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十八集魂归故里 吴国京城 佑德公府外 那高墙上的青苔更多了 从府里探出来的桃树枝条 也透露着萧条破败的信息 杜佑谦来到正门处 看到府门贴着的封条已经被风吹雨打摧残的只剩一点痕迹了 他出神的凝望 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了儿孙的欢声笑语 听到了娇妻美丽绵里藏针的争锋 穿过朽坏的大门 他似乎能看到在假山捉迷藏的孩子 脸上还有刚偷吃完鸡腿的油渍渍 带着天真恶作剧意味的笑容 还有白裙的少女荡着秋千 蓝天是背景 白色的长裙长长的展开 仿佛化作了白色翅膀 他摇摇头 定睛一看 眼前依然是朽坏的大门 发黄的封条都快剥落了 偌大的幼德功府已经是青皮流氓和流浪汉的乐园 那些珍贵的花草树木早被践踏摧残殆尽 府里的人也被雨打风吹去了 早在二十多年前 当代佑德公卷入了政治斗争 被捕下狱 最后以棒君辖稷 贪没 桑妻纳妾 纵奴行凶等罪免去一切官职 耻夺了封号 全家流放三千里 偌大的一个家族 就这么烟消云散 嗯 杜佑谦摇摇头 转身缓缓离开 算起来 当代佑德公已经是他的六世孙 除了对佑德公这个名号还有一点感情之外 对于这些子孙后裔 他已经不再有丝毫感情了 见都没见过 能有什么感情 哪怕听到家族被抄家流放时的惨状 杜佑谦心中也不起波澜 何况这些人大部分是罪有应得 百多年了 当年他立下的规矩已经没什么人遵守了 良好的家风早丧失殆尽 而现在 佑德宫这个符号也已经消失 现在还有少数人会记得 但再往后几十年 一百年 便只有史书里能找到了这个名号了 当年的风流已随风而逝 千秋功过 也只能任后人评说 知我罪我 其为春秋 所以杜有谦决定 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有空的时候 要想办法找到吴国的先师 供奉那位升玄派的丹药 到时候炼几颗不错的丹药 跟对方攀个交情 然后让那家伙带自己去吴国翰林院修改一下史书 把史书里自己的形象改的光辉一点 再把子孙后辈的不孝用春秋笔法略去 嗯 没错 就这么干 离开吴国京城后 杜右谦的心情已经转好了 一路游山玩水地返回晋国 途中他还老夫聊发少年狂 做了几件行侠仗义的事 也不知道日后江湖上会不会流传一个白胡子大侠的传说 不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当踏入方家所在那个小县城时 杜有谦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这首诗 远离了吴侬软语 耳边再次传来那有些生硬有些粗鲁的乡音 近乡情切 本以为自己压根就不会存在的这种感情 但还是莫名的涌上心头 真要说故乡的话 应该是地球吧 但是地球已经久远的像在一个早已忘掉细节的梦里 上一世作为吴国权臣佑德公杜右谦的经历 也已经随着转世而淡化 这一世少年时的记忆 就像调好了对焦的镜头一样 变得清晰起来 向着记忆中方家大宅的位置走去 杜右谦的脚步放得轻轻的 怕惊扰了萦绕在此地的先祖们的梦 走过阡陌相连 走过青青的麦苗 经过那些追逐打闹的孩童 懒洋洋的狗子看到陌生人 警惕的放低身体 准备睡觉 但杜右谦放出法力 狗子身不由己再次变得懒洋洋 昏昏欲睡 老人家 你不是本地吧 你找谁 一个穿着便于下地耕种的短衫 扛着锄头的年轻人伫立在田垄上问道 杜佑谦注视着他 从他俊美却黝黑的面孔上 依稀看到了自己这辈子亲大哥的影子 你是方家的 叫什么 杜佑谦问 是我方家的 年轻人大大咧咧的说 老人家 你是谁家的亲戚啊 杜佑谦笑道 我是方家的亲戚 年轻人审氏的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 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方远堂 杜佑谦想了想 问道 你的太爷爷是谁 方海平还是方海生 他记得自己离家之色 大哥已经有了两个儿子 都不是 我太爷爷在他那一辈是排老三 方海汪 年轻人露出诧异之色 你还真是方家的亲戚 杜佑谦没有回答 笑问道 你怎么自己下地种田了 方家现在穷了 哪能呢 我们家从太爷爷那一辈就分出来了 没分到多少地 到现在也靠着给主家做垫护讨生活 方远堂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说 他们现在都没把咱们这些远房亲戚当做自家人看 远房亲戚 那可不 远没出五福呢 在他们看来就是远房亲戚 方远堂丝毫没有愤懑不平 平静的就像优良的井水 显然早已接受现实 杜佑谦看了看他 这年轻人其实是个有灵根的 虽然他没带测试用的法器 难以测试这孩子的灵根属性和优劣 但基本可以确定 这孩子有灵根 倒也难得 凡人里 千百人之中也难出现一个有灵根的 估计整个方家的气运 都集中在这孩子身上了吧 孩子 你听说过你高祖辈一个叫方英 方仲英的吗 杜佑谦这百年来已化名方英在吴国活动 差点忘了自己的本名 方仲英 方远堂皱着眉冥思苦想半天 猛一拍脑袋 想起来了 是我太爷爷的二叔吧 据说那位老祖宗在我太爷爷没出生时就离家了 始终没有回来过 当年列祖还一度把那位老祖宗从族谱里除了名 后来又添了上去 至今上面还有涂改的痕迹 我小时候背族谱的时候看到过 印象特别深刻 说着 他疑惑的打量杜有谦 估计是看到杜有谦的相貌与自己长辈有相似之处 老人家 你莫非是那一脉的 杜有谦笑了 乖孩子 既然你记得我的名字 那说明咱们还有那么点缘分 等我走之前 会来找你 送你一场造化 方远堂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然后下一秒 他瞪大了眼睛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人呢 刚才那个白胡子老头呢 怎么不见了 莫不成大白天的见鬼了 忽然 他回想起刚才杜佑谦说的话 乖孩子 既然你记得我的名字 我的天哪 方远堂吓得腿都软了 莫不是那位叫方仲英的老祖宗在外漂泊多年 终于魂归故里了 等等 刚刚这位老祖宗说还要来找我 说要送我一场造化 还是请你 请您别来了吧 那造化就送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