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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江离揉着惺忪睡眼

昏昏沉沉的想撑起身子

刚一动

便嘶地抽了口凉气

全身筋骨像是拆开又拼回去

没一块是好的

腰都抬不动了

什么时候了

楚青崖坐在床上

屈起一条腿

抬手拉开帐帘

大量的天光射进来

江离知道早顾了凤茶的点儿

一翻身又缩回被子里去了

满脑子想借口和公婆交差

辰时三刻

热水备好了

放任江离睡到这个时候

他也是心软

好在永州不是京城

这点小事根本就不会引起御史们的注意

顶多被父母说两句嘴

楚青崖揉了揉太阳穴

抬抬下巴

示意他看手里

江离这才发现自己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丝儿

全其根断了

这狗官头毛生的油光水滑的

有人夺你钱财

他蹙眉问

江离连忙松了手

将那一把可怜的青丝吹下榻去

也不晓得孟画有没有说漏嘴

他心里打着鼓

作哀伤状

我娘病得重

请了不少郎中

大多是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

楚青崖点点头

掀开锦被

结实的胸膛和腹部出现在江离的眼前

除了有一道泛白的旧伤

还印着几道红印儿

一看就是指甲划的

江离迷惑起来

他昨晚有这么厉害吗

正想着呢

身子一倾

他抱着他走下地

踏入浴桶

肌肤进入热水

骨子里的酸痛被懒全给泡了出来

江离有气无力的趴在桶缘

目光不由自主的斜向一边

他穿官袍的时候

真叫人以为和绯袍上绣的仙鹤一样斯文出尘

脱光了却是锋妖圆毕

哪儿像个崇文十年的老官呀

这身板送去北疆戍边都屈才了

楚青崖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竟还大着胆子往下瞅

竟他揽到身前

语气不善

夫人连早饭都不想吃了吗

水波晃动

细浪拍打着块垒分明的腹肌

江离却并不害怕

轻声道

夫君再不出去

二老要怪罪了

楚清雅本想吓他一下

不料被他这声夫君给叫得心念一动

抿唇不语

昨夜与他赴鱼水之欢

石髓之位呀

世人诚不欺他

此事果真甚妙

夫人在看什么

他哑声问

生出点挑逗的心思

拉着他软乎乎的小手放在水下

此刻楚青崖便是想破脑袋

也猜不到他在想何事

实则江离并非初次见这玩意儿

他一女扮男装瞒过搜身去科场的

能不知道这家伙长什么样

贵堂有一容胜手

在考前会将代笔按原主的形貌打造一番

因男女有别

有则改之

无则补之

拿泥捏上几十个小东西

涂上颜色

挂在屋里看尺寸自取用

掀开衣服叫搜身的草草看一眼

这便能过了

最麻烦的还是上半截

从锁骨到肚子都得糊上泥膏

碰上炎夏

那真是闷的难受

昨晚的紧张劲儿已经过去

江离好奇的摸着他的东西

连个害羞的样子都装不出来了

他手里这个不愧是肉做的真货呀

长而不缩

硬而不碎

形状均匀

比泥捏的还轻一些

若有这等宝贝挂在腰下

连搜身的小丽也要多看两眼的

可惜了

长在别人身上

不能剁下来借给他用

夫人

楚清雅声音沉沉

拂开了他的手

昨夜答应我一事

可还记得

他答应什么了

这狗官莫不是在诈他

就在这迟疑的一刻

他已把他拎到腰上

江离没想到他真敢呢

你的字是什么

他在蒸腾的水汽中吻着他的眉眼

扣紧后腰的凹陷处

现在告诉我吧

江离故技重施

拉过他浸湿的头发

气喘吁吁的抬起脸

脖子上被吮出咸咸的汗

挨挨的唤他

我累了

累了还有力气扯他头发吗

分明是在说谎

热水拍击着木头

一时间浪潮汹涌

耳朵里灌满了哗哗水声

地上也弄湿了

门外突然有人喊

少爷

老爷

夫人和小姐姑爷都在花厅等着呢

江离捶了他一下

哎 都等着呢

他缓了一阵

方才提高声音对外间道

昨日卢少爷说了

这里不是京城

就算睡到日上三竿不敬茶

也没人管茶

等午饭一到

缝了就这样回

仆从听到里面传来水声

偷笑着走了

你嫁祸给他

他趴在他宽阔的肩上

温热的苏养让他眯起眼

手臂环住他的脖梗

往他的耳朵里吹气

你这样

这样不好

楚清雅喘了口气

低头吻着他乌发

血塞好得很

不许提旁人提的字是什么

他闭着嘴

就是不说

他转了个身

将他按在土地上

臣不说啊

胡说 胡说

不知过了多久

一桶水由青变浑

白日喧淫

方才罢休

楚清雅吩咐人换水把他抱出来

拿绸缎一裹

放在美人榻上坐着

他像只受惊的雀

缩在一堆软枕里

仿佛怕了他的梦了

眼神都有了畏惧

他自知做的过分

从桌上端了一碟甜糕过来

先吃些垫肚子

江离头一扭

被他扳正了塞到嘴里

这位蜂蜜桂花糕还怪好吃的

可江离不能表露出来

咬了两口就说

你总

你方才说的是哪两个字

他把剩下的半块吃了

坐到江离身边

歪着头看他

我什么都没说

你什么都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