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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山的名字叫奶头山

一个有点暧昧的名字

这样的冬天

天空却是碧蓝澄净的

阳光是一年中特别温馨柔和的时候

只见他轻巧而舒缓的抚弄着南宫获的周身给福

真是缠绵悱恻

无所不在

拂遍了他身体的每一僵硬关节

每一敏感穴位

他全身的伤痕

在这样的柔日下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

这座山是山洪雕塑出来的一种特殊地形

也不知是什么年代

突然发了一场很大的洪水

山洪从山顶一路冲下来

再从一个前凸之崖猛扑而出

却扑了个空

落在脚下的酥软土地上

冲积成坑

而竖向崖坎的黄土便往下坍塌

填补这个坑

于是便造就了这么一个有点浑圆

却在向阳的一面有一个敞口浅底的土窝窝

现在阿玲的羊群便散放在这个土窝窝附近

说是羊群

其实只有五只羊

而且是那种毛粗而黑的山羊

一点也不可爱

倒是其中那只头顶盘角威武硕大的公羊有点意思

南宫或与阿林便躺在土窝窝里

身上枯草被压的咔哧直响

世界很静

阳光很亮

爬山时

二人都已出了一身细汗

气也有些喘了

南宫货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草筋

咂巴着

竟也咂巴出一股淡淡的甘甜

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

他的思绪有些飘忽

似乎一时弄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陪着一个小姑娘放起羊来

生活总是这么戏剧化嘛

南宫获见阿丁一呼躺下一呼坐起来

便知道他其实挺想与自己聊天的

无论是谁

若是常年累月与陈老耀那样的老怪物生活在一起

都会变得碰上一块石头也想说几句话的

何况南宫获这样的大活人

你一向都与你爷爷生活在一起吗

嗯 是啊

我爷爷说

我是他在一个土地庙里捡回来的

我一直没有见过我爹我娘

南宫火暗暗自责不该提到这个话题

但看阿宁的神色似乎并未在意

心才暗了些

南宫大哥

我爷爷那样的脾气

你受不受得了

受得了受得了

我看陈老前辈啊

其实心眼挺好的

可能是年纪大了

便有了一些

有了些变化吧

其实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

脾气比现在要好很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古怪了

也许是他的那种怪病引起的吧

陈老前辈的医术不是很高明吗

也正是因为他医术很不错

所以才对自己治不好自己的病而烦恼

这种烦恼日积月累

便形成了他现在的古怪脾气了

每次我爷爷的病发作时

是我最害怕的时候

那时他的眼神极为可怕

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每次我都要用力将他左腕的动脉割断

才能将可怕的病症止住

啊 动脉一割

那岂不是危险的很

这倒没什么可担忧的

因为我爷爷医术很高明

对于这样的伤口

他有把握处理的妥妥当当

就怕他年老体弱了

什么时候发病时突然晕迷

那么便是由我来替他处理锁腕伤口的

那时

我能行吗

说到这儿

阿玲那本是一脸灿烂的脸

开始有了一种忧郁之色

一种折腾了一位医术不凡之人数十年的病

该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病

不过

我猜

爷爷性格古怪

也不仅仅是因为这种病

而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一直在恨着一个人

但我一直不知道爷爷恨的是谁

我只是从他平时的习性言行中猜出来

他恨一个人

每次我问起此事

他要么缄口不语

要么暴怒不已

后来我便不再问他了

据我推测

那个人应该也是个懂医之人

而且武功应该极高

莫非陈老前辈也是武林中人

嗯 不是

我爷爷根本不会武功

要是会武功

那他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儿去安插一个野猪吊子

他只要藏在什么地方

等野猪来时

瑶瑶击出一掌

不就什么都好办了吗

这却是办不到的

因为野猪的鼻子很灵

只要人一挨近

他便会嗅出来

这时

有一只小羊不知不觉走远了

阿林刚要起身去赶

却被南宫货拦住了

由我来吧

老这么躺着怎么能挣二十文钱啊

你能行吗

话这么说

已经把牧羊鞭交给南宫货了

没想到便是那么一只小羊

竟把南宫货折腾出一身细汗来

它身上到处都绷着绑带

手脚便有些不灵便

又不想将动作做得过大

怕一不小心迸裂了伤口

那只小羊在他的牧羊鞭织下

竟莫名其妙的乱窜

最后他只好一把将它抱了起来

放回羊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