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一百六十五集 那晚习水和酒味儿顺着星线寻来 还在外墙边的时候就听到低沉的梆梆声 类似用大木棍敲击地板的声音 也是循着这沉闷的敲击声才一路进了燃坊的内院 说来也奇怪 一进内院 那梆梆声戛然而止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不过当时开始起风 暴雨也说来就来 再加上终于找到瓦狗 就把这一茬暂时搁下了 按照瓦狗的说辞 他被困在缸内 也就是内院中 自始至终没听到过梆梆声 那就是说内院是听不到的 只有外院乃至墙外才能听到 不过眼下一路走来 哪怕是站在外院中 四周静悄悄的 根本没有那夜传来的敲击声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难道是因为此刻是白天 那声音只有晚上才会出来 果然 问题儿童又开始缠着溪水发问 边问边解答中 二人挨个把染房外院所有的房子走了一遍 没有门没有窗 空荡荡的五六间大开间儿 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修建模式 甚至门岗那个小房间也瞄了一眼 通通空空如也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 就算是往前溯源十年二十年 怕是能搬的都被搬空 搬不走的都被劈了当柴烧了 看看门口的柱子就知道 上边还有斧头印 所以你说那个少房主 也就是那个小老板 最后掉进去本来还有水的染缸里边 让里边的染液给淹死了 是 溪水又环顾一圈 确认外院已经没有可疑 拔腿往内院走去 哇 狗大呼小叫 不会就是我掉进去那口吧 一踏进内院 迎面刮来一缕拂面风 像商场的风帘一般 想留意一下这风的来由 却又来无影去无踪 根本无法追寻 也有可能与这门洞的造型有关 溪水抬眼打量了一下 却也看不出什么稀奇 暗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一般风都是流动的 有个类似山洞的走向 风力会大一点也不算什么好奇怪的 内院依旧如那晚所见一样 露天的场子里摆放着八口大缸 灰青色的大釉缸扎在钢框子里 入土有半米多深 这是上回来没注意到的 其中有一只已经破碎 面盆大小的碎块堆在缸底 喏 那口才是死了人的 溪水指着残缺不全的那口 又扭头指着另外一口完好无损的 你叼进去的是那口 我擦 居然有这么高啊 挖狗仰着脖子打量自己那晚是怎么爬上去的 完全没有印象 也太厉害了吧 内院的搜索开始了 习水不想再浪费时间 先是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挨个绕着大缸仔细查看 鬼市那瞎老头说这里有线索 却又没说是什么样的线索 只有凭自己的直觉 瓦狗见溪水的认真态度 也收起好奇的心 抽动着鼻子看空气里有没有什么臭味 也学溪水走来走去 用自己的鼻子当探测器 院子里一目了然 看样子藏不住什么有价值的 那就只剩下院子外侧那排二层小楼了 作为染坊的核心所在 这二层小楼里出入的应该都是重要角色了 包括东家 掌柜 帐房先生 心腹的技工等等 算得上是大脑中枢了 洗水比了个手势 瓦狗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这二层小楼从外边看不大 里边的面积却不小 但格局很简单 通通都是四方的开间 没有任何门栏柱间之类 一层是五间房 哪怕时间久远 还是大概能分得清他们的用途 正对内院院门也是底层最大的一间 应该是染纺当年集中办公的场合 地板用泥浆抹过 应该还铺过草席一类 从地板印记看上去有几个桌子椅子和书柜 可惜眼下什么都没有剩下 紧挨着办公室是两间内墙打通的开间儿 洗水猜测没错的话 这两间当年应该是存放染料的地方 庞不说 只说墙上多开了好几扇窗口 用作通风散味应该没错 再过去一间有个类似灶台的土堆 墙上还有熏黑的痕迹 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厨房加饭堂了 最后一间也很简单 一个个单独隔间 应该是茅厕无疑 这咋吃饭的跟拉屎的挨在一块儿啊 娃狗又冒傻气 习水只当没听到 顺着咔咔作响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 一踏上二楼 之前那种风帘般的微风又拂面而来 紧接着又消失不见 溪水愣了一下 迟疑片刻 这风刮得有点诡异 明明树叶一动不动 这风从何而来 习水先按下存疑 看看二楼格局再说 相对于一楼 二楼更显得精简 只有三间大屋 三间大屋依旧没有门扇 任人随意进入 第一间像是个厅堂 虽然没有任何家具摆设 但主尊客境的格局摆在那里 一般一走进来的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恭谨的姿态 虽然眼前只有类似家徒四壁的空屋 但在洗水的脑海里 已经还原了这间屋子最鼎盛时期的全貌 一进厅堂 是一面足有两米长的狼牙屏风 雍容大气 绕过屏风板壁 映入眼帘的是一套上好楠木做的套件 八仙方桌配扶手椅 其后为长条案 案子上摆放玛瑙三清 另有一挂座钟 主位下按长幼尊卑 两手各三副枣木桌椅 这不管是做工还是材质都比主人家用的差上一截 就在这滚滚尘缘中 习水仿佛又看见原先这里的一切布置 看见一位穿绫罗绸缎 披金戴银颇有古风的商人坐在上手翻看着一年进账 时不时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溪水 溪水 瓦狗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 溪水闭着眼睛一摇头 在睁开时 一切又恢复眼前空无一物的原样 瓦狗的声音是从隔壁传来 溪水叹了口气 跟这货说过这地儿透着蹊跷 让他跟在自己身后 一转眼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