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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印明日要同石庸一起去缉达

下午便不用回营

这难得休闲的半日

便让石庸开怀起来

趁着赵印去给宝音和陈兰请安的功夫

他又飞快的换回了女装

将这两日搜罗回来的胭脂水粉安排上

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容

如此对镜自照

稍稍满意了几分

每日看这张脸

总觉疤痕恼人

可擦了些粉再收拾收拾

石庸发现疤痕较一个多月前淡了许多

这其中有楚道子的功劳

自然也有新陈代谢的作用

石庸心里暗自欣喜

对恢复容貌更添了几分信心

连带着对逗弄赵印之事

就又有了自信和乐趣

赵印印回来时

他就藏在门后

双眼巴巴的审视着他

看他昂藏而立

一丝不苟的模样

他一个勾唇

冷不丁扑了上去

手脚一齐挂在他身上

侯爷

这娇滴滴的声音

石庸自己听了都肉麻

然而赵印不仅没有吓一跳

也没有被他的风情所打动

自上而下看他一眼

手臂托住他放在地上

像训孩子似的

这么大的人了

怎么跟个猴似的

猴儿

石庸哭笑不得

可怜他打扮这么久

在男人眼里竟是一只猴儿

谁家的猴儿长得这么好看

还没有毛

照印一时语塞

石庸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总是有办法将话题转移到匪夷所思的角度

让人皆无可戒

赵印看他嘴角微撅

两只漆黑的眼里幽悠怨怨的模样

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

然后转脸问坐在脚边的大黑

淡淡一叹

你主子这是怎么了

一会儿男装

一会儿女装

一会素面朝天

一会浓妆艳抹

他一脸都是疑惑

奈何大黑伸长脖子瞅了瞅

无聊的打个呵欠

舔着嘴巴将整个身子又趴了回去

根本就不想理会他二人的欲望

石庸哼声

眯起眼弯

他还不是为了侯爷你的名声

噪应不解

此话怎讲

石雍皱了皱鼻子

给他一个鬼脸

皮笑肉不笑的道

一会儿出街

我若穿成男装挂在你身上

共康百姓会不会早晚三炷香求菩萨把侯爷召回南天门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赵印慢悠悠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低眸道

故园水暖

云寒春幽

何不静中取幽

独处于世

庸香青媚

他本意是想说今儿天气这么好

不冷又不热

是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日子

何不两个人悄悄独处

吃茶看书说话

耳鬓厮磨

拥相而伴

总好过去大街上瞧那份热闹

可大都督太含蓄了

石庸就抓住了独处两个字

独处

赵印

你没有良心

赵印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闹得手上茶盏差点滑落

这一斜歪

茶水渗出来

溅湿了他的袍服

且刚好在裆部

石庸看着他脸上突然凝滞的表情

心里一个大写的尴尬

不过脸上却只是短暂的错愕了一下

就恢复了平常模样

亏的我日日盼你

夜夜念你

好不容易人来了

既然嫌我烦了

对我腻了

想要独处

既然侯爷话都说到了嘴边

那我自当践行当初诺言

绝不歪缠

我这就走

赵印正正端着茶盏

一头问号

这个男人

窥得破天机

看得透谋局

就是猜不透他眼前这个女人

回来

看石庸说走就真的要走

赵印坐不住低吼一声

也没见石勇转身

他眉头一簇

顾不上谢放和朱九还在门外

也顾不得脸面

三步并着两步冲上去一把勒住他的腰身

将娇小的身子往怀里一塞

又顺势将他拉转过来面对自己

神情严肃的低头瞧他

为何稚气

石庸一怔

看他神色凝重不像玩笑

也纳闷了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赵印皱了皱眉

我何时嫌你烦腻了

史庸道

侯爷不是要静中取幽

独处一室吗

我这不就是还你清静

我走了

侯爷就可以一个人在此清媚

再无人打扰了

赵印愣了愣

低笑一声

扣住石庸的后脑勺重重一捏

阿石要多读书

石庸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若不是有当初那个识不得几个字的人设在

这人敢说他没文化

他打不过也得咬他两口

那大人说说看

你是何意

让赵印把他的想法用直白的话说出来

难以登天

他看了他撅着嘴的小丫头

觉得甚是好笑

也不去解释

只是用修长的指尖点了点他的唇珠

哄孩子一般低声问

阿石要出街做什么

石庸白他一眼

有个帅气高大挺拔又威风的男人

想带出去溜一溜

不行啊

女儿家的事情

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石庸心里想的是一回事

嘴上说的是一回事

再出口时声音比方才娇软

还故作的扭捏了两下

这才十分好意思的将不好意思的话说了出来

昨日里好日子来了

身子极是不便

想去买些好用的私物

又怕独自出行丢了丑

这才盼着侯爷来了带我去

可是大人红白不问

上来就训斥我

一会说我是猴子

一会儿又要独处

横竖是我招了你厌烦了

那我留下还有何意

一会侯爷一会儿大人

他觉得自己快变成一只嘤嘤怪了

好在对付赵老贼这一招比什么都好使

一看他服软又委屈的模样

赵印便全身心投降

傻丫头

怎么不早说

话音未落

他转头吩咐谢放

备车

谢放脸颊不经意的抽了抽

嘴上应一声是

再与朱九对视一眼

心里都是一样的感受

这个阿史

当真是把大都督治的死死的

对于女子来鬼水的事情

赵印所知不多

看时慵软绵绵的娇弱模样

愣是搂着她一动没敢动

就好像它是个易碎的东西

稍稍一用力就会把它捏坏了似的

眼神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他的表情

只要使用

眉心一簇

他立马紧张

哪里痛

肚子

石庸不跟他客气

拉了他的手来

放在小腹上揉揉

女子柔软的小腹让赵印整个胳膊都僵硬起来

说来两个人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时候

可是在大白天的马车上尚是首次

而且赵印素来发乎情只乎礼

不论是亲热还是相好都十分克制

近来琢磨了一些心得

但也不放在石庸面前放肆

做不出那些登徒子的举动

石庸眼神瞄他

这男人的一举一动落入眼里

他又好笑又好气

我是洪水猛兽吗

照印抬头

你是阿石

石庸挑了挑眉梢

那你干嘛这副模样

怕沾上我有毒啊

是有毒

赵印用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见石庸茫然的看来

又叹口气道

怕你痛

不敢用力

石庸一直盯着他

见他真的在认真为他安抚

所言不似有假

又抿了抿嘴

你就是不够喜欢我

赵印迟疑一下

摸了摸他的额头

尽说胡话

古人云

食色性也

男子若当真心仪一个女子

怎会不生邪性

说到底

你只是不够爱罢了

石庸慵懒的靠在那里

说完

看赵印要张嘴

又立马阻止他

忍住笑低低道

侯爷什么都不必解释

你的心思我都懂的

赵印叹息

皱眉想了一下

你这女子

我若当真做出什么

你怕是又有一箩筐道理编排我

狼子野心

邪淫无耻

不会

石庸仰脸凑近

小手摸上去

偷偷逗他

你试试看

女子刚一靠近

那口汁和香粉的味道便直扑鼻端

再有这软绵绵的话

赵印只觉得脑门微热

浑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一般疯狂乱窜

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