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今天你感觉怎么样呢 随着苍鹭的提问 本周的咨询面谈又开始了 蛤蟆不仅对这一问早有准备 还很迫切的想作答 嗯 我感觉好多了 我明显比过去感到快乐 精力也充沛了许多 他告诉苍路 他又开始下水划船 以及和两个朋友共进午餐的经过 好极了 不过蛤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变化 停了好一会儿 蛤蟆回答 嗯 我不确定 要了解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是很难的 不过我明显感到更有力量了 这很难解释 有时候那种熟悉的情绪还是会来 我会悲伤 会觉得自己没价值 那种情绪还藏在我心里某个角落 可再也不会占据我整个心房 我似乎能把他赶到角落里 不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很显然 你的自我洞察力和情商都在提升 但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刚才回答我问题时 处于什么自我状态 蛤蟆想了想 说 嗯 肯定不是父母自我状态 但我知道 我也不在儿童自我状态 她停了一下 接着说 嗯 近来我一直想 应该还存在另一种自我状态 让你既不会表现的像父母 也不会感觉像孩子 在这个自我状态里 你更像个大人 更像当下的自己 不知道这么讲是否说得通 完全说得通 确实有这么个状态 而你已经自己发现了 非常棒 是吗 那他叫什么 大人状态 哦 那倒不是 我们称他为成人状态 加上他就形成了自我状态的三位一体 分别是父母 成人 儿童状态 这个三位一体也代表了人格的结构 那关于成人状态 你能再说说吗 当然了 成人自我状态 指我们用理性而不是情绪化的方式来行事 它让我们能应对此时此地正在发生的现实情况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 在这个状态下 我们能计划 考虑 决定行动 我们能理性而合理的行事 处于这个状态时 我们所有的知识和技能都能为自己所用 而不再被脑子里父母过去的声音所驱使 也不被童年的情绪所围困 相反 我们能思考当下的情况 基于事实来决定要怎么做 那么是不是说 这个成人状态比其他两个状态更重要 蛤蟆 并不是这样 在成功的人生里 这三种状态都是必须的 他们已经演化了千百年 所以每一种状态肯定都重要 都对生存有价值 不过我们可以说的是 成人状态有它特殊的重要性 蛤蟆听得相当专注 苍鹭继续说 只有在成人自我状态里 才能学到关于自我的新知识 你确定吗 苍鹭 我在儿童状态里就学不到东西吗 是的 我认为不行 在儿童状态时 你会体验到童年的感受 好的坏的都有 你会再现过去的情形 再次体验过去的情绪 可你学不到任何新的东西 我明白了 那处在父母自我状态呢 难道也学不到什么吗 我认为答案还是不行 但原因不同 当你处在父母状态时 基本上你不是在挑剔就是在教育别人 不管是哪种 你都在用言行重复从父母那里学来的观念和价值观 你会想证明给别人看 让别人接受你的观念和价值观 这种确信无疑的状态 就没法给新知识和新理念留出一席之地 旧的思想主宰着你 这就是为什么单靠争论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只会让人更固执己见 沉默片刻后 蛤蟆问 所以你是说 只有当我处在成人自我状态 才能更好的了解自我 是的 我想你说对了 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 你才能思考当下的事情 评估自己的行为 或者倾听别人对你的看法而不马上驳斥 当然 这一点很难做到 那为什么我觉得学东西很难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你不直接带我进入成人状态 然后告诉我怎么做 这能省下我多少时间呢 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不是认真的 假定你是认真的 我会这么回答你 其一 没人能强迫别人进入他们的成人状态 你只能鼓励他们 就像我一直鼓励你一样 但我没法强迫你 只有你自己能决定要怎么做 那么其二呢 其二呢 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做 咨询的主要目标是让你能自己找到答案 我会在这个过程中协助你 但只有你自己能做决定 嗯 是的 这点我发现了 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苍鹭想了一下 说 难是因为这个过程需要艰辛的努力和刻意的思考 我们在另外两种状态时 像父母或儿童一样行事 几乎不需要思考 因为我们知道要做什么 说什么 就好像在演戏一样 演戏 你说的意思是 就好像出演一个我们最喜欢最了解的角色 台词和动作都烂熟于心 比方说有个角色叫生气鬼 生气鬼很懂该怎么表达愤怒 遇到适合他演的剧目 他能一字不差的说出台词 而且他经常遇到这样的场景 是不是很奇怪 他能不假思索的切换到愤怒的语调和音高 自动筛选出合适的用词 他的整个姿态都在表达愤怒 总之 他演的生气鬼接近完美 而关键在于甚至都不用动脑子 就好像为了这场演出他排练了一辈子 而频繁的出演这个角色 也使得他每一次表演都更传神 蛤蟆的神情很是忧虑 你是说 愤怒的人是故意愤怒的吗 他们选择了这个角色 当然了 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嗯 也可能是有人让他们生气 不错 蛤蟆 你说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值得我们仔细想一想 