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一章问路 光怪陆离的灯光明明灭灭 偌大的舞池里 一对对男男女女相拥着摇摇摆摆 玻璃旋转门缓缓的转动着 不时有人进出 其中不乏衣着暴露 打扮妖娆的女人 他们四处游荡着寻找自己的目标 同时也被各种男人所审视 一曲结束 身穿亮片吊带裙的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去寄存处取了外套 两人穿戴整齐后 边说笑着边相携而去 从此这里的人再没见过这个女人 不过没人会在意 对于舞厅来说 他就是买票进来的客人 他去了哪里 做过什么 甚至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 警察同志 我爱人去世了 我来给他注销户口 死亡医学证明书 死者居民身份证 户口本 还有您的身份证都带了吗 带了 都在这儿呢 您稍等 端墨的目光从男人神色悲凄的脸上移开 手指按动鼠标 从电脑里调出户口本上的信息 将所有的信息对照核实 没有发现错误 交给对面在桌子下偷偷用手机发信息的刘丽阳 刘丽阳只是大致浏览 就把所有的证明材料又丢了回来 指了指墙上显示十七点三十分的电子时钟 端墨会议点了点头 低声说了句刘界 再见 站起身该复印的复印 该存档的存档 该盖章的盖章 等到一系列的手续都办完 将材料放到男人面前 都办好了 您收好 谢谢 男人接过户口本 看了眼属于妻子那页上死亡注销几个字 不禁红着眼圈叹了口气 尽管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端墨还是轻声说道 节哀 您慢走 看了眼男人落寞的背影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端末 警官大学大四学生 目前在旭阳派出所户籍科实习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实习结束便可留用 从柜子里拿出黑色长款羽绒服 正准备穿上 几声很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回头 便见一个身着灰色羊毛半大衣的男子站在半开着的门边 你好 麻烦问一下 治安科在哪儿 为了便民起见 户籍科在一楼走廊的第一间 来派出所办事的人常会到这里打听别的科室在哪儿 到旭阳派出所两个多月的端墨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道 走廊到头最里面那间就是 男子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须臾 才到了谢 往走廊里侧走去 最后又检查了一遍门窗 端墨离开了派出所 十一月的北方已经进入严冬 新一股冷空气的造访让天气愈发的冷了 端墨把羽绒服的帽子扣上 又将围巾往上拉了拉 沿着街边往家走 说是家 其实是出租屋 警官大学和派出所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北 来回跑太不方便 于是他在离单位不到一公里的连北新城小区租了套一室一厅的单元房 这个距离坐公交一站地 两头还得走 所以尽管天冷 他还是喜欢步行回去 离农历十月初一还有两天 按照连城当地的风俗 十月初一民音节要给故去的亲人送寒衣 人们多会选择当天或提前三四天在十字路过烧纸钱 一路走过去 几乎每一个十字路口的边都会有人在烧纸钱 韩衣 所谓的韩衣 并非真正的衣服 都是用纸做的 以前的韩衣基本上都是汉服马褂之类的 现在的商家生意越做越活 连纸衣服的样子也是不断的推陈出新 路口 一对五十多岁的男女正围着火堆一边烧一边念叨 小慧呀 这是最新的明星同款羽绒服 想必你一定会喜欢 端墨不相信封建迷信的东西 但听到他们的话 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呵 这玩意儿还真是与时俱进 不仅有羽绒服 还有b家经典格子围巾 时下流行的过膝长筒靴 花花绿绿的纸活扔进火堆 火烧的更旺了 端墨赶紧加快了脚步 以免被吹散的火星溅到身上 二十多分钟之后 他终于到了家 莲北新城是新建小区 供暖很好 一进屋就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身上的寒意被迅速驱散 换了拖鞋 先去茶几上拿遥控器开了电视 不是真看 就是有点动静 家里不至于太过冷清 进卧室换上宽松舒适的家居服 端墨去厨房下了一碗阳春面 当他捧着面坐到沙发前的毛绒地毯上 正准备吃的时候 屋里所有的灯和电视机同时停止了工作 黑暗和寂静同时袭来 端墨一拍脑袋 忘了存电费了 连北新城就这点不好 新小区电表暂时没联网 还不能通过手机缴费 只能拿购电卡去物业预存 其实前天他就收到电费余额不足的通知了 本想着下班去的 后来一忙把这茬儿给忘了 懒得再换衣服 直接在家居服外穿了件长款羽绒服 拿上钥匙 手机和购电卡出了门 电梯从楼上下来 停在了十五层 门开了 端墨微怔 轿厢里有一个男子 正是下班前跟他打听治安科在哪儿的那位男子显然也认出了他 微微汗手 你好 端墨没作声 只是微勾着唇角点了点头 走了进去 站到轿厢另一侧 他没有与陌生人交流的习惯 全程盯着显示屏上不断变换的数字 充完电卡回家 面已经凉了 懒得再做 干脆洗洗睡觉 许是睡得太早 端木第二天没等闹钟响就醒了 冬季天亮的晚 一直磨蹭到六点半 太阳才像抻大筋似的一点点爬了出来 他把自己捂严实了 背上双肩包朝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刘丽阳踩着最后一分钟冲进了办公室 脱掉米白色的羊绒外套 快速换上警服的上衣 将栗红色的波浪头一挽塞进警帽中 在所长进来的前一刻端正的坐到了办公桌前 用桌子掩盖住了包臀裙和跟高八厘米的长筒靴 所长好 刘丽阳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