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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集

萧泽立刻说

姑母说的是

雨灵卫早朝前放了假货进来

不识得你们

可他们也不知情

还望姑母不要迁怒于守卫

朕决意罚他们一月俸禄

江夫人智勇双全

才能非凡

为大燕捉拿反贼立了大功

朕佩服至极

不但不想罚他

还要重重赏他

由大臣出列

陛下仁德

是社稷之福

但立国以来

凡是告了御状的百姓都作以轻罪

若是放了一个

往后朝廷还怎么立威

萧泽自知说不过这帮能言善辩的

成功唤江离

江夫人

你怎么看

那说话的大臣五十来岁

留着一把山羊胡

脸盘子方方正正

看起来就像个老学究

江离生平最烦这种人了

表面温文尔雅的向他福了福身

耳边传来楚清崖的低语

他是个纠察御史

以前还上奏过我

二十岁没成家

不孝顺

很讨厌

江离深沉的点了下头

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后去

笑眯眯的开口

这位大人

敢问为何告御状的人都得挨打

那御史不料他同自己说话

愣了一下

若是告完了不挨打

往后人人都拿着鸡毛蒜皮来告状

那不就没有规矩了吗

陛下日理万机

怎能天天耗在断案上

江离又问

朝廷靠什么立威

靠信义

靠法度

江离拍了拍手

大人说的极好

论语说

人无信不立

国无信则衰

这登门古就是朝廷用来取信于民的门禁

让百姓有冤可申

不惧贪官污吏

大人说自古告楼欲状的百姓都坐以轻罪

可知法度是怎么规定呢

御史犯了难

这可让行不熟悉律法的大人说说

楚青牙在他背后嘀咕

我挺熟

江离忽略他流畅自如的背诵大烟律第二十九卷律历时

月诉一条

凡军民诉讼

皆需自下而上臣告

若阅本管官司

则赴上司称送者吃午食

若迎车驾及及登门谷申诉

闭观军国大悟

大贪大恶

奇冤异惨

虽胜地吃午食

徒一巡

御史做梦也没想到他一个女子能背出律令来强撑颜面

这有什么问题

案律就是该打的

依律令中所写

敲灯文鼓乃是越级上诉

所以要打

是才大长公主殿下说

妾身是代他告的

请问各位大人

殿下不是百姓军民

他向陛下状告南越反贼冒充自己祸乱朝纲

是否算月诉

殿下的状子

京城中有哪个衙门敢收殿下的冤不伸给陛下

那要伸给谁

妾身面上时严明敲登门鼓的后果

是因真假还没分辨出来

各位还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殿下

妾身不敢造次

御史听呆了

站在那儿哑口无言

半天都没想出个反驳的说法

支支吾吾的

这这这

这前所未有啊

而后讪讪的退了回去

江离得意的瞟了眼楚青牙

小声抱怨

你说个鬼

早干什么去了

实则这法令是他晚上专门看过的

他自接了凤驾就在想把大长公主弄到朝堂上去

来个真假对峙

或许要敲登闻鼓才能进午门

所以临时令人找出了晏律

细读了那一条

他不由叹了口气

这两个男人

一个能骂

一个能打

其实都被绕进去了

还是他自己靠得住

萧泽大致听懂了

很是满意江离呛御史的举动

他登基以来

数不清被御史谏了多少次

烦不胜烦

在心中对那御史做了个鬼脸

笑笑呵呵的

楚先生

薛爱卿

看来你们的律令没有夫人背的熟啊

楚青牙扬起嘴角

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夫人自是比微臣聪明

薛斩躬身

惭愧

臣一味读书落到实处

只知生搬硬套读书客罢了

群臣起了骚动

谈论着这番古往今来头一份的说辞

过了足有一盏茶

喧哗渐止

裴阁老向小皇帝禀道

夫人所说有理

但敲鼓本是百姓上诉的手段

夫人代大长公主告御状

也是坏了规矩

依老臣看

廷杖可免

但十天的徒刑不可免

也不可由他人代坐

萧泽对江离和楚青雅使了个眼色

朕赏罚分明

罚嘛

就按裴阁老说的来

下朝后朕会下封圣旨给赵玉

江离明白

这是要在牢中厚待他

就当住客栈了

没等小皇帝说下一句呢

就扑通往地上一跪

一个响头磕下去

陛下大恩

臣妾敏感妩内

臣妾还想向陛下讨赏

这是他今日上朝堂的第二个目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只要天子开口应允

谁也不能阻碍他了

众臣又沸腾了

从没有见过厚颜无耻向天子主动要奖赏的

萧泽十分感兴趣

江夫人

你说吧

只要不是违反大晏律的事

朕都会答应

今日是二月三十

四时国子监举办春考

请陛下将徒刑后移一天

在牢里观臣妾

到三月十四申时

臣妾若能取得帅性堂前五名

想在牢中温书以女子之身参加京城会试

大晏律中对应氏世子的称呼是各地举子

国子监生

没有写明男女

臣妾没有违律

除此之外

臣妾什么都不要

这一刻

百官就和炸了锅似的

有人叫起来

女子参加科举

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还是成婚的夫人

图什么呀

寻常男子都抱怨考棚简陋

何况养尊处优的命妇

怕是第一天就要昏厥被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