我认为没有人能让我们产生什么感受 除非他们用蛮力胁迫你 说到底 是我们选择了自己的感受 我们选择了愤怒 我们选择了悲伤 哦 得了吧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选择去感受悲伤或痛苦 这完全说不通 蛤蟆 我知道这听上去不太可能 但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一下 一个人怎么能进入你的脑袋 强迫你产生任何情绪呢 那才是真的不可能 别人或许会影响或说服你 可最后是你自己在决定要选择什么样的感受 蛤蟆看上去很困惑 你是说 人们的痛苦和折磨都是自找的 我实在不能相信 我同意 要接受这一点确实很难 要我说 真这样才见鬼了 蛤蟆压低声音嘟囔着 显然苍鹭没有听见 也许选择这个词不太恰当 我们选择怎么感受和选择再吃块巧克力是两码事 但我们做这些选择时都是无意识的 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 条件反射 嗯 是什么 条件反射是一种针对特定刺激物的自动反应 你一定听说过巴普洛夫的著名实验 实验室里的狗听到铃声就会流口水 因为他们学会了把铃声和食物关联在一起 可怜的狗自从习惯了这个关联后 便无法控制 变成了一种自动反应 你把腿交叉时 医生敲你的膝盖 脚就会自动弹起来 我猜这和你说的意思差不多吧 你没法不让脚弹起来 没错 正是这样 这个例子完美的表达了我的意思 只不过我们要讨论的是情绪化的行为 以往的经历教会我们在相似情境下 不经大脑就能自动做出反应 可以说 就像实验室里的狗一样 我们无法避免这种反应 可是 这不就是我一直在说的吗 如果我们无法避免这么做 那就不是我们的错 你不能怪我得了抑郁 这对我没有帮助 而且非常不公平 那么蛤蟆 你这段时间的不快乐该去怪谁 是谁让你情绪那么坏 蛤蟆停下来 开始思索 他心里隐约知道自己正在偏离轨道 可他太激动了 根本停不下来 也不愿意停 第一个要怪的就是老獾 然后是河鼠 鼹鼠 多少也得怪 我告诉过你 他们每一个都是怎么可怕的对待我的 然后你让我看到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 是父母带我的方式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知道他们也许是无心的 可我还是得怪他们 没别人了 我就是要怪他们 我过的是什么糟糕的人生啊 不公平 一点都不公平 蛤蟆生着气 落下心酸的泪水 随后他又抽泣起来 苍鹭静静坐着 这回没有把纸巾盒推给蛤蟆 只是坐着 最终他说话了 语重心长的样子让蛤蟆立即回过了神 蛤蟆 你已经走到十字路口 没法再回头了 你要选哪条路呢 蛤蟆边擦眼泪边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说的好像我得做什么选择似的是吗 是的 选择就是你还要为自己的不快乐责怪别人多久 可你知道剩下的选择是什么 你想让我责怪自己 我不要 不 蛤蟆 这完全不是我要说的选项 责怪自己是人处在儿童自我状态里做的事情 也就是你最喜欢待的那个状态 但一个处在成人自我状态的人 可能会有怎样恰当的做法呢 蛤蟆试着让脑子转起来 可他心里满是矛盾的情绪 而他下意识的知道自己正处在自我探索的重要时刻 他说 嗯 我不确定自己知道不知道 那么 相比责怪 负起责任这个说法听着如何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 蛤蟆终于平静的说 我不确定是否懂你的意思 你是说 我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错 还包括你自己的情绪 这才是成年人会做的事情 毫无疑问 这很难 但相比于责怪别人 他还真有个天大的好处 嗯 什么好处 好处嘛 就是你能对此行动了 如果你能为自己负责 就会认识到你对自己是有自主权的 因此你就知道自己有力量来改变处境 更重要的是 有力量改变你自己 那 那我的父母呢 我能对他们做什么呢 要怎样做才能弥补我 那么你的父母 他们还健在吗 不在了 过是有段时间了 那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一件事 那是什么呀 原谅他们 蛤蟆心里的声音冒了出来 他想问苍路为什么要原谅父母 是他们让自己的人生那么痛苦啊 为什么他自己就不能以怨报怨 让父母也尝尝他小时候的滋味 他不止对父母生气 也开始对苍鹭生气 苍鹭和父母在他眼前慢慢重合 变成了同一个怨恨对象 他觉得自己的暴怒就快决堤了 要是释放出来 后果不堪设想 甚至会让他想要伤害别人 蛤蟆坐在那儿 心跳加速 浑身发烫 然而如往常一样 再激烈的愤怒最终都化为乌有 只留他自己在疲惫中痛苦悲伤 很难说苍鹭是否觉察到蛤蟆的情绪起伏 过了一会儿 他温和的说 我想我们的时间该到了 说完便陪蛤蟆走到前门 走到门街上时 蛤蟆转身问咨询师 苍路 你真的想了解我吗 当然了 我非常想了解你 而且我也在努力弄明白你身上发生的一切 是如何造就了今天的你 嗯 这个我知道 可你了解我经历的一切吗 这么说的话 我想我不完全了解 有些事情我知道 尤其是和你童年相关的 但我不清楚你人生的整个经过 那么 你想说给我听听吗 我想 其实我特别想 我想把我的整个人生经历说给你听 我还从没对别人说过 倒不是我的人生有多精彩 实际上很平常 我只是想有个机会把我经历的事儿跟别人说一说一次就好 这样你就能懂我了 很好啊 下周的面谈我们就这么办 由你来讲故事 蛤蟆的人生故事 你说 我听 如何 那就谢谢你了 再见 蛤蟆说完便沿着过道向大门走去 他已经开始在计划着下次面谈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