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只有钱瑞一点困意也没有 还在认真看着大法师的日记 有时候 这个世界残忍到没有真实感 尽管人类已是地球唯一的智慧生物 有着完全压制其他生物的力量 但所有人几乎都是情绪的奴隶 这个泛黄的日记本年代很远 甚至远到这位大法师的中学时代 从一个农村娃拼命的考了城里的大学 本以为终于可以昂首挺胸的离开这个贫瘠的地方 本这么一点点希望的火苗 立刻就被现实扑灭了 他的弟弟和他一同高考 却考上了一流的大学 很快就成了父母口中的偏之娇子 原本就清贫的他们 却大摆宴席请全村人吃饭 谈笑间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拼了命才考上一所三流学校的他 他藏起来了 可是没人发现的 钱瑞翻到的这一页 上面斑斑驳驳的圆形印记 那是眼泪留下的 每一个字都是颤颤巍巍的样子 很难想象他当时究竟有多么难过 还空荡荡的院子里 扎满了红色的好酒 还有大红的灯笼 爸爸妈妈从地窖里搬出了陈酿多年的好酒 还把圈里最肥的猪和羊都宰了 把这几天收起来原本要去集市卖的一筐鸡蛋也大方的拿出来炒菜 我不禁想起从前的他们 不 就在昨天 他们还是会为了一只母鸡的生死而纠结悲伤 我不明白 我亲爱的弟弟 拿着镶了金边的通知书 就好像拿到了天底下最值钱的宝物 值钱到让我的父母可以随意挥霍 可以成为亲戚朋友中最有面子的人 我呢 也许我该待在猪圈里 拼命吃食 拼命睡觉 做一只很胖很胖的猪 很丑很丑 但爸爸妈妈看见我会很开心 就像看着弟弟那样开心 我从没见过我那佝偻着腰背的父亲 如此意气风发 如此高大笔直 我也没见过我的母亲 笑的像花朵一样那么明媚动人 没人记得我快乐的时候 没有人想起我 钱瑞连着做了两次深呼吸 每一次都是让自己的双肺撑到极限大 看起来冷静如此的他 其实根本就不会处理自己的负面情绪 他想逃 想强迫自己变得像机器人那样 做错事情只需要返厂维修 累的时候只需要关掉电源 想忘记什么的时候 就可以清理芯片中的一切 贤瑞 在想什么 王宇醒了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睡着 眯了一会儿 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再看这个啊 王宇目光下移 正好看见他放在大腿上的日记本 钱瑞点点头 正欲何起 却被王宇抢了过去 你累了这么久 为什么不睡觉 我不用你管 钱瑞皱皱眉 他不是小孩子了 不需要被人用教训的口吻要求 还给我现搜 要不要我给你拍张照片 蒙宇哭笑不得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咔嚓一声 就把此刻的钱瑞锁定在照片里了 你自己看看 越来越像大熊猫了 钱瑞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 不少还是有些惊艳 照片里的人 头发油腻 整个下巴都是胡茬 眼窝深陷 还有呼之欲出的眼袋和青黑的眼圈 嘴唇干裂 看不出血色 额头和鼻尖下方还起了好几个又红又疼的痘痘 现在说你是僵尸我都信 嘴宇耸耸尖 不过你再不好好睡觉的话 可能就会从僵尸变成骷髅了 这个就先借给我看看 钱瑞对着王宇总是无可奈何 但他确实没有睡意 只能侧着头看看窗外的风景 麦林里有人在劳作 也有机器在收割 满头大汗的众林人 时不时挺起僵硬的腰 用戴了套袖的胳膊胡乱擦两下额头 实在受不了的 就把帽子摘下来 拿在手里扇风 秋天到了 秋天到了 钱瑞很轻的说着 只可惜 生活在城市里的人 早就忘记了丰收的喜悦 你以前不是这么多愁善感呢 王宇看着这本陈旧的日记 才明白现实真的很可怕 比电视上演的旧时代剧还要可怕百倍 觉得大法师很可怜 死在他手里的人不可怜吗 从被虐者变成施虐者 这是死循环 我只是有点难过 这样的人和事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重演 无法预测 无法预防 甚至无法解决 秦瑞说完 脑袋向后一靠 闭上了双眼 太累了 多巴胺分泌失调 你不用管我 他总是死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爱恨情仇 他都在否认 他说他要的是真相 是公义 不是情 王宇早就习惯了 甚至还觉得这种傲娇的态度很是可爱 表面风平浪静 内心波涛汹涌 王宇想着 竟然笑出了声 连睡得昏沉的赵辉都醒了 不要这样吧 听见你的笑声 我立刻就做噩梦了 被一个笑嘻嘻的女鬼追呀追呀 闭嘴吧你 王宇翻了他一眼 是你自己做过亏心事吧 去去去 女人都是这样 根本不讲道理 赵辉只想抓紧每分每秒的睡眠时间 所以也没有多做争辩 忙于挽起耳边的碎发 露出了洁白的脖梗和微红的耳垂 一阵风涌了进来 翻开了沉甸甸的日记本 这一页粘着一张撕碎油拼起一半的录取通知书 最下方写着一句话 世界上最勇敢的懦夫 自那个小山村的案子 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沈木就像人间蒸发那样 毫无音讯 钱瑞的不安感一天比一天更沉重 没有线索 没有联系 除了那些堆在侦探事务所的旧案子 沈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迹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