦官说话

史侯一知晓宦官子弟在外的残暴之举

曾言绝不姑息

后来我私下想着

史侯大约只是不想我冒风险罢了

袁绍道

始侯年幼

起之朝政

必是为宦官所引诱

本初何出此言

何进问

袁绍还要再说

却留意到何进神情中的阴义

当即改口

我关心则乱

只是大将军

不可不防啊

王允等人

虽觉得何进的话有一定道理

也愿意相信以卢职的品德

足以教导好史侯

但是他们同样担心袁绍的话成真

以防万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