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二百四十六集 早晨召开全体人员会议 布置一件事至少要说三 四遍 中间忙忙碌碌的去检查 晚上还要总结评比 要求办公室里大部分时间要有人来听他指示 汇报工作 受他批评和教育三部曲 中间检查工作时要有人时刻听他指挥 虽然整天忙得晕头转向 但他自己觉得乐在其中 机关人都喊她做婆婆 连他在师范学院教政治学的妻子都讽刺他说 你那个破统战部一共才不到二十个人 办公室也就三五个兵 值当吗 他严肃的说 当领导关键是用干部指挥人做事 没有了指挥权 这个领导人还有什么意思 后来他提拔为副县级调研员 部长让他腾出办公室主任的职位 也好多安排一个科级干部 他一想到离开具体岗位 坐在办公室里寂寞的样子 没有人来向他请示汇报不能给别人安排活干那个别扭劲儿 坚决不同意 一直坚任到了退居二线 遭到了单位不少人的唾骂 左超离职后回到家 妻子上课去了 孩子在北京读书 自己躺在空荡荡的沙发上 对着天花板琢磨了半天 把三室一厅的屋子转了一个遍 把平时当作客房里的小床搬走 把卧室里的书柜搬过来 到家具店买来写字台 皮砖椅 外带一把普通椅子靠窗摆好 又把客厅的电话挪了过来 忙了一身臭汗 往转椅上一坐 又有了在办公室的感觉 只是对面的普通椅子上少了汇报人 总觉得是一种遗憾 他想了一会儿 铺开工作日志稿纸 拿起笔来写了起来 女教授下班回来 看到家里的变化理解的 无声的笑了笑 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说 左主任 有什么吩咐啊 不管是真是假 左超总算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清了一下嗓子 拿起手中的纸片 把明天家里上至到谁家串门 给哪个亲戚打电话 下至家里的油盐酱醋柴的琐事说了一遍 并明确两人的分工 规定了明天的碰头时间 检查落实情况 女教授都一一答应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 但夫妻关系毕竟不是机关里的上下级 到了第五天 女人就烦了 第六天买来了一副跳棋 不同的是上面写上了各国政党的名字 棋盘是一幅世界地图 对他说 你也别指挥我了 你给他们分派任务去吧 这根据世界各国的情况 看看哪个政党呀该做些什么 看着丈夫茫然的神情 又说 哎 我说老左呀 人都有老的时候 也有退的时候 得适应啊 你也别坐在你设计的办公室里了 没事呀 就出去转转吧 找那些老同志砍砍大山也行啊 我是真怕你闷出病来啊 于是左超也成了到街上闲逛一租 但是到哪儿去呢 向来不愿走路的他 首选当然是机关退下来的老同志常去的陈记理发馆 做了几天后 还真让他看出了名堂 心里蠢蠢欲动起来 陈剃头老毕竟是市委出来的 对政治颇感兴趣 看到许多下野的干部在自己的店里坐着 很有荣誉感 也给自己聚了人气 但靠墙的沙发椅子都让这帮人占了 为了让来理发的顾客有座位 就在中间安了一排塑料连排椅子 编上了号暗号 叫人排队 理发的时候还不断的询问顾客最近用了什么洗发水 讲各种品牌的特性以及注意事项 颇有领导训话和布置工作的气派 这一下启发了左超 唤起他的旧手艺和早在脑子里积淀的知识 似乎是一种离开位子再找位置的觉醒 左超回家置办了一套行头 还特意买了几个小马扎 编上了号码 让人有次序的坐等在陈记理发馆门前的小广场安营扎寨 旁边的电线杆上还挂了一个小旗 上面写着弘扬雷锋精神 义务理发几个字 小城的人贪图便宜 来的人还真不少 他兴奋起来 一边指挥大家暗号入座 一边手里忙活着 嘴里也不停闲 不断的给人讲着什么样的人应该留什么发型 还问来人的职业 利用自己在市委机关工作 政策知道的比较多的优势 给人指点迷津 这会儿来理发的是一个开小饭馆的小老板 左超一边修理着他的脑袋 一边给对方讲党对个体户的宽松政策 还说我们河海是熟人社会 农民城市和北京不一样 北京开饭馆宰生客 宰一个算一个 我们这里无论干什么都是要的回头客 做好回头客的生意 要注意几条等 开饭馆的小老板一般都嘴甜 白享受着理发 自然一一答应 还不住夸他几句 说对左主任的指示一定要好好落实 下次来理发室汇报 左超的满足感立即在各个细胞里游走 浑身通泰 陈剃头老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 一看是左超 毕竟是一个机关出来的 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勤杂工 对方好赖也是当过县级干部的人 不能一开始就像对待乡下或者是附近城边的人一样恶语相骂 或挥以老泉 他于是先旁敲侧击的讽刺说 我说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呢 以为来了耍猴的呢 原来是左大主人在这店摊儿啊 给我们老百姓抢饭碗呢 哎 你缺钱花吗